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南宫萧皱了皱眉,看看自己的样子,再看看那女人的打扮,这个样子叫东篱看见了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没等他毁尸灭迹,外面就已经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其间还有女子愤愤不平的抱怨声:“这也太欺负人了,他们做下这种事儿难道指望着夫人您拿私房钱去填窟窿?也就太太乐意做这事儿,这种劳心费力不讨好的事儿难为太太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就少说两句吧,多大点事儿啊?就这么小看你主子我?”东篱的声音传了过来,平静之中带着点难以掩饰的疲惫:“那些银子的去向侯爷未必就是不知情的,你们记住了,不管我做什么事儿都不许声张出去,我自会叫那些习惯了伸手拿公中好处的人有苦难言,这些年吞了多少好处全都给我一点不少的吐出来。”
南宫萧居然紧张起来,明明这事儿不是他的错,可是却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母亲可是早就打算塞人进来了,要是自己跟这个丫鬟这个样子被人传扬出去,母亲可就找到机会给这丫头换个身份了,紧张之下,他几步冲过去把地上的紫裳给扛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迅速地把床幛子放了下来,然后就去处理地上的血迹,这边才忙完,那边已经推门进来了。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东篱看见****着上身的南宫萧,有些意外:“事情怎么样子?大哥没事吧?”
丹朱和水墨紧随在身后,一见南宫萧这副样子两个丫鬟顿时全都红了脸,水墨赶紧转过脸,丹朱却有些迟疑:“世子,奴婢给您换盆水来吧!”
“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南宫萧急于跟东篱坦白自己的遭遇,巴不得赶紧把丫鬟们赶出去:“把水端出去就行了,带上门,我有事儿跟你们夫人说。”
水墨立即抢先一步端着水盆往外走,路过丹朱身边,见她还红着脸犹豫着没动,偷偷踢了她一脚,眼神示意再三之下,丹朱才低下头跟在水墨身后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了起来。
“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东篱好笑的看着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什么事儿值得这个样子。
南宫萧抓抓脑袋,有些难为情:“这事儿你可不许生气,要知道我是清白的,而且没有被别人得逞了,我的意志是非常坚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清白是坚决为你而存在的。”说着抓住东篱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晃啊晃,像是可怜的小狗一样。
东篱摸摸大狗的脑袋:“好了好了,我保证不生气好不好?瞧你,什么事儿啊至于这个样子。”
“你真不生气啊?”狗狗的爪子搭在她的胳膊上,把人拉到床前,撩开了幛子:“你看。”
东篱一看到自己床上睡着个女人,顿时就感到一股火气从心里面冒出来,一手揪住了身边大狗的耳朵:“你给我老实点儿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我床上?”那个女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可不就是黄氏送来想要趁机爬床的紫裳吗?
“你说了不会生气的。”南宫萧很委屈,自己提前说了一大堆好话,媳妇都已经保证不会生气了,怎么还出尔反尔的。
“我又不是君子,不讲究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个女人,女人就是由着性子来的知道不?”东篱揪着某人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说,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我的错,她自己忽然跑来的。”南宫萧无比委屈的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末了极其无辜的在她胳膊上蹭蹭脸:“真的,跟我没关系,你别生我气。”
东篱听完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已经消了气了,这个时候看着某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个忍不住顿时笑了出来,摸摸他的脑袋:“是,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南宫萧立即昂起头来,眼神闪亮亮的:“不,是这个丫鬟的错,跟咱们没关系。”
东篱瘪瘪嘴,笑了:“她怎么样?你该不会一脚把人给踢死了吧?”
“踢死活该!”南宫萧对这个使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紫裳可是恨到了骨头里,“她要是死了算是便宜她了,要是不死,我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好给那些还揣着心思的做个警示,杀鸡给猴看,看谁还敢这么干!”
东篱其实很想同情一下南宫萧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差点叫一个小丫鬟给强了就忍不住的好笑,低声咳嗽了两声:“好了好了,赶紧把人弄出去,这个样子不大合适,我那儿还有几件旧衣裳,先给她穿上再说,外头人多口杂的,别叫人钻了空子。”
她去拿了自己几件不怎么穿的衣裳过来,自己亲自给紫裳穿上了,南宫萧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个女人完全不感兴趣,不但没有帮着给穿衣裳,在这过程里面眼神都没挪过来:“哎,她死了没有啊?”
“活着呢。”东篱早就看出紫裳胸口的起伏,知道她还活着,也算是松了口气,若是紫裳得逞了她一定会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不但没有得逞,还被南宫萧一脚踢没了半条命,她就改为隐隐的同情了,同时心里暗暗得意,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给紫裳穿好了衣裳之后,接下来的活儿就是南宫萧的了,他随手把人拎起来,丝毫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的推开门把人扔了出去,本来就已经吐血昏迷的紫裳被这一丢一下子又醒了过来,还不等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那边南宫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