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小张在说着,原本还沉默一片的年轻护士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又羡慕又爱慕的跟着说起来。
申雅在这一刻强烈的想念他!
到了医院,她被带进早已安排好的豪华套房内,看护也已经在等候。
但,霍景承却没有进来,心中涌现出阵阵失望,她一直就那样盯着病房门口看。
送进病房时是早上,到了晚上,他竟还没有出现,似是已经将她给遗忘。
靠在床上,申雅给看护要了手机,手指飞快的按下那串已滚瓜烂熟的数字,然后拨打过去。
但,传过来的提示音却是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咬着唇瓣,她不放弃,再次拨过去,这次却变成了对方正在通话。
她想,他是不愿意接她的电话。
这件事,她倒也真的是理亏在先,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电话打不通,申雅想别的招,她打不通,小张该是能打通的,她让小张告诉他,说,想他了。
夫妻间的情话由他这个第三者来传达总觉不怎么合适,可申小姐那眼睛瞪的,没办法,他打了。
霍先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再也平淡不过的应了声,继续挂断。
小张拿着手机,颇为无奈的看着申小姐,手机开着免提,所以都能听得清楚。
想了想,申雅又说,你再打,说我特别的想他,想到心都疼了。
犹豫,踟蹰,小张觉得再由自己转述这种话着实不妥,就像是他自己给霍先生告别似的,怪别扭的。
不打,又不行!
那就打,霍先生还是应了声,说没什么事就挂了。
申雅来了脾气;“再打!”
小张吓得差点没将手机扔在地上,皱着苦瓜似的脸,他拨过去,申雅眼明手快,直接抢过,可怜兮兮的叫了声;“景承。”
那简短的功夫也就仅仅只容得她叫了声景承,随即再次挂断,连听她说话都不肯。
申雅再次拨过去,声情并茂;“我好想云彻,都有一天没有看到云彻了。”
“他已经睡着了……”这一次,霍景承开口,却还是冷清的,不再多说,挂了。
申雅真的醉了,这次是真的将他给惹怒了,她从不知晓,动了怒的霍景承会这么难哄!
于是,她又有了新招,中午吃午餐的时候,她说不饿,头埋在枕头里,下午吃晚餐时,还是说不饿。
看护很着急,可她就是不肯吃,总说着自己不饿。
午餐没有吃,晚餐也没有吃,宵夜更是没有碰,这场戏她做的可谓是着实逼真。
可是,她似乎用错了招数,已经到晚上九点钟,霍景承都没有过来,申雅心中的失望不禁更加深了。
半靠着的身子渐渐下滑,她打算休息,而就在这时,只听咯吱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眼睛明亮更是带着欣喜,看过去,果然是霍景承。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再怎么生气,明知你是在故意,却还是会心疼你饿着。
霍景承站在床前,没有往常的温润,很平淡疏离;“你不吃饭是你的事,给谁耍脾气?”
申雅没开口,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嘀咕着,不就是他嘛!
她没敢再那么跋扈,柔软着神色,眯着眼睛,搓着两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景承,我错了!”
可霍景承却没有言语,就站在那里,眼眸黑且浓烈的就像是化不开的黑墨,就那般盯着她看。
若问申雅最忌惮霍景承那种神色,并不是他发怒火气最旺盛的时刻,而是就像此时这样盯着她看。
她被看的有些慌,有些乱,不知所措,却不能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申雅,我是你什么人?”他问,嗓音不轻不重,却很清冷,还带着飘动感,捉摸不透。
申雅微微一愣,也认真了神色;“老公。”
“是吗?”吐出来的这两个字更加轻飘飘的。
这样质疑的态度,她很不喜欢,当即就道;“你是在质疑吗?”
“我仅仅只是一句反问便让你感觉到如此不快,申雅,当初在那种紧要关头时你却对我说了谎,你觉得我此时的感觉如何?”霍景承静静地看着她,不深不浅。
“愤怒,生气,怒火中烧……”她寻找着一切都能用上的词语,末了,又绵软了嗓音;“可我不是在哄你吗?”
“哄我?”他薄唇微抿,身上的黑色大衣再次为他增添了几抹暗沉,二话不说,转身,直接离开。
申雅皱眉,觉得自己脑袋疼,没办法下床,坐进车里,让小张带着她追过去。
她慢了一步,等赶到的时候,公寓门正好被摔上。
“景承,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我也是有原因的!”她说。
“……”
“景承,我这会儿站不住,两腿发软的厉害,要跌倒在地上了,啊!”她尖叫一声。
“……”他正脱着大衣的右手顿时搁在黑色大衣的领口处,闻言,条件反射的看向监控,却见她正舒服的靠在墙上。
保姆和看护都在公寓内,看看监控,再看看霍先生。
霍景承没理会,任由她站在门外。
“你都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发起脾气时还和个男孩一样,总是喜欢摔门。”
“……”
“你摔门也好,这是我的公寓,是不是摔错了对象?”
这一次,霍景承有了举动,拿起风衣穿上,让保姆跟着他,一行人打开房门,他淡淡的睨着她;“那好,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