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薛惜闻言,顿时心里暗啐一口,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只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双眸通红地看着顾瑾汐,贝齿轻咬下唇,哭声虽然停止可她却双眸通红地看着顾瑾汐,不断的摇头,伸手想抓着顾瑾汐的手臂却被顾瑾汐侧身给躲了过去。薛惜见状,面色越发的难看了,她原本因为哭泣而显得通红的脸顿时就变得苍白如纸,她双眸通红,凝着顾瑾汐,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妹妹,你知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的;你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
站在旁边被顾子齐死死抓着的顾子骞终于忍不住,双眸圆瞪,扬起拳头,瞪着薛惜,“贱人,你当真以为本少爷不敢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顾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吗?”。
安太妃见状顿时就急了,瞪着顾子骞,慈和安详的面色终于忍不住变了变,垂下眼睑,面色严肃,连语气都透着三分戾气和不悦,“顾子骞,你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
“哼,本少爷就是打了又如何?”能够被称之为凉都的混世魔王,顾子骞的性格那可不是说说而已。只是因为对顾瑾汐的疼爱,平常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你敢!”安太妃顿时就恼了,双眸半眯,凝着顾子骞泛着凶光,“哼,本夫人可不是被吓大的。”话虽如此,可那明显惨白的脸色却好似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薛惜见状也明显是被吓到了,低着头,只觉得嗓子干哑,心都已经明显的悬到了嗓子眼儿上,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可是却愣生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顾子骞双眸已经迸射出来浓浓的火光,紧握成拳头的手上青筋直冒,异常的骇人。
“三哥!”顾瑾汐顿时就急了,不管怎么说,这安太妃都是当朝摄政王的母亲,就算他们身份不同寻常也是断然不能对安太妃出手的,不然就算秦睿不做什么,秦岚都不会沉默。毕竟关系到皇家颜面的事情。
“哼,有本事你就打啊,你就打,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你顾子骞敢是不敢!”安太妃深吸口气似乎也是笃定了顾子骞不敢动手,顿时昂着下巴,心情也平静了几分。
“夫人,您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薛惜低下头,晶莹的泪宛若珍珠般,吧唧吧唧不断的落在地上,声音哽咽,几乎泣不成声,“是我,我不应该插入睿哥哥和顾妹妹之间的,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呜,呜呜……”那样的嘤嘤抽泣,梨花带雨,怕是换个男人瞧了都只觉得心都疼了,只可惜在场的男子并不多,就算有也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人儿。
倒是安太妃见状,顿时心疼着,拉着薛惜的手,又是一阵心肝宝贝儿的疼啊,“惜儿,夫人知道你素来懂事,谦和,但这件事情本夫人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听到安太妃的话,顾子骞终于是恨恨地咬着牙将拳头给收回来,不过转头却是一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在场众人都听到那明显的“咚”的一声闷响,“受委屈,哼?”这个地方从头到尾受委屈的怕是他们家那个并不喜欢开口解释的笨蛋妹妹罢了,她居然还好意思说受委屈?
众人听到那声闷响都只觉得心狠狠地颤抖了下,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尤其是那掌柜的,只觉得自己那脆弱的小心肝儿都随着那顾子骞的动作,狠狠地颤抖了下。抬起衣袖,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那本不存在的汗珠。
众人都很明显地看到安太妃和薛惜的身子都明显地僵硬了下,面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尤其是安太妃,双眸圆凳,怔怔地看着顾子骞,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又似带着点儿后怕,看着那墙壁上明显的凹印,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窗外,阳光和煦,照耀着冬日的雪,晶莹剔透,带着别样的美,闪耀光华。
顾子齐脸上仍就带着惯常的温润,凉薄的唇微微抿着,笑意浅淡,薄唇开合,语气不急不缓,不咸不淡,明亮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薛惜,透着点点不屑和轻蔑,转头朝着锦绣坊掌柜淡淡道,“我小妹身子不好,不宜久站,劳掌柜的挑些上好的成衣和布料送到蘅芜苑,我们就先告辞了。”话音落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安太妃和薛惜一眼,轻轻地拉着顾瑾汐的手,脸上笑意温柔,“小妹,我们走吧,嗯?”
“好。”顾瑾汐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半分变化,只微微地点了点头,转头朝安太妃微微颔首,“小女子身子不好,不能奉陪,就此别过,告辞!”
围观众人顿时都只觉得好是无趣,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这……这云淡风轻,看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子真的是那个当初为爱疯狂,名遍凉都的顾瑾汐?这也太假了吧!
面对众人那些交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顾瑾汐并不以为然,脸上的笑意始终非常的浅淡,不急不缓,不骄不躁也不怒,温文尔雅,十足的大家闺秀。尤其是那端着的架子,既不过分高傲冷艳却又显得非常疏离,透着让人不容违逆的端严,高贵优雅,大气从容;真不愧是夏凉皇室的正统公主!
当然这些想法,顾瑾汐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乎;夏凉皇室的公主又如何,顾家嫡出的小姐又如何,前世她或许会在乎这些,但今生她将所有的东西早已经抛诸脑后。身上的光环越多,承担的责任便也越多罢了,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