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的目光穿过室长的右肩,看见半开的大门外某个人又在张头张脑。
“这个不急。据我目测,棋盘损毁程度比较严重,我开一份损伤报告。”海姆达尔指了指棋盘。“我先尝试和小拉卡利尼先生联系一下,具体情况等我们联络以后再说。”说着,拿出一张抬头标注“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实验研究室专用检验报告单”等字样的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陈列着一条条细致全面的魔法物品情况描述。
拉卡利尼室长懊恼的想去撞墙,这才是实验研究室出具的报告。与此同时,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下感觉安稳了许多,看海姆达尔的眼神儿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您看着办吧,”情不自禁的开始使用敬语。“我没有异议。”低眉顺眼的告辞离去。
海姆达尔抬眼一瞄,又看到那个不断张望的脑袋了。
“进来吧。”说完,低头打量桌上的棋盘,那个张望者兴高采烈的走进来,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伸出手骚扰豆荚猫,也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被豆荚猫一爪子挥开,留下又长又红的爪痕。
博纳瑟拉抱着手,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泫然欲泣。
自打他想要拉拢海姆达尔跟他共赴光芒万丈的明天后,他就“驻扎”在了海姆达尔身边,跟个背后灵一样,毫不夸张的说连上厕所都想往一个马桶里尿,即便是上大号他也会守在门外周到的询问厕纸是否够用,如果不回答,他会顺着门往上爬,像恐怖片里的鬼似的从上方探出一个面目模糊的脑袋——因为背光,海姆达尔被他缠的很崩溃,之后不再拒绝他的接近,清醒的认识到拒绝了也没用。
博纳瑟拉盯着海姆达尔看了一会儿,突然道,“等我当选以后,我就派个人专门帮你写报告。”
海姆达尔的脸木了木,这是博纳瑟拉“折磨”他的又一个手段,“等我当选以后xxxx”千方百计的许诺。海姆达尔很高兴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却不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某方面而言,博纳瑟拉是一朵奇葩。
海姆达尔指了指那张地址,“我还以为你会说帮忙在小拉卡利尼那里说好话。”
“我做不到。”博纳瑟拉遗憾的摇头。“我和他说不上话。”
“我曾经见过你们一起吃饭。”海姆达尔不相信。
“我们意大利巫师的传统,即便不认识,身处异地时也该抽出时间聚一聚,这和相互之间的友好程度无关。”博纳瑟拉说。“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说话时他总是一脸的不耐烦,我不喜欢他。”很直截了当的判断。
海姆达尔仔细想了想,除了那次聚餐,的确没见过他们其他时间有接触。意识到从博纳瑟拉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海姆达尔耸了耸肩。
“等我当选以后,我就派个人专门帮你给小拉卡利尼写信。”
海姆达尔捂住脑门,“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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