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浅反复漱了几次口,感觉嘴里的血腥味终于淡了不少,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是有些逞强了。 [
“二哥,魏小姐她病得很厉害的样子,真的没事吗?”宫寒月蹙着眉眼,坐在后车座上摆弄着手机心里有些不安。衬衫上占了几滴咖啡的污渍,也没有注意到,满脑子都是魏浅忽然吐血的虚弱模样。
“我又不是医生哪里知道有没有事,她身边不是有个张医师吗?听说他医术了得,有他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宫寒亦曲起手撑着脸颊,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模糊景色头也没回的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些疑惑不解的冷漠。
“潘月,魏浅以前见过你?”宫寒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魏浅怎么就忽然吐血了,就算是旧疾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就忽然病发了。仔细想想她忽然情绪有些反常,是从潘月出现开始的吧,忽然问起潘月的名字,就开始咳血,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是,宫先生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魏小姐,我是在苏黎世出生的,也不曾去过别的地方,魏小姐也是最近才来苏黎世,应该也没见过我才是。”潘月摇摇头,有些疑惑的侧眼看了一眼宫寒亦,然后回头认真的开车。
“那就奇怪了。”宫寒亦摸了摸眉毛,要是魏浅没见过潘月那就说明这些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可是这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魏浅要见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么闹了一场似乎一切都乱了,现在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二哥哪里奇怪了。”宫寒月觉得宫寒亦见过魏浅以后就怪怪的,说些话也是没头没尾,根本就听不懂。
“没什么,潘月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去,把寒月送回去。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你来接我。”宫寒亦靠在椅背上,合上眼慢悠悠的说道。
“好的。”潘月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似乎已经习惯了宫寒亦的行踪不定。
初春的深夜还是冰冷的,蓝辰轩站在阳台上抽烟,风轻轻的吹过带着些柠檬草的香气。他还是没办法把那天宴会上的魏浅,和以前那个安静冷漠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是他们分开得太久了吗?她在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狠戾和暴躁现在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安,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敢想。
蓝辰轩烦躁的捏着烟头在阳台的栏杆上按灭,夜空上稀稀疏疏的星光,蓝辰轩望着并不明亮的夜空极轻的叹了口气,魏浅好像永远都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就像是挂在天边的星星,总以为站在恰当的高处就触手可得,当真的伸出手去触碰,才发现那样的遥不可及。
不知道她的伤好了没有,她实在有些太冲动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当时也在,大约她根本就没看见自己。他下意识的躲藏只角落里,那些事情就发生在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一定还没来得及察觉,或者即使是看见了也不屑搭理吧。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并不愉快,他还记得那时候她眼里的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喜不喜欢这个女孩子,也许不过是最初的不甘心。时间像是一把不停凿动的锋利斧头,在他们之间劈出沟壑,时间越久斧头越利那沟壑就越明显。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还能看清对方,越到后来慢慢的也就只剩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点,最初的时候害怕沟壑所以犹豫不前,到后来沟壑已经大道无法跨越,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越来越远的距离,越是想看清楚就越是变得模糊不清,直到有一天对面的人已经只剩下遥远的一点。他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也许不过是距离太远一个模糊的影像罢了,也许对面早就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小家伙揉了揉眼睛从被子探出半个头,睁着双黑亮亮的眼眸看着阳台上的蓝辰轩,最近哥哥老是喜欢半夜起来站在阳台上抽烟,也不知道是遇见什么烦心的事情了。他已经很久没去隔壁魏姐姐家玩了,院子里的柠檬草已经长出好深了,一些小花都开始长花骨朵了,不知道魏姐姐还记不记得他,还记不记得他们约好了来他家玩,还说要一起在院子里喝下午茶。为什么他一定要学那么多的课程,他只想像其它小孩子那样,好好的玩耍。
魏浅睡得很沉,她想起一件以前的事情,她住院时候的事情。那个人说他们还年轻不想要孩子,她缴了费作了最后的决定,照顾她的护士叫潘月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她住的是单独的病房,身边没有亲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叫潘月的护士在照顾。
她记不起很多的细节,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有一件事她却记得很清楚,她出院的时候这个护士来送她,还给她带了一盒遗落在病房里的药。她出院的时候其实身体并没有养好,伤口还会疼,她笑着再三嘱咐她要按时吃药,记得回来复查。
现在想想却觉得很是怪异,当时她的病情因为手术的时候出现过大出血的状况所以并不算稳定,医生来看的时候并不建议她那么快出院,但是隔天潘月却说她可以出院了,还细心的帮忙办了出院手续。
那时候她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她的心被冰冷的绝望填得满满的,但是今天在宫寒亦的身边见到潘月,有些什么事情就显得格外的诡异。她忽然就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是死活。
似乎那些事情都是发生在见过宫寒亦以后,怀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