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天的雪,在早晨的时候停了。
窗外的楼下传来余平安的嬉戏声,整个盛居苑里似乎从早上,不,应该是昨天晚上开始,就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奢华的卧室里,余生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感觉,累,放佛睡了*不是睡觉,而是在跟人打架。
第二感觉,手最累,放佛要断了一般。
怎么了这是?难道是生病了?
余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低头揉着眼睛,却倏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记得睡觉的时候明明穿的是粉色的睡衣,怎么现在变成白色的了?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没有看错,确实是粉色的。
难道睡到半夜她又起来换了衣服?
难道是?
余生急忙从*上爬起来,看着干净的*单,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漏。
卫生巾日用的夜用的秦崇聿都已经用微波消过毒,整齐地摆放在更衣室里一个专门的抽屉里。
拉开抽屉,看着整齐的卫生间,余生承认她又没出息了。
以前她从来都不不担心哪一天月事来会没有卫生巾尴尬,因为从她第一次来月事到来到后来他们分开,这中间的那么多年,每个月他比她都记得清楚哪一天她月事来,卫生巾也都是在来之前他为她备好的。
生过安安后第一次月事来,当时家里没有卫生间,那天肚子还疼得要命,没有人知道,她蹲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么多年,他在她生命里充当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男人的角色,他更像是她的母亲,贴心地照顾着她的衣食起居,以至于在离开他的那四年里,做什么事她都会手无足措。
第一次一个人去买卫生巾,她竟然跑到了药店,因为她以为卫生巾是在药店才有销售的。
第一次去买**,她连自己穿多大的号码都不知道,是营业员给她量了后她才知道。
第一次出差,她竟然忘记带银行卡,兜里就装了五百块钱的现金,公司安排的酒店一晚上住宿就要三四百,第二天中午她回到酒店被告知她的东西被拿出了房间,原因是她没有续费,口袋里当时就剩下不足五十块钱,异地他乡她蹲在酒店外嚎啕大哭。
失去他以后,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笨,多可怜,多可恨。
人都是会长大的,她时常想若是当年她没有离开秦崇聿,那么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仍旧不知道卫生巾在哪儿卖的?
“在想什么?”腹部被温热的大手抚上,余生闭上眼睛,泪如泉涌。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秦崇聿的手背上,他急忙转过她的身子,发现她竟泪流满面,他的心一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生不回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那两股清泉却不停地从那月牙弯处“哗哗”直流。
秦崇聿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了我们去医院。”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丁思思踏进这盛居苑,这是你和安安的家,我不会再带任何女人进来。”
余生缓缓抬起眼皮,双眼通红,泪光闪闪,声音沙哑地问:“那你呢?你的意思是这只是我跟安安的家?”
“我……”
余生使劲抹去眼泪,牛脾气又上来了,一把将秦崇聿推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卫生巾,气呼呼地去了洗手间。
“砰--”巨大的关门带起的冲击使得秦崇聿一连后退了两步。
这又生气了?
“啊--”洗手间里传出余生高分贝的叫喊声,秦崇聿立马冲进去,“怎么了?阿盛!”
“秦崇聿你这个混蛋!”
秦崇聿眼神迷茫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余生又低头看了眼睡衣里自己那放佛得了什么怪症一块紫一块紫的身体,怒火中烧,醒来的时候她就觉得睡衣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换的,现在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混蛋趁她睡觉占他便宜!
周围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余生就把卫生巾狠狠地砸向了某人,“秦崇聿你给我等着!”
秦崇聿笑着接过卫生巾,抽出一片,打开后闻了闻,还是跟以前的味道一样,“到底是怎么了?你看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生气,怎么了你说出来,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我给你赔礼道歉。”
“你这个*!你把卫生巾还给我!”这个男人,怎么能还把用在那个地方的卫生巾拿到鼻子前闻,真恶心。
“你不是扔给我让我用的吗?”秦崇聿靠在门上,将卫生巾在脸上蹭了蹭,发明这玩意的那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软软的,呵护着女人最柔软的地方。
余生几乎皱着眉头,“你恶不恶心!”她严重怀疑这男人心理有问题!
“你说这卫生巾吗?怎么恶心了?我都消过毒了,摸着真舒服,你垫着是什么感觉?”
“秦崇聿你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某人不但没离开,却又抽了一个,走向她,“我帮你垫上吧?”
余生难为情得满脸通红,撇着脸喊:“秦崇聿你给我滚出去你听到没有?你这个超级恶心的大*!”
“哈哈哈……”洗手间里回荡着男人爽朗欢快的笑声。
被卫生巾事件带去了全部情绪的余生暂且忘记了晚上被人吃豆腐的恼怒,直到洗刷完毕她打算换衣服下楼这才记起,可这时候,秦崇聿早溜得无影无踪了。
雪停了,早饭后余平安让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