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好吧?”
曲相宜刚说了一句“没事”,转眼她就捂住了肚子。
“嘶——”曲相宜吸了一口凉气,她猛地瞪大了双眼。
“少夫人!”
“好痛!”曲相宜额头上迅速的冒出了冷汗,看得知春两眼发直,她担忧的扶住曲相宜的胳膊。
曲相宜有些困难的说道:“快!带我……去……如厕!”
知春微愣,却在曲相宜接下来的一声痛呼中回神,她连忙叫了丫鬟:“来人,帮我扶着少夫人去如厕!快点!”
“哦,是!”在旁边看呆了的丫鬟们被她叫回神,赶紧七手八脚的过来,连扶带抬的将曲相宜送到了茅房。
忙着照顾曲相宜的知春没发现,在她们几人带着曲相宜前往茅房的时候,玉春一边扫地一边冷笑。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黑衣人头领的话忽然传到了玉春耳朵里。
玉春神色一慌,她环顾四周,周围还有好几个跟她一样的扫地丫鬟,玉春眼珠子一转,她拿着扫把大摇大摆的回房间了。
秋天落叶最多,扫完了依旧还会掉下来,零零散散的,扫地的丫鬟一天都不能闲下来,少一个人,就等于多扫一块地方。玉春这一走,其他的丫鬟也渐渐烦躁起来了,何况刚才她们还看到了少夫人身体有些不妙。
不过她们可没玉春这么大胆,嘴上最多嘟囔几句,依然埋头扫地。
玉春回到房间,黑衣人头领就紧跟着现身了。
“啪!”伴随着清脆的鞭响,玉春闷哼了一声,跪倒在地。
“下毒毒害主人,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黑衣人头领这一次声音中充满冷意。
“我没有!”玉春忍痛叫嚣:“我没下毒!”
“那少夫人为什么回腹痛难当!”
“我只是在她的药里添了一点泻药而已!”玉春昂着头:“我才没下毒!”
没想到她越来越蠢了,黑衣人头领皱眉,只露出眉毛和眼睛的脸上却清晰的表现出了怒意,他浑身散发的冷意让玉春有些发抖。
可长久以来,黑衣人头领对她的容忍让她认为无论自己做出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你知道少夫人所喝的药中的成分吗?”
“不知道。”玉春扭头。
“那你就没想过药性相冲,万一少夫人死了怎么办?!”
“她不会死!”
“执迷不悟!”黑衣人头领摇头,直接一鞭子打断玉春的两条腿。
“啊!”玉春惨叫一声,她趴伏在地上,面色发白的抬头,有些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主子饶不了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最终,曲相宜上吐下泻的病情还是暴露了。
窦静妤一边皱眉让人去请大夫给曲相宜看病,一边准备去看望曲相宜。
“夫人,二少爷让您不要过去。”茭白拦住了她。
“临遥?怎么回事?”窦静妤心有疑问。
“二少爷说,这是他御下不严,要自己亲自处理,至于二少夫人,据二少爷说,没什么大碍。”
“都上吐下泻了,还没大碍?”窦静妤叹道:“算了,儿子长大了,翅膀都硬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个当娘的,也管不了啦。”
“夫人,二少爷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窦静妤笑了笑,她道:“我也只是发发牢骚,哎,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茭白,我听说,相宜是喝过药?”
她一问,茭白就想了想,道:“夫人,据厨房的人说,二少夫人是今天早上让厨房的人熬了药。”
“早上?”窦静妤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味道难以言说的砂锅。
“不会是那个臭东西吧?”
“就是那个。”
“那种东西,相宜竟然喝得下去。哎,茭白,你去问问厨房,知道方子的话,就拿过来,再去问问孔先生。”窦静妤道。
“是。”茭白应声之后就要离去。
窦静妤又叫住她,道:“做得隐蔽一点。”
“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