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的外公外婆很远就看到一家三口,杵着拐杖向几人走来,夏蔓见自己的外婆和外公搀扶着往这边走,她唇角勾了起来,往老人的方向走去,甜甜的喊,“外公,外婆。”
两人见夏蔓甜甜的笑容,向自己走近,唇角旁清浅的小酒窝那是夏蔓的标志,两人眸色也露出一抹惊艳,“蔓蔓,五年了,出落的越发大方美丽。”
听着外婆赞美自己,夏蔓甜甜的回答,“外公和外婆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健康了。”
老人最喜欢听后背说他们身体健康,于是就笑开了。
兰静云和夏天走了过来,恭敬的叫了两位老人一声爸妈。
许久没有这么多人来,有时候就兰静云一个人过来,这一次是这几年来最齐的一次,还带着蔓蔓,两位老人顿时心情大好,兰老爷子招呼着,“快进来,外面风大。”
“嗯。”
夏蔓扶着外婆,兰静云扶着自己的父亲,夏天在一旁拿起老人的拐杖和自己带的礼物。
几人坐了下来,老人就从厨房忙碌的端菜出来,夏蔓起身过去帮忙,看着这两个几十年夫妻的老人,心中是满满的羡慕。
最幸福的不是和最爱的男人在一起,而是到白头。
外婆和外公虽然不到城里来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两人相互关心爱护到了白发苍苍,这也是一种幸福,比金钱物质来的更贴切。
饭菜摆在了桌上,兰老爷子就招呼着几人吃饭。
刚要动筷子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这是四合院,所以大门都是木门,也刚好挨着吃饭的饭厅,几人看过去,夏蔓愣了愣,然后是欢喜,“莫北哥哥?”
男人穿着简单的运动服,碎碎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乱,却平添几分魅惑,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有亲和,有思念,来人正是权莫北。
听着夏蔓叫莫北哥哥,兰静云和两位老人才细细打量着门口的孩子,不是夏蔓的称呼,几人都认不出来了。
权莫北小的时候长相很可爱,浑身透着一股翩翩贵公子的味道,而现在多了成熟稳重,更添了男人该有的魅力,一分一毫都不差。
权莫北对着夏蔓笑了笑,向屋子里走了进来,修长伟岸的身子停在了两位老人身上,“阿公,阿婆。”
“是小北啊?”兰老爷子有些印象,权莫北很小的时候喜欢看他下象棋,对这孩子甚是喜欢,只是多年未见,他有些认不出来。
权莫北点了点头,妖孽的唇上泛起温润的笑容,“嗯啊。”
听着小北这个称呼,夏蔓的外婆也想了起来,立刻起身端起凳子放在夏蔓的旁边,“小北快来坐,二十年不见,阿婆都认不出来了。”
夏天的眸落在权莫北的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最后微微一笑,“你就是权莫北啊?”
权莫北唇角微微一勾,绅士般的点了点头,“伯父,权莫北正是在下。”
夏蔓隐隐约约嗅到一丝不好的味道,她刚想打断两人的对话,就听父亲和颜悦色声音传来,“听蔓蔓说,在法国就是你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夏某感谢你的照顾。”
权莫北狭长的眸子透出一份温润的光,摇头,“伯父严重了。”
夏蔓和母亲在外婆外公家住的时候,父亲因为工作的事情还在奔波着,很少回家,所以对权莫北这个人印象也不大,最大的印象就是妻子在他耳边说过,夏蔓在法国有人照顾,那人叫权莫北。
然后,接下来基本没有夏蔓插嘴的份,权莫北和母亲话很多,因为小的时候总是吃母亲做的大饼,又和兰老爷子聊得很嗨,因为总是跟着他去下象棋。
可是,这个早早就融入自己家庭的男人,她却没有半点印象。
夏蔓认识权莫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妖里妖气的,长相很妖孽,性格却是温和,今日这般的权莫北,夏蔓还是第一次见。
本来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以至于几人聊到了她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权莫北身后的时候,夏蔓一头雾水。
“是啊,只是这丫头长大了。”权莫北抿了抿唇,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暗神。
夏蔓抿了抿唇,声音清脆,“嗯,时间在变化,人也在变化,不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
夏蔓很难在家人面前说出这么看破世事的话来,两人将目光落在了夏蔓的身上,夏蔓不以为然,舀了鲫鱼汤在碗里,喝了一小口就赞美道,“外婆的鲫鱼汤依然是最美的味道。”
“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贫。”
夏蔓笑了笑,面上带着娇柔。
几人不知道夏蔓是什么意思,权莫北却听懂了。
夏蔓的意思是,忘记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向前看,最后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她是在按时他,他和她,永远也回不去儿时青涩的时光。
一顿饭还算融洽,夏蔓见夏天盯着权莫北的眸里是一份认可,心中深起不好的感觉,这一顿饭,让自己的父亲喜欢上权莫北了。
之后,夏蔓在院子里扫地,权莫北也走了出来,见夏蔓弯着身子正在忙碌着,他向夏蔓走近了,“还没给伯父伯母说孩子的事吗?”
夏蔓握住扫帚的手紧了紧,她站起了身子,目光落在了权莫北越发成熟俊朗的五官上,半响,摇了摇头,“没有。”
权莫北的眉在夏蔓的答案中不经意的蹙了起来,带着一份愁容,回头看了看屋里陪着两位老人的夏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