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跟莫如到喻总在鲁班大厦的办公室,一进门,前台小姐就把我们领到喻总的办公室,阿英似乎很熟推门就进去了。不想里面还有两客人呢,但喻总一摆手示意他坐下,口称没关系,都不是外人。然后继续神采飞扬的对面前两人讲话。

“我这公司,实力是全国业内一流的。”他用一根指头轻轻指着墙上的公司项目分布图。“我们在全国有七大旅游项目,目前盈利状况都很好。我们每天项目产生的现金流有四千多万,现在,我们正准备在深圳开发一个集商住为一体的高档项目,投资额为二十亿人民币。”

两个一看就是内地远道来深的官员脸上充满了唏嘘不已的表情,心里肯定在想,这回可算遇到李嘉诚了。

然后连珠炮似的说出他要在那两个官员的县投资几十亿,开发旅游的宏伟大计。其实,我明白,这是要不花钱在那个县圈地。项目说的越大,县里为了政绩越有兴趣。

又甩出北京的一大批如雷灌耳的高官的名字,对那两个官员说,“这都是我公司的顾问。”这我就更明白了,所谓的顾问就是后台,说白了就是吃干股的。喻总的意思无非是,我有实力,有后台,找上我,算你们幸运。

于是两位官员只剩下叹为观止。

但是,毕竟不见兔子不会撒鹰。两人小声商量了半天,终于提出一点要求:“能不能,先去你深圳项目一趟,然后我们再向县里回报?”

“没问题。”喻总没等他们话音落地,就以一个豪迈的手势斩断了他们的猜疑。“介绍一下,这是我公司项目总经理天佑,旁边这位是著名红星阿英小姐,也是我公司股东之一。”

“那可太好了。”两个官员似乎难以相信深圳招商之行竟会如此顺利。

没办法,我只好陪着笑脸,跟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黄村长正指挥人拆迁,见我们来笑呵呵跑过来,我叫他给两个官员介绍了一下情况。

正在介绍的当儿,余镇长开车匆匆刚来,见到我们忙不迭地说,“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个外地官员还以为余镇长是为了喻总来的,实际上我心里明白,余镇长是为了阿英。

喻总领着两个外地官员四处闲逛,表现得很慷慨激昂。阿英含情脉脉的看着余镇长,我借机拉着黄村长到一边,商量起其他的事来。

中午余镇长摆了一桌海鲜,喝了马爹利,大家畅谈理想,向往未来。喻总便显得很高傲的样子,两个外地官员越发恭敬起来。

临分手时,喻总对我说,“天总,明天我把那五千万打到你账户上。”

两个官员睁大眼睛,我故意谦卑的说,“喻总,太少了,你看,你不是答应给拨七千六百万的吗?你拨这么一点,我支应不开啊。”

喻总大气地说,“这样,在给你拨两千万。那余下的六百万我要留作给他们的定金。”说完一指两位官员。我心里想,你恐怕账上就那么一点钱吧。

回深圳的路上,阿英坐在我车上,我对她说,“这个喻总不会在我的合作名单里了。”

“为什么?”阿英问。

我说,“从内容上看,他上午是把给这俩外地人下套的全过程都搞完了。但是,他自己却暴露了。”

阿英想想,说,“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感觉了,似乎我们上午都成了喻总的工具啊。”

我笑了一下,“别再提他了,我回去就打电话给曾美漪。我跟她签合同。”

阿英说,“这事你能不能再等一等?你知道,我跟小曹是很希望能帮一帮你的,可是,你要是跟郭董合作,我们会很失望的。”

我说,“那怎么办?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的,可是,时间不等人啊,过不上几天,国土局的钱就要交了,没有这笔钱,我就拿不到国土证,没有这个,我怎么批规划,怎么开工呢?”

阿英沉默了一会儿,说,“天佑,我真的是不喜欢曾美漪这个人,你也许不知道,她这个人心机太深。我怕你跟郭董合作以后,会落入她事先安排好的陷阱里面去。”

“你为什么这样想?”我问。

“天佑,也许你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寻常。你想一想,她能在郭董那个斗争很激烈,又是台干做主要管理人员的公司里有这么大影响力,你认为光凭一个能力强就能解释的吗?”

我哦了一声,说,“你继续。”

“我在跟他们合作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刘总他们很怕她,郭董又很听她的,这不是很奇怪吗?另外,还是在我住在城市山谷的时候,我发现保姆每天都打电话给她,你说,这是不是令人怀疑?”

我问,“你是说她跟郭董关系不正常?”

阿英摇摇头,说,“这个我没有证据,要么是她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要么是刘总他们摄于她的某种威力,不敢议论。”

我说,“即使她跟郭董有那种关系,这跟与我合作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阿英说,“这个我说不清,但是,我凭直觉感到她这样帮你,不会没有自己的目的的。”

“我问你,你跟这个喻宗有没有那种关系?”我问。

“你是不是以为我做什么事一定要靠身体解决问题啊?”阿英回答。

我笑了一下,“我不是关心你吗。怕你上了他的当。”

“我在这行当里混的年头儿多了,什么人不敢说一看就能看明白,也是大概差不多。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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