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休妻之说,不是空穴来风。忠王府现在怕是又在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此刻回去,的确不是讨喜的时候。
可松竹堂的大门给堵上这件事,不过才发生在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快就传遍京城了呢?
若非内部之人有意捅出来,单凭下人们之间的口口相传,应该散播的没有这么快才对。
会是谁做的呢?
莫非是大房和四房那边,也早就存了分家之心?这次借机把这件事情闹大,是在为了分家给忠王爷施压?
东方珞抿了唇,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钟凌风,冬天的月照湖,好看吗?”
钟凌风笑,“月照湖的水,在冬天是温的,你信不信?”
东方珞道:“也就是说,是有温泉水注入的?可就算再温,顶多不结冰而已,还会让荷花冬天开放不成?”
钟凌风道:“这不是雪花盛开了嘛!”
东方珞恍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游湖赏雪,的确是不错的意境呢!
他们到达月照湖的时候,雪粒已经变成了鹅毛。
东方珞在这一刻就又变成了孩子,在冬梅号上跑来跑去。
脸颊上的红晕,就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兴奋使然了。
到望月楼上吃了午饭。
没有太阳,似乎也就不辨时辰了。
马车在松竹堂外面停住,东方珞脚一落地,就听到了咯吱的声音。
雪居然已经有十个公分厚了。
东方珞就又陷入了另一种兴奋,咯吱咯吱踩着雪,觉得那应该是世上第二美妙的声音了。
第一美妙的当然是钟凌风的琴声了。
她动若脱兔,钟凌风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只是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去。
直到一个雪球飞过来,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眉头蹙了蹙。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站在五米之外,笑的前仰后合。
只是眨眼之间,人就已经腾空,却原来是被人扛在了肩上。
东方珞不求饶,反而怂恿,“钟凌风,咱们玩打雪仗好不好?很好玩的!”
钟凌风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今天你累了!明天早上吧!”
东方珞就放弃了挣扎,被他扛进了主院。
脚一着地,就忙不迭的抓了一把花坛上的雪。
钟凌风就赶紧扯着她进主屋,“不要手了!”
东方珞低头看看自己的通红的小手,吐了吐小舌头。
她能说她在他面前的放纵都是故意的吗?
她就是爱煞了他为她心疼的样子!
坏心的把湿冷的手伸到他的腋窝下,然后轻轻的靠在她怀里。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过去的十年,这样的温暖都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
“钟凌风,这一辈子有了你,真好!”
钟凌风刚刚虎着的脸,就在这句喟叹中,柔和了下来。
两人刚刚换下了衣服,杏黄就进来禀告,“王爷请五爷过去呢!”
东方珞跟钟凌风对看一眼,问道:“门不是已经堵上了吗?怎么还能传递信息进来?”
杏黄道:“主子们走后,王爷就把松竹堂的门给砸了------”
“啊?”东方珞抚额。偷眼看向钟凌风,那张英俊非常的脸登时就拉长了。
杏黄怯怯的道:“水先生那边,还跟王爷起了冲突。”
“啊?”东方珞刚刚掉了一半的下巴,就彻底的掉了下来。
钟凌风抬脚就往外走。
东方珞一把拉住他,丫鬟递上披风,接过来,亲手为他披了。
钟凌风握了握她的小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东方珞就在炭炉旁边的鼓凳上坐了,接过桃红递上的茶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杏黄在东方珞的对面站定了,回话道:“王爷今日好像心情不好,主子们走了后,他就开始咣咣的砸门。那门,别说是上了锁,这边五爷还让在门上订了木板子呢!别看王爷一大把年纪了,还真就让他给踹开了。足见,王爷年轻的时候,武功也是不弱的。”
东方珞揉着小耳朵,“说重点!怎么就跟水仙姨打起来了?”
杏黄道:“砸门的声音那么大,整个松竹堂都差不多跟着颤抖呢!水先生就站在大门内看着。王爷冲进来后,踉跄了一下,就撞到水先生面前了。”
东方珞道:“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动手吧?”
杏黄咽了口唾沫,“水先生骂了王爷,她骂王爷为老不尊!让王爷怎么进来的,怎么滚回去。王爷抬手就想揭开水先生的面纱------然后,两人就交上手了。”
“这样啊!”东方珞抚着腮,若有所思。
看来,水仙昨日的飞刀表演,定是让忠王爷生疑了。所以,今日才会冒着丢为老不尊的面子,想要对水仙一探究竟。
只是,伸手就要去揭水仙的面纱,未免太孟浪了点儿。
“打的结果如何?谁赢了?”交战的过程,她自然是不想知道的,她比较关心的是结果。
杏黄扑哧笑了起来。
桃红道:“看把你乐的!还是奴婢来说吧!结果就是,王爷被水先生给一脚踹出了松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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