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舒辉与苏陌儿还真当沈舒航不在家,林曦就不敢怎么着他们了,还没等苏陌儿的手伸向那契约呢,林曦直接一个劈手,就冲着苏陌儿的手腕去了,若不是苏陌儿闪得快,林曦一点儿也不介意将苏陌儿的手腕给弄个脱臼或是骨折。
林曦脸色再不如先前那样笑意盈盈的,晓星一扬声,外头齐刷刷的进来四个护卫,各个都是膀大腰圆的主,随便一个,都能将沈舒辉与苏陌儿这样的扔出大门去。
沈舒辉与苏陌儿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了。
林曦慢条斯理的看了两眼那契约,随手给了晓星说道:“收好了,日后沈家三爷的后代或是什么旁支之类的来寻麻烦,就给他们瞧瞧。”
林曦弄这个,根本就不是为了沈舒辉和苏陌儿,不过是为了将来,若是将来沈舒辉与苏陌儿再弄了谁来,连大门都不用进了。
林曦重新在上首落座,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说道:“刚刚你们给的银钱,还够你们在沈府住到正月十五,出了十五,这宅子我就租给定国公府了,你们也知道,定国公府的宅子不大,与原本的嘉熙侯府又挨着,早就想要扩充了宅子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了你们,定国公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一把火烧了宅子,还省了拆了呢。”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苏陌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可到底不敢再往林曦跟前凑了。
林曦端着茶盏,斜睨了苏陌儿一眼,一个官家的庶女,千百般的算计着,成为了沈舒辉的人,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如今哪里有半分官家小姐的做派?
“你们的阳寿早就尽了,若不是侯爷,你们以为,你们还有命来我跟前来质问于我?逼死你们?呵!我没那个闲工夫,你们若是不来襄信侯府,我就只当是施舍给你们的,住着就住着了,可你们贪心不足,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林曦说道。
沈舒辉这会儿气势也弱了去,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你那么有钱,给我们一些又能怎么着?你那么多的铺子田庄,给我们一个两个的,也就是你们襄信侯府一个月的开销罢了,难道说,你宁愿给了那些个奴婢小厮们月例银子,也不给了我们?你好意思的么?这点儿忙都不愿意帮,你就不怕外头人骂你?我好歹也是襄信侯的弟弟。”
苏陌儿也在一旁说道:“就是这个理,你难道就不给那些个掌柜的银钱了,你给我们两个铺子,就当我们帮你打理着了,给了我们,总比给了外人强吧!”
“切!”林曦不屑的说道:“你们可真真是厉害的紧了,我给月例银子,我那丫鬟小厮外加大掌柜的,都是给我干了活的,你们做了什么?我有钱我就该给了你?我是偷了你的了,还是抢了你的了?这襄信侯府的家业是不小,你为它出过什么力了,就想分一杯羹?”
“我是能给你钱,却不代表我应该,说清楚些,我就是将这些银子给了乞丐,乞丐还知道感恩图报呢,你们呢?我能帮你们,但是我不想帮!”
“林氏,你这么抠门,难道不怕天打雷劈了去?原还以为你是个不在乎银钱的,却不想你就是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恁的自私!”苏陌儿躲在沈舒辉身后说道。
哎呦,我去!
林曦也真真是听够了:“我和侯爷努力奋斗,努力经营才得的银子,我怕什么天打雷劈,你们坐享其成的才该天打雷劈了去!想要从我这里不劳而获,那你可真真打错了算盘!”
林曦说完,对那四个护卫说道:“你们四个,将沈三爷和沈三夫人好好的送回沈府去,要一路敲锣打鼓的送过去,跟每个人都说清楚,我不愿意将我的铺子,侯爷拼了性命挣下的产业给了她们,以后他们沈府跟咱们襄信侯府没有半分关联,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仗着我们襄信侯府的势,四处耀武扬威!”
沈舒辉一听,林曦竟是要撕破了脸皮,急忙拽住身边的黄花梨木大圈椅说道:“林氏!你这个歹毒的妇人!你……你……”
“你不得好死!”苏陌儿接着沈舒辉的话茬说道。
两夫妻还难得的意见统一了呢!
林曦冷笑着说道:“我从来都不是靠名声活着的,你们若是想要用名声两个字拘束了我,那是想也别想的,随便外人怎么说,说的再怎么难听,我也不会少了一点儿面皮去。倒是你们这样的……”
林曦没有继续往下说,只噙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四个护卫就驾着这两个人往外走了,真真是一路敲锣打鼓的出去的。
等护卫一离开,林曦整理了整理蜜合色绣梅花对襟褙子,说道:“晓星,寻两个人去趟沈府,那边的宅子也够旧了,是时候翻修一下了,注意着点儿,别烧了嘉熙侯府的宅子,那宅子我还预备着给了定国公夫人呢。”
晓星笑嘻嘻的走了下去,石榴红色的软缎鞋子,走的飞快,沈三爷和沈三夫人敢这样欺负到襄信侯府来,就该想到要付出代价的。
晓星直接去了护卫们住的院子里,一个正在打水的护卫瞧见了,便将水桶撂下,跑了过来:“晓星姑娘有什么事情,吩咐个婆子来传话也就是了。”
那护卫擦了擦蒲扇一样的大手说着。
晓星瞧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是桑蝉大哥吧,夫人这里有件差事吩咐的急,传来传去的,怕耽误了夫人的事儿。”
桑蝉没想到晓星竟然还能记得他的名字,憨笑着说道:“晓星姑娘说吧,我这会儿正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