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还贪银子?”
无奈的笑出声来,江婉夏索性抬起手来,把那黑色的令牌丢到杏儿的手中,略带嫌弃的出声道:
“你若是真的想试,那就自己拿去试,你家小姐我,才不要跟着你去丢人呢,财迷丫头。”
“小姐,奴婢只不过是好奇,那个令牌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想知道,那个公子到底有没有诚意嘛。再说了,若是论起财迷来,小姐你才是最喜欢银子的那个好不好?真是的,居然还要冤枉奴婢。”
跺了跺脚,杏儿抬起手,再度将那黑色的令牌抛回到了江婉夏的手中。
“你这个丫头……”
“看来我这后院着实不错,江大……不对,江二小姐,你和你的丫鬟倒是住的很开心嘛。”
没等江婉夏再度调侃的话语出声,容承烨那淡漠冷清,却又带着戏谑懒散的嗓音便忽然的响了起来。
虚掩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袭蓝衣高华的容承烨,大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俊美清逸的脸上似笑非笑,他瞧着江婉夏那迅速把什么东西藏起来的样子,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三皇子,当年皇家的书院,难道没有教给你进别人院子的时候,要先敲门的吗?”
迅速将那黑色的令牌藏进怀里,江婉夏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只是抬起眼皮,略带不满的出声说道。
“规矩自然是教过的,但你也说了,是‘进别人院子’的时候要先敲门,本皇子现在进的,可是自家的后院,又为什么要敲门?”
充满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容承烨非但不觉羞愧,反而是振振有词的对答如流。
“这院子虽然是你的,但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三皇子可是不要忘记,你我之间是有契约规定的,所以,三皇子下次还是请先敲门,否则……”
“否则怎么样?”
江婉夏冷着脸的话音才刚刚落地,容承烨便出声问道,狭长的凤目微微眯在一起,似是对江婉夏的威胁十分的有兴趣。
“三皇子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吗?”
威胁之语不过是信口拈来,江婉夏自然是没有想到“否则怎么样”,于是被容承烨的追问一噎,她便沉着面色,转换了话题。
“嗯,我来,的确是有点儿正经事要找你的。”
也不戳穿江婉夏的心虚,容承烨只是点了点头,先前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面色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小姐,杏儿先下去做晚饭了。”
自然是知道容承烨有要紧机密的话私下里对江婉夏说,杏儿十分知趣的出声说着,转过身子,便退了下去。
却不想容承烨神色虽敛,却还是没什么严肃语调的对着转身离开的杏儿出声,道:“做晚饭么?算上本皇子的那一份。”
“三皇子,我们这院子太小,并没有什么丰盛的吃食,恐耽误了您的完善,您还是请去别处吧。”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杏儿仿佛没有听到容承烨的话语一般的,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我说三皇子妃,你的丫鬟有点小气呀,本皇子能吃你们多少东西?她居然都不肯给本皇子做饭。”
充满磁性的嗓音里难道带了三分正常的笑意,容承烨随手拖过一把藤椅,坐在了江婉夏的身边。
“她不是怕你吃光我们这院子里的东西,她是怕你坐在这里吃饭,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胃口。”
甚至于都懒得转头去瞧上容承烨一眼,江婉夏轻飘飘的出声,端起了身旁桌子上摆着的茶水,新茶香气袅袅,在初夏的傍晚,芬芳不已。
“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吗?”
轻轻戳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江婉夏直截了当的出声问到,既然是达成了交易,那她自当尽职尽责。
“都写在上面了,”抬手递给江婉夏一个锦囊,容承烨抬头看着天边如烟似火的晚霞,心中莫名的浮上一阵宁静舒心之意,他也不转头去看江婉夏,只是继续出声,道:“这事情也不着急,你沉住气,总有皇后那边着急的时候,等他们耐不住性子来找你,你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便是了。”
“为什么不是我主动献宝?难道积极主动点不会让他们觉得我更加忠心吗?”
低头拆了那锦囊去看,江婉夏诚心实意的出声,自从与容承烨结为了盟友,她便不再用敌对的目光去看待他,甚至不曾有所疑虑,毕竟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读古书读的多了,也算是深谙其道了。
“若是换做别人,你积极主动些,对方自然活觉得你是诚心实意的投诚,但容承景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别看他外表谦和有礼,骨子里却是极其阴狠毒辣和狡猾多疑的,他早些年,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靖安皇后都不信任,更何况,你这样****跟在我身边的人?”
凤目微眯,容承烨缓缓的出声,充满磁性的嗓音染上些许低沉的味道,萦绕在耳畔,令江婉夏蓦地有些心跳加快。
“那我就什么都不做的这般等着?”
转过头去看着容承烨那俊美清朗的侧脸,夕阳的余晖给那冷峻硬朗的面孔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嗯,等着,按兵不动,等着他好好的观察你,调查你,你越是沉得住气无所动作,他越是会相信你心底没有什么秘密和隐藏。”
点了点头,容承烨转过脸去看向江婉夏,却是恰好与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相遇,眸色如水,眼波流转,容承烨的心跳,便是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