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飞扬,珠帘玉坠,烛光跳动,明月当照,两个修长的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如雾如墨,唯美动人。
“圣卿……”刘欣轻轻将手放在董贤的肩上,低眉注视着那人。
董贤抬头,一双剪影般蹁跹的双眸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人。
相视而望,空中“兹”的一声,两人脑中似某根神经绷断,那两人的双唇已紧紧贴在一起。
刘欣的眼中慢慢变得晦暗,拥着的面前的人的双手开始慢慢摩擦着他的腰际,唇间的香甜,让他捺不住的伸出舌齿去舔噬咬那娇嫩的双唇。
一声簌的声音,那紧闭着眼的男子腰间的腰带被用力抽去,宽大的衣裳一下子松散开来,露出领间的白雪的肌肤。
立刻,一双宽大的右手钻进那微敞的领口,指腹摩擦着肌肤,双唇微微下移。
“陛下……陛下……”突地,这意乱情迷中一声哑声而来,董贤睁着迷离的眼,伸手抓住那在自己胸前摩擦的手。
刘欣陡然睁开双眼,微蹙眉,胸膛剧烈起伏,似是极力压抑,指尖收紧,双眸中喷火欲出,紧盯着面前姣好的面上。
董贤被他的双眸炽烈所心颤,一时竟不敢相望,他微微低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他的眼睑,蠕动薄唇才似乎极艰难的吐道:“陛下,到床上去……”
他的声音细微弱小,竟带着一些羞涩,双颊不知何时已被烛光染红,极是诱人。
刘欣望着他心中一动,抽回被抓住的右手,立刻双手将此人抱于胸前,大步向暗处的床幔走去。
腾空的身子,刚触到那柔软的被衾,一个暗影即栖身压在他的上方……
烛火燃尽,皎月落下,床榻的人已是挥汗如雨,浑身瘫软。
刘欣的一只手微搭在枕边相对之人的腰际,眸中溢出柔情。
“圣卿,还疼吗?”他有点心疼蹙了蹙眉。
想到刚才那泛白的面色,紧咬牙哼声,双手因痛楚在他肩上留下的指印,他心中心疼中泛着愧疚。
是自己心急了,竟差点伤了他……
枕边令一处的人,听到这句话,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眼中不复刚才的迷离,却仍残留着几分痛楚,他微微苍白的面上扯出一丝笑容。
“朕看看……”他担忧不减,随即掀开盖住两人的华丽被衾。
“陛下……!”董贤眼中一怔,惊讶的起身,抓住那掀开被子的手,慌张道:“臣没事。”
他冰冷的双手紧紧覆在刘欣的手背,半掀的被衾挂在那人的臂膀处,露出一大片肌肤带着点点红印。
刘欣望着他惊慌不已的神情,噗的一笑,也知他性格害羞,定是不愿自己去看的。
“好好躺着,不要着凉了!”他笑着将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望着他,眼中都是柔情四溢。
董贤怔怔的躺在那人的臂膀处,因汗水而微微冰冷的身躯,触到那似火般温暖的胸膛,才感觉好些。
“陛下……”片刻,董贤望着他开口,微微迟疑的顿了一下:“在受天命真能改变汉室中衰的命运吗?”
“夏爱卿是这样说的!”刘欣微皱了一下眉道。
“陛下也是这般认为吗?”
刘欣炯炯的目光望着他,片刻才道:“朕是天子!上天自当庇护我大汉!”
这是一个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是不容触犯的!
“陛下,臣担心如此劳民伤财,实也非上天本意。”董贤蹙了一下眉,握紧身下的双手道。
话罢,那头顶柔情的目光陡然变的寒冷,望着那与之对望坚定的眸子,片刻,才似是无奈的一叹:“你啊……”他将自己鼻尖触了触那人的鼻尖:“就是喜欢与朕作对!”
董贤一怔,望着凑近的脸庞,双眼突地变成斗鸡,偏偏他又一脸正经道:“臣不敢!”
竟是别样的别扭滑稽!
“噗嗤——”刘欣微微远离他的脸,笑出声,望着瞬间投来的疑惑目光,他微微忍住笑意:“好啦,若是夏待诏敢欺君罔上,朕定斩不赦!且朕派你前去与他共事,监督他,可好?”
他唇角带笑的问着眼前人的意见,令得董贤一怔,受宠若惊般的睁开双眼,“好!”突地,他又改口:“是!”
陛下吩咐臣子从来都是命令,何来相问?!
董贤心中不敢相信微微颤抖,却也带着一丝异样的情感缓缓在心中化开,让他浸溺其中。
翌日,早朝后。
“陛下,奴才昨日竟发现有人假传圣意!”一旁帮着卸去繁重的十二旒冕冠的王公公出声道,弓着身子,脸上阴阳怪气,偏偏他自己不觉。
王公公眼角瞟了圣上一眼,望着他紧蹙眉,不豫的抿住唇,心中一阵痛快,赶忙提声又道:“就是那个秦风,他对奴才这个公公不敬也就算了,可是他对皇上不敬,奴才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眼中透着愤恨:“昨日,御膳房的来给陛下送膳,奴才本想要小西那个太监去的,可是秦风偏说陛下曾吩咐董侍中前来送膳,奴才一听,就赶忙让董大人去送膳,结果……”
王公公心中欣喜阵阵,终于要扳倒那个死太监了,他声音变得幸灾乐祸:“董大人,立刻就出来,而且董大人说是陛下让他出来的!奴才一想,就觉得不对,陛下怎会让董大人前去送膳,又将人赶出来?!臣想定是那秦风假传圣意,欺君罔上!”
一段长长的话说出口,王公公微微喘气,内心却极度畅快。
头顶上繁重的冠冕被卸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刘欣望着那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