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铁楸,没几下她都要停下来。
李慧清一开始没留意,时间久了发现了,慌忙询问:“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种事余生怎好意思讲,但双手酸软无力她倒是觉得极其的奇怪,“没有,就是两手无力。”
秦崇聿怔了下,抿着嘴迅速铲着雪离开,他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昨天她月事来,他到后来才想起,可那时候怎么还能控制住火势,所以就难为了她那双手替他解决,可这事是绝对不能告诉她的,否则免不了一场毒打。
“大概是昨天晚上收拾东西累到了,您别铲雪了,回屋里,我给您用热毛巾敷一敷。”
余生点头,“安安,妈妈回屋了。”
余平安有些不开心,“你不陪我跟爸爸堆雪人了?”
“妈妈有些累,爸爸陪安安堆雪人。”秦崇聿连忙说。
“好吧,那妈妈你去休息吧。”
余生离开后,秦崇聿长长的吐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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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余生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接通后知道是丁思思。
丁思思约她在离城西别墅不远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她同意了。
下午三点,太阳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很微弱的光芒,但照在身上,还是暖暖的。
“不知道余小姐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余生到的时候显然丁思思已经等候多时,跟前的杯子里咖啡已经凉了,她让服务生给她又换了一杯。
余生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瓶热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谢谢丁小姐请我喝咖啡,但很抱歉,我从不喝酒咖啡,牛奶就行了。”
丁思思的眼眸沉了下,微笑着搅拌着咖啡,瞥了眼余生的手,“余小姐的戒指为何不戴?”
余生看了眼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一脸无害的笑,“丁小姐是不是也发现我的手就算是什么都不戴也很漂亮?曾经有人找我,让我去做手模,我想去,可他不让,说什么我的手只许他一个人欣赏,别的男人不可以,那时候的他,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
往日的那些画面,如电影回放,每一段都充满了美好。
余生时常想,若是她的出身没有那么卑微,若是她也是豪门千金大家小姐,那么她跟秦崇聿的婚姻还会不会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可她无法选择她的出身,她的父母。
有时候她又在想,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她也从不曾了解过这个跟她朝夕相处了四年的父亲,但对母亲,她却充满了好奇。
余生的相貌并不是纯正的东方面孔,所以她想,母亲会不会是个外国人,抑或是混血儿。
父亲从不多提母亲半句,她知道关于母亲的,仅仅只是她的名字,顾雅,因生下她和妹妹余存难产而死。
“我跟崇聿订过婚了,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丁思思晃了下手指上鸽子蛋似的大钻戒,一脸的炫耀。
“很漂亮,价格很贵吧?”
丁思思的脸色当即沉下,一想起那枚近五百万的戒指,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还行吧,跟你那枚差不多。”
余生微微笑了笑,瓶子中的牛奶已经下去了一半,她的声音一向好听,尤其是不紧不慢地说话的时候,“崇聿一向对女人大方,这点我最清楚,记得有一次他一个异性朋友过生日,他送了辆跑车给那朋友,还是限量版的。”
“余生,你到底想说什么?”丁思思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承认她没眼前这个女人那么深的城府,她能局外人一般平静地说着自己深爱的男人送别的女人限量版的跑车,可她丁思思做不到!
“我啊?”余生吸了口牛奶,“没想说什么啊?不是丁小姐你约我出来的吗?”
丁思思气结,她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昏了!
喝了口咖啡,丁思思说:“我今天来告诉你,你必须离开崇聿。”
“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未婚夫!”
“我还是他前妻呢。”
“前妻?”丁思思冷笑,“余小姐自己也说了,是前妻,前妻就是以前的妻子,现在你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余生笑了,笑得有些讽刺,“那就请丁小姐给我解释一下未婚妻是什么意思,我学历太低,不懂。”
“你--”
丁思思恼羞成怒,端起跟前的咖啡泼在了余生的脸上。
其实,余生完全可以躲闪开的,但她没有。
半杯咖啡不多,但却弄了余生一脸,白色的羽绒服上也都是咖啡渍,看着很是扎眼。
旁边一侍者端着咖啡经过,余生伸手端起一杯,速度快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后一声惨叫。
有仇必报,这是余生的原则。
丁思思的那半杯咖啡虽未凉透,但泼在脸上毫无杀伤力,跟洗了个咖啡脸一样,但余生的这杯咖啡不一样,刚端出来的,冒着热气。
双倍奉还,是余生原则的后半句。
丁思思的惨叫声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以及咖啡馆工作人员的询问。
看情形,周围人的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不过却都纷纷指责的眼光看着余生,虽然她的脸上也有咖啡,但咖啡应该是凉的,因为她的脸并没有被烫红。
可丁思思不一样,白希的脸此刻已经通红。
“赶紧去医院,别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