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第一次成功打飞了海姆达尔的魔杖后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浮肿的小眼睛眯缝的都找不到了,他的喜悦也比常人反应慢半拍,好在只是迟钝,而非不通。
可惜几率之神只眷顾了他这么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成功过。科仿佛着了魔,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气馁。
海姆达尔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能练成阿尼马吉魔法了。
离开前,海姆达尔又唠叨了一遍缴械咒的诀窍,就连挥魔杖的姿势都让科跟着自己练了好几遍,科一开始有点诚惶诚恐,始终放不开手脚,随着海姆达尔的滔滔不绝,科对他越来越信服,看他的眼神渐渐发生了质的变化,貌似有星星在里面闪烁荡漾……
“我、我要走了……”科突然东张西望,脸上竟有了点能称之为精明的神态。
难道他有办法觉察出嗅血的行迹?联想到他是情报组织成员,具备旁人不具备的特长并不奇怪。
“那好吧,明天早上老时间老地点。”
科慎重的点头,敛容垂首深深鞠了一躬,海姆达尔欠身还礼。
“不用不用……”科匆忙摇手,不等海姆达尔询问,化形飞离。
海姆达尔闭上眼睛抬起头,阳光掠过树梢穿过绿叶打在脸上,没了午时的酷热,落日余晖温暖如春。
难以置信,海姆达尔睁开眼,假设科没有对他说谎。
伊斯特维尔·德纳吉,死于1947年,国际威森加摩拟定的罪无可恕的死囚之一,十大死囚排名中排名第三,当年由吉伦特大法官亲笔签署的林德沃的左膀右臂,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就算他遗臭万年遭人唾骂,那也绝对是能在青史林德沃公开承认其超群实力的强大黑巫师。
德纳吉的儿子也是圣徒,现在被关押在中大西洋海岭的巫师监狱内——海姆达尔曾翻阅过近些年的犯人资料,确信没有见过这位的拘役情况,也不知是否还在人世。
祸不及家人,罪不累子孙,一想到声名狼藉杀人如麻的德纳吉有这样一位孙子……老天其实挺爱开玩笑,挺不甘寂寞的。
这天早晨,送海姆达尔出门的时候威克多突然从后面抱住他,貌似不经意的问,“宝贝儿,最近这段日子你在忙什么?”一边嘀咕一边亲吻他的耳朵和脖子。
海姆达尔已经和科“私相授受”了大半个月,也早出晚归了大半个月。
海姆达尔不认为这事儿能一直隐瞒下去,也不认为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威克多会一直毫无所觉,即使克鲁姆老爷常常因为工作需要满世界的奔波,却比自己的生活还要规律。
“没干什么,”海姆达尔一脸的淡定。“一直在和某个男人悄悄来往。”
抱住他的胳膊猛地收紧,亲吻也停止了。
“你在开玩笑?”威克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出情绪。
海姆达尔挣了一下,威克多紧了紧,最终还是退开一步。
海姆达尔返身,“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威克多不置可否的短促一笑,也不罗嗦,“怎么回事?”
海姆达尔就把当初没说全的情况补充完整,结结实实的打上补丁,老爷的脸一下变得老黑,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威克多拉住海姆达尔原地转个身,并扯开他的后领子,手指摩挲上不仔细分辨就看不清楚的斑块。
“你那时候说那位教官弄了只蝙蝠替你清的毒素。”
看吧,一个谎言站起来了,千万个谎言前赴后继着。
既然已经开口,海姆达尔就不打算再瞒他,“他直接咬了俩窟窿,流了点黑血就好了,真的没什么,你看现在不已经——啊!!!”
海姆达尔疼的肩膀一缩,飞快转身。
“你你你你……你咬我……”海姆达尔那个惊悚那个委屈啊,为什么都跟他的脖子过不去?!
海姆达尔自己看不见,那真是一个又深又狠的牙印子,本就模糊不清的斑块在牙印的覆盖下完全找不着了。
“我想咬的可不止那个地方。”老爷说这话时表情异常镇定,问题是一个音一个音生硬的往外蹦,眼神儿好似两把削铁如泥的钢刀,还冒着寒气。
海姆达尔低眉顺目的掰了下手指,“难得您有空,要不咱们一块儿林间漫步,诗情画意一下?”
尽管不想承认,海姆达尔还是觉得若长此以往前景堪忧,自个儿绝对是个妻管严。
貌似见面后气氛有点僵硬,海姆达尔站出来为他们相互介绍。没有出现快步上前握住对方手掌上下晃动的热切友好的画面,甚至连相互点个头都没有,海姆达尔在心底表示遗憾。
“德纳吉?伊斯特维尔·德纳吉?”不知道是不是德纳吉这个姓氏少见,威克多一开口就真相了。
科瑟缩了一下,没有摇头否认。
威克多看向海姆达尔,“就是为了他?”
“科没上过魔法学校,有空我就给他讲讲。”海姆达尔摸摸鼻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当老师?”威克多扬起眉毛。
海姆达尔摇头,“我没想过这些,就是突然想教了。”
威克多又去打量科,“这么说你也是圣徒?”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