西去的太阳斜照在交趾古城的城墙上,一阵阵的清风吹过,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这才冒出头来。城墙外一个人也没有,只要那不知疲倦的知了,在那里不断地歌唱着。
几个守城的士兵懒洋洋地在城墙上走着,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劳作的农夫并不多,听乡亲们说,农夫们大多数都跑了,去投靠了那些从中原来的屯田队伍。
这里的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农作物可以一年几熟,要想吃饱饭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这里的官府横征暴敛,逼得百姓不断地反抗。更有些蛮夷常年与官府作对,拒不向官府交税。
可是自从来了屯田兵,似乎一切都变了。哪里有空闲的农田,那些屯田兵就在那里开垦,如果没有农闲的农田,他们就烧荒开垦,而且还不用向官府交一粒粮食,官府甚至不敢过问。
很多的农夫跑去投奔了屯田兵,也变成了屯田兵的一员。只要向他们交上两成的收成,剩下的全归你自己。而且还为你提供安全保障,蛮夷再也不敢来了,连睡觉也觉得安稳多了。
开始的时候,那些蛮夷并不知道这些屯田兵的厉害,也是经常侵扰屯田兵。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屯田兵比交州的官军厉害多了。一旦被他们抓住,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全部变成了他们屯田兵的奴隶。
到后来,屯田兵四处出击,专门攻打交州蛮夷,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清剿,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交州境内已经没有全说话的蛮夷男人。而那些蛮夷女子倒是十分的吃香,全部成了屯田兵的老婆。
交州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女人,新来了一百多万青壮,几乎都是男人,而且还都是适龄男人。而同时交州的适龄女子,远远不能满足需要。适龄男女的比例达到了五比一,要想娶个老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抓蛮夷女人。
“唉,我们给士家当兵,恐怕连个老婆也讨不到,这辈子恐怕要打光棍了。”
一个巡城的士兵望着空荡荡的田野,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已经没有了蛮夷,也没有了什么强盗,这守城的士兵就快没有用了。而且,那些农夫上交的粮食越来越少,恐怕要不了多久,太守大人也没有粮食来养活他们了。
“都跑去投靠了屯田兵,这交趾城还守个什么劲?我昨天听说,有一个县的官兵都跑光了。那县令大人无奈,只得带着衙役也去投靠了屯田兵。”
另一个士兵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个县令大人很不屑。毕竟,他们守护的交趾郡城,可是交州的首府,守城的士兵自以为比那县城的士兵高了许多,很有些看不起那些县兵。
“要是各县都去投靠了屯田兵,我们这交趾城还会有人来吗?”
听到这话,守城的士兵都不再吱声。自从来了屯田兵,到交趾城来的官吏、客商确实是越来越少,特别是那些客商,都是些势利眼,一古脑地跑去与屯田兵做生意,竟然再也不来交趾城。没有了生意人,再也没有人孝敬他们,他们这些守城的士兵立即清苦了许多。
“谁说没有人来,你们看p.16s.\\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这不是来了吗?”
一个士兵突然说道,果然,有几个骑士从远处跑来,从他们的装束就可以看出,他们也是交州的官兵。随着一阵阵的皮鞭响起,那几个郡兵直接冲进了交趾城。很显然,守城的士兵认识那些人。
进得城来,这些士兵马不停蹄地在街道上打马飞奔,径直来到了太守府。到了太守府的门口,那些骑士这才停下马来,将马缰绳扔给守门的士兵,一行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太守府。
“见过三位兄长。”
那骑马赶来的年青人走进太守大堂,朝着大堂之上的三个人拜了一拜。那三个人也站了起来,很亲热地拉过年青人。四个人彼此见礼之后,这才重新坐下,只听那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兄弟们,皇上发配黄巾降俘到日南开荒种地,人数也只有三十万人,本是惩罚他们的罪过,没想到,他们一路强征民夫、壮丁,等到了交州的时候,人数竟然超过一百二十万人,占据了交州各郡、县,今天召集我们兄弟来,就是要赶快商议一个办法,对付这些黄巾降俘。”
说话的中年男子就是交趾郡太守士燮,而坐在他身边的另外三个人,都是他的弟弟。其中二弟士壹为交州合浦郡太守,三弟士黄为交州九真郡太守,四弟士武为交州南海郡太守。
交州共有七郡,而士家四兄弟就占了四个郡的太守,可是说,交州就是士家的天下。士燮兄弟并为列郡之长,雄冠交州,而地又偏在万里之外,因此他们在本州威尊无上。出入鸣钟击磬,备具威仪,鼓笳吹箫,车骑满道,当地蛮夷在道路两旁夹毂焚烧香者常有数十之计。妻妾皆乘辎軿,子弟尽从兵骑,在当时可谓贵重,震服百蛮。
“大哥,那些黄巾军俘虏还真是些强盗,他们人多势众、武器精良,根本不理当地官府,强行占地开垦。而本地的不少百姓,也纷纷依附他们,逃避官府管理。我们南海郡原有二十五万百姓,可是黄巾军俘虏一下子去了十万人,如今依附他们的百姓超过了十五万人。有的县甚至整乡整乡地依附他们,县令们管理的地方,仅仅只限于县城。出了县城,几乎都是他们的地盘。长此下去,官府恐怕只有虚名了。”
刚刚从南海郡赶来的南海郡太守士武立即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