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和魏亭两个人走进了张轩松的屋子,屋内在两人的身后缓缓关上。(免费
项宁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轩松,以他的观气望人之术,自然能够看出这力压魏亭十几年的奸雄是在装备,不过他当然不会笨得直接去点穿张轩松。而是和魏亭两人假装不愿吵醒张轩松,刻意放轻了脚步,轻轻的走向了张轩松的床榻边。
张轩松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却出奇的生出了一分紧张。他以前并没有见过新任指挥使项宁,只听说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宗室子弟,虽然立过些许功勋,但一个u臭未干的小子还没有能入他张轩松的法眼之内,自然也就更没有把对方的上任放在心上。
他本想在今日的欢迎仪式之上故意不露面,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亮明阵仗的让对方知道自己这老资格的实权派人物对他这年轻的上司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吩咐万贵羞辱一下项宁,以便暗示这小子,“看到没有,本官和本官的手下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识相的当好你的傀儡指挥使,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会突然带了这么多人来探病,是受了万贵等人的羞辱想讨好自己?似乎看上去不太像。那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此时他忽然想到了和项宁一起进来的魏亭,难不成这小子和魏亭已经联手了,想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老子,现在带了这么多人一起过来,是来向我宣战的?
想到这里,张轩松其实已经猜对了,不过他这时候却对此并不是太在意。因为他是皇帝的人,是皇帝安插在锦衣卫中的一只非常重要的棋子,是支持皇帝独享皇权的坚定支持者,只要他按照那个人的意图做事,自己就轻易不会倒台。只不过,如果张轩松知道自己的三个重要的手下和盟友,只是在今早的顷刻之间就被项宁借着各种手段联合自己的对手快速出手,统统拿下,恐怕他就要对这两人联合起来的威力重新估计,对自己的处境更加重视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一切张轩松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在没有多少准备的前提之下,他也发作不得。更何况,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病情装好,尽快的应付过去,要不然,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装病的事情,那后果之严重就不是丢不丢面子那么简单了。
因为有些事情,在私底下知道和公开之后,那结果是两样的,尤其是自己缺席原本应该举行的锦衣卫指挥使就任仪式,而且是装彩意不去的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面,那必然会引起那人的震怒。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皇帝从登基之处就想要成为独享皇权唯我独尊的大楚第一帝,对皇权看得极重的人,自然不容许皇权的威严受到一丝一毫的挑衅,而张轩松这样做,却恰恰触犯了这条底线。
张轩松可以想象到,皇帝肯定会这么想,“你张轩松的确非常能干,是个得力的臣子,为此,朕可以容忍你在锦衣卫内的强势,嚣张,甚至飞扬跋扈。不过你却必须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嚣张,什么时候该低调。朕派的这个指挥使虽然很年轻,而且朕也不会一直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之上太久,但他好歹是拿着朕的圣旨去上任的,也就是说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朕。你现在公开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开始就给他上眼药,也就是说你其实已经不怎么把朕说的话放在眼里了。朕以前看中你的就是你的忠诚和听话,你现在不听话了,那还要你干什么呢?”
他张轩松在嚣张,权势再大,势力再是滔天,可这一切都源自于皇帝,皇帝震怒了他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现在他必须要装成有病的样子,尽快的打发掉面前的两个人。
张轩松虽然不懂医术,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最好的打发两人快走的方法就是假装睡着了,尽量不和两人说话,那这样露出破绽的可能性也就被缩到了最小了。而且他以为,魏亭和项宁两个人看到自己昏睡不醒,想必一定会不好意思打扰一个病体沉重的人,知趣的转身就走的。
主意打定,张轩松的眼睛也就闭得更紧了,而且他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均匀,胸膛非常规律的一起一伏着。他装睡的演技登峰造极,如果这个时候有金马奖的话,那必定非张轩松莫属了。
果不其然,张轩松的装睡似乎起了效果,魏亭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大人,我们方才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让张大人醒过来,显然昏睡得极沉,大人再看他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来张大人确实病体沉重,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吧,不要打扰了张大人的修养!”
边上那个叫项宁的小子似乎也算懂事,轻嗯了一声,小声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原本还以为张大人的病情没那么重,还想要和两位大人商量一些重大的举措的。可现在看来,张大人病体沉重,一时半会也无法处理要事,看来这些事情也只能请魏大人多多费心,好好的替我这后辈小子参详参详了。”
“好说好说,辅佐大人打理好锦衣卫乃是魏某本份之事,魏某一定会全力以赴替大人出谋划策,从旁辅佐的。”魏亭非常客气的说道。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差不多已经快到门口了。
原本这个时候,张轩松的谋算已经差不多要成功了。可惜的是,他这个人有一个算不上缺点,但是非常明显的毛病,那就是他的权力**非常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