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方珞颔首。
她决定培养自己的厚脸皮,在羽翼未丰之前,所谓的自命清高只会让自己的摔得头破血流。
詹管事道:“姑娘稍后!过一会儿,有人来给姑娘磕头。”
东方珞狐疑,给她磕头吗?
长这么大,还没有谁给她磕过头呢!
想要多问两句,詹管事却已经笑着离去。
东方珞揉揉眉心,决定将此事暂且搁置脑后。毕竟,没有发生的事,就算想破头,也是想不出什么的,所以,干脆就别想。
带着绿丝在后园里转了一圈,回到清心院,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孩,背对着她们,背影看上去瘦瘦的。
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立马抢过来,扑通跪倒在东方珞面前,脆声道:“满堂给姑娘磕头了!”
居然是那个裕丰堂里的小伙计!
东方珞弯身,赶忙将他扶起来。“你这鬼头,吓我一跳!没事,给我磕的什么头呀?”
心道,这就是詹管事说得那个来给她磕头的人了。
桃红听到动静从院子里走出来,笑道:“他这是来认主呢!他这个头姑娘必须受了。”
东方珞诧异的看着满堂灵动的眼睛,“认的哪门子主?你不是在裕丰堂吗?”
满堂憨憨的笑,“姑娘医术高明,在裕丰堂当学徒,哪有跟在姑娘身边学的东西多。所以,小的以后就在姑娘身边当差了。詹管事说了,我就住前院。姑娘有什么跑腿的事,只需派人去前院说一声就行。”
桃红就抿嘴笑,自己只不过告诉五爷,姑娘对满堂多看了两眼。五爷就把满堂弄来给珞姑娘当小厮了。看来,五爷对珞姑娘不是一般的看重啊!
还有那一百两银子的事,她还没有对姑娘说,只是告诉了杏黄。当时杏黄闻听后,整个人都傻住了。过后,不忘叮嘱她,以后在姑娘面前当差自当更尽力些。
她当然要尽力,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来了,跟着姑娘有肉吃啊!
东方珞叹口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就要在我身边当差。”
满堂挠挠头,“姑娘是主子啊!”
东方珞道:“我可是被东方侯府抛弃的灾星,你就不怕我给你带来霉运吗?”
依稀记得,她初到惠济庵的时候,也是有小厮有丫鬟服侍的。只是后来都被她的名号给吓跑了,至于跑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去别院之前,好像也听庵里的尼姑议论过。其中有一种说法是,人不是跑了,而是被她克死了。
她没有见到尸体,却从此对周围的人事更加的淡漠。
满堂摇摇头,“姑娘救了五爷,治好了孙小姐,小的看不出灾在哪里。”
东方珞心中一喜,道:“那个叫卉儿的好了吗?”
“嗯!”满堂一脸崇拜的看着东方珞,“大少奶奶一早送了拜帖来,说是要见姑娘呢!姑娘要见吗?”
东方珞摇头,“不见了!让她不要少了裕丰堂的诊金就好。”
“姑娘!”桃红提醒道,“不妨问了哪家的大少奶奶再说!”
东方珞道:“她只是想表达感谢而已,知道了我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灾星,你以为她还会想结交吗?”
她不喜欢看别人由热切到冷淡的眼神。
满堂道:“大少奶奶人挺好的,姑娘还是见一见吧!”
东方珞笑,“你怎么知道她人挺好的?”
满堂道:“她打赏的银子多啊!还有就是不对小的吆来喝去。”
东方珞干脆
大笑出声,这小子连打赏银子的事都露了,倒是个坦白的。
杏黄出来,“姑娘到院子里坐吧!奴婢已经沏好了茶。”
桃红吐了吐舌头,和绿丝就交换了下眼神。让主子杵在大门外,的确是丫鬟的失职。
东方珞就坐到了院中的槐树下面,喝着杏黄递上的茶。主子的任性,到头来却成了丫鬟的错。看来,她得尽快适应时不时的端端小姐的架子了。
只是,这一旦被人伺候惯了,以后可怎么好?要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东方珞看看垂立在一旁的满堂,“你来说说,那个大少奶奶是哪家的?”
“哎!”满堂面露喜色,“这大少奶奶来头可不小呢!人家那可是忠王府的,忠王爷的长孙媳妇。”
东方珞手里的茶杯抖了抖,面色微变,问道:“可是长房那边的?”
杏黄赶紧接了茶杯过去,生怕东方珞一个不小心,茶杯落地。
满堂点点头,“正是!正是忠王爷的长子云爷的儿媳妇,娘家姓纪的。那云爷算起来,可是姑娘的亲姑丈呢!”
东方珞缓缓的起身,世界是不是也太小了?
她刚刚从策叔那里得知自己的二姑姑嫁给了忠王府的长子钟凌云,随后,她就给二姑姑的孙女治好了病。
莫非这就是命中注定?
东方珞又用自己右手的拇指掐左手的虎口,借助疼痛保持头脑的清醒。“满堂,你去问问詹管事,我能否在这里会客。如果可以,你就去回了那纪氏。就说,我在丰园恭候。”
“好嘞!”满堂小跑着离去。
桃红打趣道:“这小子,还真是拿了人家的银子,替人家跑腿啊!”
绿丝就扶了东方珞的胳膊,往主屋走,“姑娘,若真能搭上二姑奶奶这条线,那可就太好了!”
东方珞叹气,“那就要看看我这位二姑有没有容人之心了。”
桃红道:“姑娘不用担心!在裕丰堂的时候,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