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格,我怎么觉得有人跟踪我们?是我的错觉吗?”德拉科说。
“不,亲爱的,不是错觉,的确有人跟着我们。我猜是某家闻风而动的记者。”海姆达尔说。
此时,表兄弟二人漫步在布鲁塞尔的街头,只因为实验研究室的室员楚格前两天又寄来了一封信,寻求室长的帮助。海姆达尔就像当初说好的那样,带表弟一同前往。
“事实上抵达布鲁塞尔没多久,他们就盯上我们了。”海姆达尔说完侧身,避过一大群急冲冲的游客。
“他们?”德拉科嘟囔着翻了个白眼。
“别往心里去,那些靠贩卖八卦过活的报刊杂志也是有追求的,这么紧追不放说明他们很有敬业精神。”
“下面你打算怎么办?”德拉科借着过街的机会迅速回头张望了几眼,果然发现两个捧着魔法相机且行踪鬼祟的巫师。若按表兄的话来看,应该不止两个。“让他们一直跟着?不采取行动?直到他们厌烦了收工?”
海姆达尔摇头,嘿嘿一笑,“他们不会收工的,如果可以,他们甚至会跟到学校,不,也许他们更希望看到我们俩直接走进某家巫师旅馆,假如这儿有类似麻瓜世界的那种爱情酒店,那就更妙了。”
“爱情酒店?听上去就不怎么体面……”马尔福少爷皱眉,陡然反应过来,一脸惊诧。“进旅馆?我们俩?”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不拍几张照片回去交差,而是不辞辛劳的跟踪我们?在这些三流记者眼中,一切皆有可能。他们需要卖点,需要冲突,需要哗然,这些杂志报刊的创建初衷就是为了引人注目,不管消息是否合法,是否符合道德。爆点即看点。”
“克鲁姆会杀了我的。”德拉科大笑。
“这样更好。”海姆达尔也笑了。“八成他们的目的就在这里,我和威克多私下各会情人,冲突点的高.潮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如果我们真进了旅馆,说不定他们会匿名通知克鲁姆,让他立刻赶来捉奸。第二天的报纸不愁卖了。”
“梅林!”德拉科说。“你认为我能打赢克鲁姆吗?我不这么认为……”表弟居然开始纠结体格等问题,转眼歪楼。
白色的光在眼角一闪而逝,德拉科差点跳起来,“他们拍照了!他们真的拍照了?!他们怎么敢!”说着就要卷起袖子去理论。
“别冲动。”海姆达尔说。
“不行,我要让他们把照片销毁,如果给爸爸看见还得了,他痛恨我们家的人被三流杂志利用创造销售率。”德拉科显得很着急。
海姆达尔别有深意的说:“你爸爸还看三流杂志?非英国版?”
德拉科霎时安静下来,“……不看。”
“那不就结了,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海姆达尔向他扬了扬眉毛。
德拉科嘿嘿笑了起来。
“我猜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守株待兔,肯定有人会跳出来拉住我们搞采访,到时候配合我。”海姆达尔说。
“怎么配合?”德拉科兴致勃勃。
二人头靠头嘀咕了一会儿,在外人看来这幅画面老暧昧的。有些记者忍不住按了几下快门,更多的记者如海姆达尔猜测的那样开始不安于现状,变得跃跃欲试。
大批游客被欢声笑语夹带着从二人身前穿过,海姆达尔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二人迅速穿过密集的人流不见了踪影。记者们大惊失色,纷纷从犄角旮旯涌出,在交织的人流中茫然搜寻。直至游客们从身边如退潮的海水悉数撤离,仿佛舞台上的帷幕被拉开,海姆达尔和德拉科站在骤然稀疏的广场一角,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群无头苍蝇。
这群记者们从来都把“知耻而后勇”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便被发现也不觉得害臊,反而有种天上掉馅饼的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提溜着相机包抄了上去。
“斯图鲁松先生!”腿脚最麻利的一名记者已经抢占到最佳位置,与海姆达尔面对面。“《巴黎小径报》上刊登的内容都是真的吗?您已经与克鲁姆分手了?克鲁姆手上的戒指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照片上戴着帽子的人是克鲁姆的新任情人吗?”
这些八卦记者都有按快进的习惯,都不纠结分手原因和过程,直接就下堂了。
腿脚没这位快的记者们紧跟着一拥而上,瞬间把二人包围,提的问题与第一位大同小异。魔法照相机的闪光连绵似海,德拉科望着眼前的拥堵目瞪口呆,他实在小瞧了记者们的毅力和创造精神。
有记者扯嗓子喊道,“报纸上说克鲁姆是金发爱好者,那位新任情人的发色显然与您相近,看上去似乎更深一些,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另一位记者见缝插针,“据知情者透露,克鲁姆觉得您为人刻板,循规蹈矩,过分较真又缺乏幽默感,才导致您二人渐行渐远,从《巴黎小径报》拍的照片来看,那位戴眼镜的新情人似乎总把克鲁姆逗得哈哈大笑,与您一直以来给人的沉稳形象截然不同。您有何评价?”
原来咱在公众眼里还有这一面形象解读,海姆达尔深感主观臆测的匪夷所思。
还有记者尖叫,“有人猜测克鲁姆的新情人是麻瓜,他的穿衣方式并不属于巫师世界,您能透露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斯图鲁松先生!”
“斯图鲁松先生……”
“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在声浪的席卷中与满脸僵硬的德拉科对视一眼。
“我没有与克鲁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