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妮,将你那贱蹄子挪开。 ”
“王大头,你她娘的踩到老子脸了。”
“三丫,你刚才是不是对着老娘放屁。”
“周大脚,你个有病的,尿都撒到老娘嘴里了。”
“……”
“哎呀,你这小丫头,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的,给你这么一整,安将军非得拔了老子裤子,让老子绕着村子跑上三、五十圈。”刀疤士兵放开杨如萍,嘴里虽然说着斥责的话,但语气带着几分愉悦。
杨如萍听他话语如此粗鲁,红脸霎间变白,杨初画倒是没什么感觉,小手在女子面前晃晃,示意她回神。
那人招呼着院内的几个士兵将人给弄起来,谁知道,还没站稳,又磕磕碰碰跌倒一片,这下许是摔得疼了,妇人们再顾不得骂别人。
“我的老腰,我的老腿,哎呦,疼死老娘了,安嫂子,看来今儿来得不是时候,改天妹子再来看你。”
片刻间,那些个妇人少女们灰溜溜的离去,头发散了,衣服脏了,脸划花了,好不狼狈,唯有离院子最远的两个女子还光鲜亮人。
“大堂姐,这下方便多了,你快进去吧!”杨如萍显然还未回过神来,被她一推,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三妹妹,刚才你是故意的。”
“说什么呢,我有那么缺德吗?这是意外,纯属意外。”杨如花捡起篮子,将还未踩烂的土豆一一捡起。
杨如萍点头,“哦”了一声,但眼里却透着怀疑,看看院子里的五个士兵,心里有些虚,“三妹妹,我们一起去找安婶婶吧。”
杨初画微微一笑,“想男人的是你,可不是我,你看,我娘让带给安婶婶的土豆也没剩下几个,哪里好意思进去,不去了,你自个儿去吧。”
杨如萍嗔道:“什么想男人,这也能随便说出口,你害不害臊。”又见杨初画转身欲走,根本没有留下的意思,急忙喊道:“等我一下。”
话未落音,人已经跑开,将手中装满蔬菜的篮子递到刀疤士兵手中,又蹭、蹭、蹭跑了回来,喘着粗气说:“好了,咱们走吧。”
“你不去了?机会难得哦。”杨初画故意拉高语气,后者扔来白眼一枚,“三日后,村子出钱为安锦办荣归宴,村里所有人家都会参加,听说连亭正大人、县太爷都会出席,到时自然能见到他,不急在此刻,免得被人说闲话。”
杨初画将鱼塘的事全部告诉杨如萍,两人商量着往那方走去,前面有一片栀子花地,正值五月中,栀子花开得正盛,素妆胜雪,香气撩人,那一心淡黄,竟是神来之笔,为白色花海点起萤火之光,倒影在水田里,仿若湖中花仙,清冷娴静,偶有水波起,又如花仙手执瑶琴,弹奏世间绝妙音韵。
杨如萍拉着杨初画的手,隐入大树后,两人探出头,向那花海深处望去,这一眼,仿若坠落寒潭深渊,再也移不开。
那人身穿暗红色军裤,****着上身,手执乌槊,动作行云流水,仿若已演练千万遍,一击一收无不呈现出力量的美感,招式如龙戏水,连她们这种外行人也能瞧出厉害之处,飞花落叶,随着乌槊如太极般旋转舞动,胸肌颤动,腹肌收缩,每一道力量的泻出皆让人心灵颤动,好一个英武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