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最后关头,理智及时回归,这才将将的把未说完的后半截后给咽了回来。
“这事本是孤一时考虑不周,但是孤话一出口,是断断没有更改的可能了,这便只能委屈你了。”
话一出口,便断断没有更改的可能吗?圣旨并未下达,是对谁开的口?
这问题简直浅显的问都不必问,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果是对的,只是,百般设防,竟还未想到羽皇贵妃的心思竟已是这般猖狂了。
“妾岂会计较这许多,若是大王‘私’下里告诉妾,这事便捂着,只在宫中办了也就是了,旁人就算想要置喙,也是来不及,更不妥当,只是现下被那蹄子硬是在宫‘门’处叫了开来,只怕便捂不住了,大臣们恐会上书。”
“这些劳什子的大臣,最是正事不干,放着灾情救济不力,管起孤的家事到是喋喋不休,孤便偏不让他们如意,一个个的都像左右孤的决定吗?当孤是那能被他们牵制的昏君不成?”
明明是你错了,还有那羽皇贵妃骄纵跋扈,又居心叵测的使了丫头来炫耀,却偏生说道大臣身上去。
妲己暗恨非常,险险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不敢很显。
看来自己想的确是对的,帝辛对羽皇贵妃已是着了‘迷’,必是不会轻易责怪,便是拉了姜王后作伐,也是于事无补。
“大王严重了,便是大臣们有个什么不妥,初衷必也是好的,难不成大王想让这朝廷变成一言堂吗?便是大王英明神武,可以乾纲独断,也须得有人去把事情做好不是?而这矛盾本是不必发生的,偏生让那蹄子给推到了这步田地。”
想通了帝辛的心思,妲己便不再将事情往册封礼和羽皇贵妃身上引,只是一味抓着这个小婢‘女’说事。
闹了这一场,便是不能动摇羽皇贵妃一丝半毫,也得拿捏了这婢‘女’作伐,让一众奴才们知道,羽皇贵妃用人却不保人的嘴脸。
当然,她若是一味的要保,那便更好了,反倒成全了自己的心思,那样帝辛若在不怒,自己也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爱妃说的很是,那些‘混’账大臣可恶,那个婢子便是该死了,安子……”
安公公就在殿外守着,没敢稍离半步,这种剑拔弩张的当口,一个不小心便是血流成河,安公公也是不得不慎重了的。
听得帝辛的声音隐含怒意,心中不免替妲己捏了一把冷汗,可莫不是犯了傻,惹恼了大王吧。
“大王万安,老奴在。”
“你亲自去,将冀州候世子请来,在把那个犯事的贱蹄子锁了来,不拘是谁人拦阻,也不得有误。”
“是,老奴遵旨。”
安公公听得云里雾里,但是那里敢现下拉着帝辛询问,只得先应了下来,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妲己求助。
妲己微微抬了下巴,对着外面的方向点了点,安公公便瞬间会意,出去找纯儿询问去了。
见安公公出去,妲己才复又温声劝了。
“大王也莫要动气,若是气坏了身子,便是臣妾的罪过了,臣妾也是一时急了,生怕损及陛下英明,才会慌了心神,失了礼数。”
“你一心为孤,孤岂会不知,切莫再说这种话了,孤这事已然是对你不住,今儿这事上,必是不能再让你受了委屈去,况冀州候世子身份尊贵,岂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无礼的。”
“大王也莫要为了臣妾伤了与羽皇贵妃娘娘的情分才好,这事也怪臣妾那不长进的哥哥,脾气忒的暴躁,便当没听见也就是了,偏生要去询问,这才闹出这天大的祸事来。”
“这事便是谁听了,也是要怒的,怎得怪的冀州候世子,至于那蹄子,是决计不能饶过的,连主子都浑不在意的奴才,留着也是个祸害,这事羽皇贵妃是不知,若是知道了,定是第一个不饶过她,这事爱妃可莫存了芥蒂才好,改日孤让羽皇贵妃给你赔罪。”
“大王恕罪,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臣妾万万不敢当羽皇贵妃娘娘的赔罪,臣妾只是深刻羽皇贵妃娘娘初入宫,得用的宫‘女’不够这一两个,陛下若然轻易除去,恐娘娘伤怀。”
“爱妃这是多虑了,羽皇贵妃初入宫,没有合用的人手不假,但这也不急于一时,便是她自己找不出使的惯的,孤给她挑几个好的指去也是就是了,似这般不懂事,到处惹祸的,早早除去也是保全她的良策,否则不定什么时候,便要闹出麻烦来。”
“大王深谋远虑,臣妾万万不及,既是大王已有明训,臣妾遵旨便是。”
不多时,安公公便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照着时间看,应该是没有时间多问什么,直接的便把人该请的请,该锁拿的锁拿。
“事情可是已经都办妥了?”
“回大王的话,已然都办妥了,冀州候世子已经在殿外守着了,至于孔雀台的那名婢‘女’,也已然锁拿来了,只是……”
“嗯?”见安公公‘欲’言又止,帝辛不由挑了眉‘毛’。
“大王,老奴有罪,那蹄子被锁拿的时候,竟然不知悔改,死命的喊说,是羽皇贵妃娘娘命了她来说的,来说要保她周全富贵,老奴怕她胡言攀诬,于羽皇贵妃娘娘面上必不好看,便使人堵了她的嘴。”
“你做的很好,便该如此,这种不知死活的奴才,退出去斩了,不必带来孤面前了。”
听了这话,妲己心中咯噔一下,这帝辛袒护的也是太过了,奴婢已然招认,帝辛却连问都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