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大庆发疯的就是骆驼蓬子,绝不会错!”李闲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
宁道务和云氏兄弟几个更是不解,不知李闲缘何能做出这样的断定。
宁道务道:“贤弟快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怎么断定是骆驼蓬子的,还有骆驼蓬子就能让人发疯吗?”许神医也不过说吐蕃那边有用骆驼蓬子壮阳的,并未说还有让人发疯的可能。
李闲看着那犹泛着荧光的温水,说道:“怎么说呢,骆驼蓬子当中含有一种叫做骆驼蓬碱的物质,服用过量能够致幻,导致发疯,而骆驼蓬碱溶于热水会发出蓝色荧光,我便是据此做出的判断。”
不解释还好,宁道务几个更是一头雾水了。
什么骆驼蓬碱、溶于热水还有蓝色荧光,不知所云吗!
李闲也是无奈,这又是超越时代的化学知识了,对于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致幻剂这种临床常用的药物是必须有所了解的,日常生活中一些能致幻的植物也是必修课程,其实很多致幻植物普通人也有所了解,譬如曼陀罗、迷幻鼠尾草、苦艾草等等,西方致幻药物泛滥,这些植物也被许多群体趋之若鹜。
骆驼蓬子当然并不在这些致幻植物的行列,但李闲所学的知识中有与之相关能对人中枢神经产生强烈的作用的骆驼蓬碱,所以在许神医提到骆驼蓬子时,他立马便联想到了这点,于是便用常见的水溶反应进行验证,事实证明,那果然是骆驼蓬子。
毋庸置疑,冯大庆便是服用了过量的骆驼蓬子榨取物,造成中枢神经的永久性伤害,因而发疯。
现在的问题是冯大庆为什么吞服过量的骆驼蓬子提取物?是因为他有和小姑娘一样的哮症吗?
以目下的一些线索推断,李闲认为可能性极大,当日冯大庆要求点燃沉香,对宫粉羊蹄甲又很不喜和表现特殊,尤其宫粉羊蹄甲在对花粉过敏引起的哮喘当众是属于效果十分强烈的花种,而种种迹象又表明冯大庆对花的确十分厌恶,也许正是因为他有这种花粉过敏的哮喘症,又不想为人所知,才假借李嗣真的口,用风水上花煞的理论将都督府的各色花种都转移到了沈怜的怜园,如此想来确是十分合情合理。
再进一步推断,有人知道冯大庆有此种隐疾,于是便用宫粉羊蹄甲激发他的哮症,让他服食过量骆驼蓬子,致其发疯,这便是谋害冯大庆的手法了!
李闲自然将这结论说与宁道务与云氏兄弟听。
宁道务是刚知晓此事,很多事情并不了解,所以不好发表意见,但云氏兄弟却是一直根据李闲的吩咐在调查此事,不免提出疑问。
老二云雷道:“只是大人,若冯大庆如大人所说的因为宫粉羊蹄甲而引发哮症,那他为何不与陆大人明说,让人将花撤走呢?”
李闲道:“这点确有些令人费解,不过冯大庆自始至终都隐瞒自己的哮症,不想因此暴露该也是一个原因,再就是他可能觉得有骆驼蓬子制成的药物在,对他影响不大,才没有提出,间中他在卧房小憩,必然就是吞服药物,抑制哮症。”
云雷点头,这理由说得过去。
老四云电道:“可是还有一点说不通,大人吩咐属下调查有可能潜入冯大庆的卧房对他的药物动手脚以及可能知晓陆大人会在都督府宴请冯大庆的人,前者现在倒是无需去调查,因为并未有人对他的药动手脚,只是后者属下也全无发现,若以大人所言,总得有人预先预见都督大人会在别院宴请冯大庆,才提前放置宫粉羊蹄甲才对,这却是没有可能的啊!”
其余人也点头,云电这疑惑的确是很难解释的。
李闲却道:“这点我原本也想不通,但正是因为宫粉羊蹄甲的存在,反而可以解释了,不知你们注意没有,其实整个都督府和官舍各处宅院厅堂,其实都摆放有新鲜绽放的宫粉羊蹄甲,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一种装点,可现在想来,依照陆大人的性子,了解的人很容易便会推断出,他可能会与冯大庆来一场饯别宴,宴请地点在都督府或者官舍都有可能,而只要在各处都放置上宫粉羊蹄甲,那不管怎样冯大庆的哮症都会被引发,到时冯大庆自会提出回卧房休息,服食骆驼蓬子,便可以如愿让他发疯。所以,这点其实已经不是问题了!”
云氏兄弟恍然,老四云电道:“大人,小环那日说是麻老爷子嫌布置单调,才添置宫粉羊蹄甲点缀,若依大人所言,莫非麻老爷子与冯大庆发疯有干系?”
众人不禁都有些面色沉重起来,麻老爷子是令人敬重的老人家,他们怎都不敢相信他会与冯大庆发疯有关系。
李闲道:“以目下的推断,麻老爷子是摆脱不了嫌疑的,不过从动机而言,麻老爷子并没有毒疯冯大庆的因由,想来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不用多想,咱们这就去见麻老爷子,看他能否给我们提供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说起来,我是绝对相信麻老爷子是无辜的!”
云氏兄弟也都点头。
既然有这么重要的线索,当下也不浪费时间,李闲便在宁无瑕的陪伴下与云氏兄弟离开官舍,直奔麻老爷子府上,至于宁道务,因为与芸娘经历过分别和之前的种种变故,便留下细诉衷肠。
至于另一边,许神医在勿部昕的陪同下进入都督府假山下的石窟,对冯大庆做了一番仔细的检视。
在得知这位就是前任广州都督时,许神医倒也没有过多惊讶,只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