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心急如焚,他知道由于小心谨慎,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若是平原有失,以许攸的性格,定会大肆宣扬自己不听其言,而铸成大错!
兵马急行,三个时辰之后,明月东升,照亮了官道,这里是一处密林,穿过这道树林,便到了平原境内,袁谭一心赶路,竟忘记派遣哨马查探,他也想不到只懂得胡乱厮杀的黄巾军会在此地设伏!
两边杀出来无数人马,火把通明,袁谭的兵马措手不及,顿时陷入混乱,正前方的一彪人马更是威武,为首之人身材壮大,大喝道:“活捉敌将,重重有赏!”
袁谭大惊,队伍被截成数段,各自为战,虽然对方并未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但情形紧急,连袁谭都失了方寸!
“公子,你速带人马往后撤退,末将先抵挡一阵!”高览毕竟是武将出身,知道此事慌乱不得,让袁谭现行撤退,自带一部人马杀向前面的黄巾军!
树林当中被点起火来,两军拼命厮杀,鲜血飞溅,兵器撞击,袁谭的兵马虽然混乱,但都是精兵,在其他几位副将的指挥之下逐渐汇集一处,袁谭也在后面指挥步兵挡住了黄巾军的攻势!
那黄巾军首领与高览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高览不禁心惊,没想到贼军中也有如此勇猛之人,扭头看到兵马虽被贼军包围,但局势逐渐稳住,心中忧虑尽去,专心厮杀!
前来埋伏袁谭的正是管亥,他只是听从李儒之计在此埋伏,却想不到来的竟是袁谭,率领的更是精兵,官兵逐渐扳回局面,他又不敌高览,一声呼啸,带领着黄巾军退入树林之中撤退!
黑夜中难辨人影,高览也不敢追击,撤回来整顿人马,又损失了几百人,高览言道:“既然贼军在此埋伏,想必平原还未攻下,我等还是尽快赶去才是!”
袁谭此时也顾不上悲伤,先派出哨马,让高览为先锋开路,自带人马随后跟进,平原仍在坚守,还算为时不晚,袁谭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而在南皮,许攸目送袁谭离去之后,也迈步下了城墙,虽然袁谭去得晚了,但许攸还是希望平原能够保住,至少自己也是袁绍帐下之人,休戚与共,平原有失,危急邺城,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就在许攸回至家中不久,突然听得隐约有喊杀声传来,不时还能听见鼓声,许攸皱眉,叫来一名家将,吩咐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那名家将还未出门,便见有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先生不好,黄巾军围城了!”
“什么?”许攸一下子站了起来,满面惊容:“黄巾军不是去攻打平原了么,哪里还有兵力围城?”
许攸震惊,急忙往城上而去,越往外走,便听见喊杀声越激烈,甚至不是还有弓箭从城外射进来,许攸在士兵的护卫之下来至城墙上!
守将马延正指挥士兵奋力抵挡着从云梯冲上来的敌军,浑身染血,面目狰狞,许攸往下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城下的贼军,少说也有两万,为何探马报告仅有不足两千人马?这些黄巾军是从何而来?
许攸呆住了,除了西门动静不大,其余三门都在厮杀,不时有黄巾军从云梯爬上来,刚冒出头,便被城上的守军所杀,但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了,城内仅有五千人马,分守三门,根本不够分配!
“子远,我们中了贼军调虎离山之计,南皮只恐不保矣!”荀谌此时也已赶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面色有些发白,山呼海啸般的贼军,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守城的士兵不断伤亡,眼看城墙岌岌可危!
“不好了,东城已被攻破!”不知谁喊了一声,许攸急忙扭头看去,只见黄巾军已经从一个缺口杀上了城墙,城上的士兵纷纷后退,兵力不足,根本无法阻挡!
“二位先生速速从西门撤退,俺来断后!”马延眼见城墙守不住,跑过来对二人大喊道!
许攸和荀谌此时哪里还有平日的风范,转身匆匆下了城墙,甚至连府邸都来不及回去,便在士兵的保护之下往西门而去,他二人家小都在邺城,南皮不过是随行而来,倒也没有多少牵挂!
马延招呼士兵且战且退,从西门奔逃而去,此处倒也没有多少黄巾军把守,见城内官兵杀出,甚至连阻挡都没有,只是让过他们,继而冲进了城内,夜半时分,南皮城内火光耀天,哭喊声连成一片,一夜之间,南皮失陷!
天明时分,管亥带领人马赶到南皮,见到城墙上飘扬的旗帜,仰天大笑,用了李儒之计,果然轻易便取了这座坚城,要是自己来攻打,不知道要损伤多少兄弟!
管亥进入城中,李儒已经命人连夜灭火,安抚百姓,如今的黄巾军经过数十场大战,早已不似原来那样,如同蝗虫扫过一般,空无一物,在李儒的可以纠正之下,他们也明白没攻下一座城池,都是他们的资本,不能肆意毁坏!
袁谭心急火燎的重新整顿兵马,一路小心赶往平原,前面哨探却报告平原城外一片安静,也未见有黄巾军围城,袁谭十分疑惑,不敢贸然前进,再次派人与平原县令联络!
不多时,夜色之中,有几十人乘马而来,正是平原县令及大小将官,听闻袁谭突然深夜带兵前来,不明所以,急忙来拜见!
“这两日黄巾军围城,为何不见踪影?”袁谭不等见礼,便急切问道!
“公子,这几日确有黄巾军攻城,然不过骚扰而已,如果平原危急,卑职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