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与忠王爷有些相似,年龄四十岁左右,相貌上倒是跟忠王妃很相像。
此人多半就是钟凌霄了。
东方珞连忙施礼,“见过世子爷!”
忠王爷就哈哈大笑,“这丫头,有点儿意思!”
钟凌霄道:“珞儿见微知著,很是难得。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可还舒心吗?我与王爷一直想着见见你的,只是这些日子朝政太忙,所以就耽搁了。峻”
东方珞微微笑,“东方珞省的!风爷人很好!东方珞住的很舒心!多谢!东方珞告辞!”说着福了福身子,转身上了马车。
钟凌风就那么岿然不动的站着,王爷回府,他就算平常不需要迎接。可是现在碰上了,最起码的礼仪不该有吗鲫?
身为忠王府世子的钟凌霄都对忠王爷毕恭毕敬,作为最小的儿子,他为何这般的疏淡?
马车开动,东方珞的手一下子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思绪收回,不禁讶异的大叫了起来,“幽丝?它怎么会在这里?”
马车里除了绿丝,就是白鹭。黄鹂去了杏黄的马车,一路照顾杏黄。
绿丝道:“是姹紫送过来的!可能风爷是真的不打算要这把琴了吧!”
“带走也好!”东方珞伸手抚摸着琴身,“免得他哪天驴脾气上来,又给扔了出去。这可是万两黄金啊!”
绿丝眨眨眼睛,笑道:“奴婢以前怎么没发现,姑娘还是个小财迷啊?”
东方珞撇撇嘴,“因为以前,只养你一张嘴,怎么都好糊弄。现在,我可是得养一堆的人,真是恨不得天上下的雨都变成金豆子呢!”
白鹭道:“奴婢的月钱是从五爷那里领的,姑娘不用那么大压力。”
东方珞重重的叹气,“这样子占五爷便宜,让我于心何安?”
她又何尝不知,丰园虽是送给了她,可里面所有的开支都是记在裕丰商号里的。
虽说五爷家大业大,养她这么个寄生虫完全是不在话下的,但她不甘心仰仗别人而活啊!
绿丝道:“姑娘既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为五爷做点儿什么吧。”
“能做什么呀?”东方珞懒懒的倚在车厢上,“我就会治病了,五爷现在身体也无大碍了,我也没法献殷勤了。”
绿丝道:“姑娘上次的荷包做的不错!”
东方珞看着她,“你在暗示什么?总不能再做荷包吧?要不,我给他做双鞋子?”
绿丝抿嘴笑,“上次做荷包,才知道姑娘的绣花针拿的也是极好的。就是不知,这鞋子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东方珞得意的笑,“你就等着迎接惊喜吧!不过,问题来了。五爷的脚多大?”
白鹭道:“要不,奴婢去偷一双五爷的鞋子吧!”
“噗——”东方珞失笑,“白鹭,你的武功比五爷高吗?”
白鹭低了头,“没打过!”
东方珞抚额,“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绿丝笑完了腰,不是笑白鹭,而是被东方珞逗的。笑罢,道:“五爷的东西自然是偷不来的,但他的起居不都是茁壮在照顾嘛!到时,可以问茁壮啊!”
东方珞点头,“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绿丝狐疑道:“姑娘真能做出鞋来?”
东方珞道:“瞧不起人,是吧?做不出鞋来,绣双鞋垫总没问题吧!我先为自己做一双再说吧!”
东方珞越想,越觉得此事可为。
出城三十里,方才到达庄子上。
一路颠簸,倒也平安无事。
东方珞在庄前下了马车,吩咐杏黄的马车直接去向宅院。
佑武没有进庄子,直接调转马头走了。
村庄不大,掩映在绿树之间。
庄后有高高的青山。
庄前有一条小河,河流自东往西。
因为刚下过了雨,水流很大,带着泥土的黄色。
站在河的拱桥上,望向河面,可以看到两岸的垂柳依依。
策叔走在旁边,介绍道:“庄子里除了东方侯府的宅院,还有二十几户农家。都是租赁庄子上地的佃户,为着生计,也不好强行撵了去。”
东方珞点头,“自然是不用撵的!只把宅子里的佣人,换成咱们的人即可。”
策叔道:“东方侯府的人昨日天黑之前就已经全部撤走了。”
“这么快?”东方珞讶异。
策叔道:“或许,东方侯世子夫人以为这样子能为难一下姑娘吧!”
东方珞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啊!认定我在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可用之人,势必会手忙脚乱的。”
绿丝道:“她打错主意了!有五爷在,姑娘保准万事大吉。”
东方珞却皱了眉头,不无担忧的问策叔:“五爷这样子帮我,真的不怕东方侯
府的报复吗?”
策叔含笑道:“姑娘不相信五爷吗?”
“嗯?”东方珞抿一下唇,“我当然信他的能力!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若是五爷因我受到什么危险,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啊!呀!”
东方珞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冲到了村口的大树下。
树极高,得有十好几米,一人环抱。
青绿色的叶子,呈心形。叶间是簇簇的果荚。
东方珞欣喜的回头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策叔道:“常听人说,‘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就是这种树吧?”
东方珞笑,“策叔果然见多识广。此树的确是叫梧桐,又叫青桐,据说很多名琴都是用梧桐木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