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抹好身体**出来时,肖柏已经躺床上睡了,睡得还挺沉,有些事他虽然没说,可纪婉笙还是猜到他为了能来这里大约也是加了不少班,做董事和做执行长是完全不一样的,执行长要负责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尤其是一家正在起步阶段的酒店。
她想,利彻远能有这样一个表弟大约也是省了不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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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没打算早起去跑步,也没调闹钟,不过最后还是被一个早安吻吵醒了。
她半睡半醒的睁开一条眼缝,熟悉的气息覆在她唇上,烫的她直哆嗦。
“”,肖柏“呵呵”低笑了两声,“呀,用说是不是用点像是在说摸你,这外国人的英语就是拼的好啊,一语双关”。
纪婉笙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睁开有些羞涩的双眼,脸颊绯红髹。
“宝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可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肖柏撩拨了下她耳朵,眉目间笑的很坏很坏似得。
纪婉笙咬着唇,身体动情,她不由自主的拨了拨他微乱的短发,忽然更尴尬的说:“我要先去趟…洗手间”。
肖柏咧嘴拍拍她细腰,“行,避免等会儿出现意外,还是去了得好”。
纪婉笙知道他说的什么,脸热的更厉害,忍不住轻轻踹了他脚,披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肖柏等了大约四五分钟,等她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她往床中心拉,“婉笙,你就这几分钟可我把等的肝肠寸断了,我连雨衣都已经穿好了,可省时间”。
混蛋。
纪婉笙圈住他脖子,像只小小的宠物犬一样咬他。
这场战役还是耗费良久,结束时,纪婉笙骨头都榨干了似得,昏昏沉沉间,肖柏在她耳边呵气似得说:“亲爱的纪婉笙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纪婉笙疑心自己听错了,侧过脸,肖柏正执着她左手,往中指里套进一枚鸽子蛋的钻戒。
她脑子一激灵,猛地坐起来,不过肖柏眼疾手快,戒指还是套了进去,他笑嘻嘻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套进去就是等于答应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未婚妻了”。
纪婉笙张了张嘴,“你怎么这样子啊,我刚刚都没清醒”。
“哦,那你是让我重新来求一次吗,行”,肖柏说着就双膝跪下,他身上没穿任何衣服,纪婉笙瞧着脸红,别开眼不去看他,“我不是让你重新求一次,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婉笙,我双膝都给你跪了,你还说没做好准备,我心都碎了”,肖柏撑着床,沮丧的靠近,“这种事要什么心理准备,要的就是一股子冲动,你说你以前跟李路炀的婚姻深思熟虑了多少年,过的幸福吗,所以说结婚这种事就得看结婚对象,婉笙,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敢说,除了我之外,你再也找不到双膝跪地跟你求婚的男人,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膝下全都是要听老婆的话,要疼老婆,要把老婆当祖宗,要把老婆当上帝……”。
纪婉笙:“……”。
她凌乱的揉揉脑袋,这个肖柏有时候就是无赖的紧,有时候爱面子的紧,有时候把面子往死里扔,不过还是有些感动和甜蜜。
“婉笙,别犹豫了”,肖柏捞起她那只戴着钻戒的手往胸口摁。
“肖柏,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纪婉笙复杂的说。
“我当然想过,结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就算我父母反对又如何,如果因为她们反对我就退却了,不结了,那你找我这么个懦弱的男人要干嘛用”,肖柏急的要是有三条腿都给跪了。
纪婉笙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将手抽了出来,系上睡袍突然下床。
“婉笙,你干嘛去”,肖柏真的心焦了。
纪婉笙没回答他,只是走进衣帽间,过了几分钟从里面取出一份档案袋递给他,肖柏取出来一看,是她精神病例的看诊资料。
他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挺欣慰的,她终归是告诉了他。
“其实我没告诉过你,我精神方面有问题,已经有三年的病史了,一直都有在吃药,但是常常受了刺激还会发病,肖柏,你看到我的一面都是好的一面,你没见过我最糟糕的时候,如果你看到了也许就不一定会喜欢我了”,纪婉笙坐在床沿上,背对着他,“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挺病态的,不愿去交朋友,不愿跟人去接触,时间长了,说不定我还会成为你的负担”。
“就这个啊”,肖柏放下资料,平声静气的微微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纪婉笙一愣,错愕的回头看他,“你知道了”?
“是啊,宋倾月跟我说过”,肖柏轻柔的将她一侧头发撩至耳后,“她跟我说的时候,我心里就只有心疼,婉笙,我真的很喜欢你,初认识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有些忧郁,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几年的结婚生活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我也不是没有所察觉,可我从没想过你的病会带来什么负担,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给你带来幸福的,如果你幸福了,那些负面的情绪也会渐渐消失,你的病情也会痊愈,就算痊愈不了,没关系,我还是陪着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病,你发脾气,冲我发,你想打人,可以打我,我不会因为这种病而放弃你,相反,更想跟你在一起,我就是怕如果我不在,没有人好好的照顾你、呵护你,婉笙,虽然你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