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你轻点,捏疼我了!”我疼的叫出声来,忙将鹿鸣的手打开。
鹿鸣忙一边道歉,一边紧握着拳头,骨关节走“咔咔”的作响,看得出来,他有点冲动,一点都不像以往那么淡定了,他还在不停的询问我:“丁丁,你快说,而且什么?”
看着鹿鸣这么看重我的话,我只好将张鹤圆从编织袋子里浑身是血的钻出来,这一段经历讲给他听了。
听罢之后,鹿鸣就跟丢了魂一样,浑身无助的后退了数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目光惶恐,双目无主的到处乱看,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师父他,师父他说对了,他说对了……”
我抽出一根烟,点上,也蹲下来,按住鹿鸣的肩膀,略带关心的问他:“鸣哥,你怎么了?别吓唬我,你可是我的精神支柱啊!”
鹿鸣抬起头来,看着我,嘴巴张开了一下,却又合上了,想说说不出来的神态。
“怎么啦,鸣哥,你想说啥,别让我在这儿干着急啊!这大半夜的,咱不能老蹲在服务站的厕所玩吧?”我一遍劝鹿鸣,还顺势看了一眼厕所,偌大的厕所中,就只有我和鹿鸣两个人,还有几盏并不是很亮的灯泡。
“滴答”“滴答”的滴水珠声,让人很不舒服。
“丁向前……”鹿鸣突然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在,鸣哥。”我紧紧压住他的肩膀,还特别细心的又重新点上一颗烟,塞进他嘴里,他倒也不客气,叼住之后,猛吸了几大口,呼出了烟雾之后,他显得平缓多了。
“你什么都不懂,这次去济南会很危险,就算是你硬跟我去,也不会落什么好,反而可能还会给我添麻烦,这件事你没有好处捞的,要不,要不你……你跑吧。”鹿鸣没头没脑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揍,你这叫什么话!看你说的!我他眯是那么不仗义的人么?你这是在骂我,你知道么?”我不乐意了,上来便给了鹿鸣一拳,忒不解气了!我还问了问我的不解:“鸣,为什么你刚才一直说,你师父说对了?难道他预见到这一切了?咱师父不是早去世了么?”
鹿鸣兴许嫌是地上太凉,地上坐累了,这时从地上站起来,拍打了一下屁股,朝服务站外面走去。我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一出厕所门,迎面一道冷风劈在了面门上,外面风很大,空旷的停车场内,更显得冷清,整个服务站都黑乎乎的一大片,能见度很低。
高速公路上不时飞驰过去几辆大货车,周围寂静极了,压得让人透不气来。
“张鹤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张鹤圆了。”鹿鸣望着天空中的残星,感慨万千的说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说到张鹤圆身上去了?”我学着鹿鸣的模样,也看向天空中的星星,可大部分都被黑云遮住了,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天空中有一架飞机一闪一闪的飞过,速度不是很快,一会出现,一会被云彩吞没,不知道张鹤圆在不在上面。
不过我依旧还是迷糊,貌似目前看来,这件事已经不在是简单的私人恩怨了。
“师父临终前,曾嘱咐我,以后不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状况,都不要和张鹤圆有过密的交往,我没有听他老人家的。”鹿鸣又抽了一口烟,喷向了天空中。叹了一口气,鹿鸣没给我说话的空隙,继续说着:“丁丁,你应该很清楚,我家里那一堆的档案吧?”
我有印象,点点头,说道:“当然记得啊,那不是你的工作么?你是靠这个混饭吃的不是吗?上面写的东西我都看不懂,不过貌似都很专业,很深奥的样子。(
“那些档案都是张鹤圆交给我的。”鹿鸣忽然这样说道。
“我擦,那还不好嘛,上面那些活,最次的都能赚好几万,我要是懂你这行,我丫早就发了,可惜我不是业内人士。”我埋怨鹿鸣矫情,有钱赚,还那么多废话。
“发?你省省吧,你个局外人。”一听这话,鹿鸣好像也是有苦衷的。
“我接他那么多活,主要是想还清自己的阴债,可是我毕竟懂的还是太少,张鹤圆天资聪颖,十七八就跟着师傅他老人家走南闯北了,那时候我还在寻思考大学呢,虽然考上了并没啥大用,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他妈的博士都不值钱了。我再想回去学,已经来不及了,而张鹤圆他可不一样,他不仅学的快,还擅自修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在我上学的那几年,他混的可都是经验啊,他可是实打实的全才。”鹿鸣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竟然透露出崇拜来。
完蛋,我一看鹿鸣这表情,就知道了,鹿鸣和张鹤圆根本没法比,怪不得去济南还得拉着帮手呢,我不禁嘀咕道:“鸣,这个张鹤圆真的那么厉害么?为啥那次你从济南回来还一身的伤,按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才对吧?”
“你有所不知,我的想法和张鹤圆不一样,他对还阴债什么的不上心,他觉得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他压根就没打算还,我呢?我可不一样,我是正儿八经还的,你可能不知道,带着阴债修行是修不成的,这也限制了我们两个人的实力。”鹿鸣越说越激动。
“限制你两个?限制什么了?”我听的竟然入了神儿,完全不觉得冷了。
“你听我慢慢说,师父他老人家师承给我之后,就将坛给撤了,这样一来,我还不清阴债,修为上不去,也就没有能力设坛,就算设了,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张鹤圆他更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