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昏暗的电梯,迎接他们的是晴天,伴随偶尔飘过的淡云,一串串肥皂泡从天而降。每每迎来新客人,肥皂泡就会出动一次。肥皂泡的颜色随机,隆梅尔和斯诺碰上了十分少女的粉红色。
通往晚会现场的木门上方,彩色玻璃不甘寂寞的变幻着背景色,唯一保持不变的就是那双带翅膀的星空sè_mó法鞋子。
他们点评了一下摆放在大门两侧,垂顺成雀翎形状的华美插花,而后穿过门,交上各自的请帖。
“里格应该已经到了。”斯诺左右张望。
隆梅尔马上察觉到身边骤然蹿出一股不安分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难以抑制的兴奋。
“看住他。”隆梅尔举目,貌似自言自语的说。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不过他确信多多马正在这么做。
空荡荡的外间接待区告诉他们时间尚早,隆梅尔走到靠墙的餐台边,拿起一杯饮料,不太满意的抿了抿嘴,又给弟弟拿了一杯。斯诺注意到饮料杯上金光烁烁的字,似乎是某个知名的巫师饮品品牌,他看了眼杯中亮黄色的液体,迟疑的嗅了嗅味道,尝了一口,发现有点像酸橙冰淇淋的味儿。他又看向别的杯子,千变万化,几乎没有重复的颜色,猜想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看来就像基金会的负责人说的那样,这是感谢晚会。”隆梅尔轻声道。
斯诺不动声色的咽下他其实并不欣赏的饮料,有些犯愁该怎么解决这一大杯。
“我看到了,”斯诺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这家著名饮料公司曾经赞助过基金会,捐助的数额并不高,没想到科索尔女士会这么痛快的把这些杯子搁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她想钓大鱼。”隆梅尔一转眼,与另一头徐徐走来的一老一小的眼神撞个正着,愣了一下,朝他们举了举杯子。
是小拉卡利尼和他的外公。
走路有些吃力的白发老头终于蹭到他们跟前,老头看了看隆梅尔,又看了看斯诺,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隆梅尔身上。
“隆梅尔。”老头的英文说的还算标准,口音很重。
“你还活着啊。”
老头拦住勃然大怒的外孙,哈哈一笑,“我是有好久没出来了。”
隆梅尔摸了摸下巴,“几年不见怎么老了那么多,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我记得你还没到七老八十。”
“我这是心病,心里不痛快,身体当然没有起色。”
小拉卡利尼暗暗吃惊,没想到即使面对父亲都模棱两可、爱理不理的外公在面对一个外人时会如此坦然。
“这我可帮不了你。”隆梅尔喝了一口饮料,强忍住没有因为古怪的甜腻滋味在口腔内爆发而皱眉。
“别老斜眼看我弟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是谁。”隆梅尔又对斯诺说:“这位是伦巴第.拉卡利尼的……”
老头不乐意,“我有名字!”
隆梅尔从善如流,“乔治.纳波利。”
老头盯着斯诺久久不言语,一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的样子,斯诺被他瞅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斯诺平静的说。
“我当初怎么没把女儿嫁给你呢?”老头一脸哀伤的摇头。
那一瞬间,小拉卡利尼的脸色很精彩。
“……很抱歉?”斯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别理他,他每次见到稍微有点出息的男人都这么讲,无论对方年龄多大。”隆梅尔不以为然。
斯诺:……
“谁让你当初不肯娶我女儿!”老头理直气壮的把矛头指向置身事外的隆梅尔。
隆梅尔翻了个白眼,“那时候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何况你女儿。”
乔治.纳波利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经过严苛的近乎变态的层层筛选后圈定了伦巴第.拉卡利尼做自己的女婿,并且一度为这样的选择沾沾自喜;就在这层层筛选的某一个环节中,他把处于上升期的隆梅尔和功成名就的伦巴第放在一起比较,犹豫了三秒钟后决定更看好后者,这是他第二后悔的事。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中国体操男团的比赛看的咱热血沸腾,五个人各拿一颗五角星的画面好经典。英国男团大概真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了。这届的日本男团好苦逼,心理素质全线崩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