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辉那个小屁孩,他哪来的这东西?!”
“肯定是别人送他的啊,他的太子老爹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虽然他一个庶兄出家了,但不是还有一个庶兄?说不定就是从兄长手上得的呢?”白蔻一边翻,一边咯咯地笑,这本春宫图不需细看,草草一翻也能看出来是精品中的精品,可堪称艺术品。
“那个年长的不出意外将来就是亲王,现在连婚约都没有更无人拍他的马屁,我看就是别人送宫正辉的,我倒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送这个给八岁小屁孩。”
“这有什么?权贵家男孩子都早熟,十三四岁就睡丫头上青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到现在还是童子鸡?”相比起顾昀,白蔻一点都不觉得八岁的小皇孙手里有春宫图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这种东西他怎么能送你呢?要送也应该送我才对嘛!”
“凭什么送你啊?这宝鉴是讲男女的,你和小皇孙都是男人,你们俩要讨论的应该是龙阳四十八式,我这本你俩用不上,送我才正应当。”白蔻一本正经,义正辞严。
顾昀眼珠子瞪得溜圆,白蔻这歪理真是让他没脾气。
“龙阳?!我可没这癖好!”
“话不要说太满哦。”白蔻摇摇手指,啧啧两声,“老话讲啊,每一个男人,在遇到自己最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爱的是女人。”
“简直胡说八道!什么狗屁老话?!”顾昀大步逼近至白蔻面前,双手环上她的背把她拉进怀里,“照你这么说,要是真的冒出来这样一个男人,前面的女人怎么办?”
“一边看热闹咯。”
“啊?!”
“老话讲啊,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我是一个保守的人,我遵循传统,男人作为公认的唯一的世上仅有的尊贵生灵,就该只与同类相好,不可让低贱的女人污染你们像金子一样珍贵的血脉,更应该不屑与自甘堕落的同类为伍。去吧,去寻找你生命中的那个男人,释放你的爱与激情,你能体会到无与伦比的宇宙大和谐,那时你就知道龙阳一道才为正途,其它的都是邪道,都该烧死。”
白蔻目光悠远,神情虔诚,正经的脸色仿佛她在对着万人布道。
顾昀面部肌肉扭曲得一抽一抽,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把白蔻一把扛在肩头往书房走。
“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连篇才是真该烧死!”
白蔻双手珍而重之地捏着册页,头朝下挂在顾昀肩膀上,随着他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
“为什么去书房?”
“难不成你想在卧室床上品味艺术?”顾昀停下脚步,转向卧室方向。
“哦,对,这是艺术,艺术是神圣的,好吧好吧,去书房,去书房。”
顾昀把白蔻扛去书房,放在后窗下面的长榻上,书房两端开窗,室内特别明亮,这后窗就布置成了阅读的角落,有榻,有几,有小推车。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开始品味艺术了,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白蔻横坐在软榻上,把春宫图搁在双膝上,摆出一副好好学习的作派。
顾昀嗤之以鼻,绕到窗前刷地把窗帘拉上,然后脱上鞋子跳上软榻,把白蔻拉到他两腿间坐着,一腿屈起膝盖支撑着她的后背,就像以前两人在罗汉榻上的坐姿,这样白蔻就跑不掉了,只能深陷在他的怀里。
“没听说过见者有份吗?精品艺术,怎可你一人独享?”
“要不我借你先看?高雅艺术本来就是孤芳自赏,适合一人独品,你先看完了我再看,我不着急的。”
“一人独享有什么意思?有讨论才有进步,尤其这种东西,就得热热闹闹地看。”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顾昀凑过去轻啄一下,“为了加强体会,最好是多演练几次加深记忆。”
“精品春宫图也是高雅艺术,你怎么可以如此猥琐下流亵渎艺术?”
“我这叫跟随大师艺术的脚步,哪里猥琐下流亵渎了?”
“跟随艺术的脚步?那就是你自己也打算动手画咯?”
“虽然我工笔画水平不怎么样,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画几幅出来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建议?可我没有经验哎,凭空想象画出来的只会贻笑大方,你提的建议,想必也一定愿意陪我实际演练几回给我增长点经验咯?”
“我也不行啊,我也没经验,你非要我作陪的话,要不等我先出去攒点经验?不然两个没经验的那就是一场灾难,很容易就搞成杀人现场了。”
“何必那么麻烦呢?我们有更简单的办法。”
顾昀灵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把白蔻顺势按在了软榻上,她手里的春宫图册页也被扔在了手推车上,顾昀得意地窃笑,把白蔻牢牢压在身下。
“我们切记要时刻跟随大师艺术的脚步,现成的学习演练机会,何必便宜外人呢?”
白蔻张张嘴正要反驳,顾昀却抓住机会低头亲了下去,轻松地突破齿关,两人就此消音了好一会儿,直到面色潮红嘴唇湿润气喘吁吁地重新分开。
看着白蔻那张红润的脸,顾昀开心死了,他都好久好久没有这么饱足过了,自从白蔻搬走他又正式入了翰林院,想见一面真的好难,从以前天天见面直降为一个月才能见几次面,对他来说简直是酸爽得********。
紧紧抱着白蔻,两个人耳鬓厮磨,就在平稳了呼吸可以再来一次的时饷嫱蝗幌炱鹦∫蹲拥目人陨。
“咳咳,咳咳,白总,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