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握着扫帚的手起了汗,这个问题是她最不想回答,最不想面对的,但是,她必须得回答,也必须得面对,面上闪过一丝无奈,“我也不知道,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蔓蔓,两个孩子让我照顾一辈子都可以,但是,他们必须在你的身边生活。”权莫北说着,目光严肃的落在夏蔓的脸上,他不看夏蔓有些苍白的脸又道,“我不想每天凌晨四点多听着果果醒来哭着喊妈咪。”
夏蔓心尖一痛,她看着权莫北的眼眸,又何尝不疼,相处五年,他找将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夏蔓眼角酸酸的,似乎看到了果果哭着要妈妈的样子,心尖就跟凌迟了一般疼痛。
这样的问题放在她的心中如同一个仙人球,哪边都不能触碰,一方是养育爱着自己二十五年的父母,一方是自己最疼爱的宝贝们。
她很想接回宝贝,但是,她也不想伤了父母的心,那一刻,夏蔓眼角泛起了雾水,她渐渐的埋下头来,声音透着几分痛苦,“莫北哥哥,我该怎么办?”
听着夏蔓轻柔痛苦的声音,权莫北胸口也是闷闷的痛着,这样的问题丢给他,他依然无法解决,但是,心中是有一个办法的,而且这个办法可以让夏蔓的父母接受,自然,这个办法也是他最不想的,但是,夏蔓没得选,他敛了敛眉,轻声:“我有一个办法。”
夏蔓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起头看着权莫北,水眸带着浓浓的期待和欣喜:“什么办法?”
“告诉陆琛云,孩子是他的,让他来调节。”
夏蔓听后,心中似乎受到强烈的撞击,这个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是,却是她不会做的,她想都没有想,摇头说,“不!不可以!”
权莫北见夏蔓这样,心中也非常不好受,他知道夏蔓的担心。
见夏蔓眼底的决绝,他也不好再说,转身要进屋时,夏蔓叫住了他,“莫北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明天!”
夏蔓暂时不去想那些不快乐的事,她调整了自己崩溃的心绪,轻声,“医院放了我半个月的假期,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法国,陪陪果果和艾斯。”
权莫北的眸不经意的闪了闪,他看着夏蔓的小脸深了深,“你还在陆琛云的公司上班?”
夏蔓胸口一滞,权莫北怎么会不知道她还在,他是明知故问,夏蔓也在心底这样问自己,一开始,她是看重了这家医院的名气,后来得知总裁是陆琛云,她有辞职的心理,但是后来想了想,她只是过来做医生,尽自己的责任义务,拿应该拿的工资,于是就这样做了下来。
陆琛云那一次,强要了她,她也没有想要离开,到了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在他的公司上班,不都断了吗?
可,哪里能断,他和她之间隔着霍希,却也有一个她的担心,秦昊,她不想看到陆琛云打压秦氏,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忽然迷茫起来,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陆琛云见她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中几分苦涩,但他并不想逼她,收回了眸子,向里屋走去。
夏蔓继续扫地,将地上的灰尘扫在了一堆,小的时候做了一件事就开心的不得了,而现在,她却开心不起来,迷茫着,就像这些灰尘一样,在天空飞来飞去,不知道落在哪里。
但是,灰尘都比她好,至少经过长久的时间后,还会落在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地方,而她,飘忽不定,却没有安稳处。
夏蔓算是一个很会隐忍的女人,她回到主屋的时候又换回了以往的自然。
期间,权莫北去祭祖,夏蔓则是陪着老人。
两位老人关心的是她的婚姻大事,夏蔓都含糊的说了过去。
夏天见夏蔓不想提起终身大事,有些不悦,“你是准备一辈子不嫁吗?”
如果可以,夏蔓是这样的想法,她看了看父亲,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夏天见夏蔓这样,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路,那里并没有权莫北回来的身影,他才渐渐的舒展了浓眉,说,“我看得出来,小北很关心你。”
夏蔓听父亲说出这句话,心中有些颤,终究是被父亲发现了,她咬了咬唇,“我和莫北哥哥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想哪里去了?”
兰静云看着夏蔓,忽然后悔当年权莫北走的时候没有给她说,从小给她灌输了权莫北的信息,让她心中一直有着期许,和权莫北认识后就生情,也比现在单身一人好的多。
那时候,夏蔓高烧过后,她就是怕夏蔓知道莫北走了而不好好吃药,一直没说,这件事放在那里,久而久之,她也忘记了说。
“是啊,蔓蔓,你小时候不是成天嚷嚷着等自己长大了就嫁给莫北吗?”
母亲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但是,她能想象到小的时候那种喜欢,那是妹妹对哥哥的欢喜,与男女之情无关,那时候她还这么小,也不会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
自然,如果一早就知道爱情的味道,那她宁愿终生不尝。
见夏蔓陷入沉思中,夏天以为夏蔓在考虑这件事,他笑了笑,“有小北照顾你,我也很放心。”
夏蔓摇了摇头,解释着:“爸妈,你们别想多了,莫北哥哥有喜欢的人,叫沐歌,对我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好。”
两人相视,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老人,最终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