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笑了笑,伏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叫了一声,“喵。”
这算是变相的表白??可赵朔怎么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算计了那么多人,这一回突然被小妮子算计了呢?
转念一想,男人输在床底间,输给身下的女人,也不冤。
你占了人家的身子,自然多多少少,要给她点东西。
可女人要的,无外乎两样:钱和爱情。
嗤笑一声,他骤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快速摄住她红肿的唇瓣,毫不留情的吻下去。碧波荡漾,浅喘低吟,是谁长驱直入,挥汗如雨?
于爱情这种事,便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有心甘情愿。
夏雨累了,完事后赵朔抱着她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而后为她穿好衣裳,便抱着她回到了房间。温泉池再好,也不能多待。毕竟是有湿气!
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而后温柔的吻着她的眉心,宠溺得就像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没人能拿走她的坚强,可在他面前,并不需要这东西。
李焕在外头候着,赵朔小心的为夏雨掖好被角,这才缓步出门。
夏雨翻个身继续睡,泡完温泉,浑身都是酸疼的。何况下雨的天气,是最适合睡觉的,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就算不睡,闭目养神也是极好的。
“爷,又没回来,这是第三次了。”李焕压低了声音,俯首垂眸。
赵朔冷着脸,也不说话。
李焕想了想继续道,“想来过不了多久,那些官员子弟,都会被人控制。一旦独子被控制,朝堂上的那些文武百官,想必----”不必说明,也该知道其中轻重。
“辛复那边怎样?”赵朔问。
“还在研制解药。”李焕轻叹,“不知何时才能见效。”
“派人进去了吗?”赵朔半垂着眉眼,瞧一眼李焕,一身长长的玄袍走在雨潺潺的回廊里,没有束腰玉带,墨发轻解,随风微摇。
李焕颔首,“随时备着。”
“皇上私下里已经让梁以儒着手督办此案,你找个可用的,暗地里守着。想来很快,就会有人对他下手了。他贸贸然插手这案子,命不会太长。”赵朔拂袖,指尖微弹,将一滴飘散进来的雨滴,随手弹了出去。指尖竟没有半点溅湿,可见速度之快,力道之准。
“这案子不好查。”李焕轻叹。
“梁以儒太聪明,所以很快就会查到花满楼。”赵朔顿住脚步,“一旦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他回眸瞧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徐徐在栏杆处坐定。这里离得不远不近,既能瞧着门口,又不让他与李焕的交谈传入她的耳朵里,距离刚刚好。
李焕道,“想必人就在里头,但咱们的人探不出位置,又不敢贸贸然行动,实在是投鼠忌器。”
“梁以儒会去探的。”赵朔捋了捋衣袖,漫不经心的说着,“他的身份是最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不过走一走也好,咱们进不去的让他去。他代表着皇上,至少能把我摘得干净。何况他走了一趟,肃国公府那头必定也会疑心。”
李焕恍然大悟,“爷的意思是,放下诱饵,让肃国公去对付花满楼?”
“东方越这人有个致命的毛病,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人。”赵朔勾唇浅笑,迷人的桃花眼里,尽是晦暗不明的色泽。他望着外头的瓢泼大雨,笑得何其魅惑。
“王爷所言极是。”李焕躬身行礼。
杨晖快速的行来,将一只白色的信鸽双手递呈。李焕急忙取了鸽子腿上的信件,奉与赵朔,“爷。”
只一眼上头的东西,赵朔眉头微蹙,想了想便点了头,“就说本王应下了。”
李焕颔首,托起了鸽子行礼,“卑职明白!”
美人倚栏杆,眉目微凝,不知心中思何处?此刻的赵朔,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之态,慵懒清贵的气质与生俱来。
帘外雨潺潺,冬意阑珊。
正是隆冬好时节,一觉醒来,烛火两相对。各自取暖怀中,分明是娥眉娇艳,偏作男儿叱咤,巾帼不教须眉逊。指尖婉转,默数掌心之约,三两生。
夏雨做了个梦,梦见了小时候跟疏影两人同床共枕的样子。她爱蹬被子,疏影总会半夜醒来为她盖被子,而后第二天,疏影总是顶着眼下乌青,还笑着打趣她那不雅至极的睡姿。
曾几何时,青梅竹马的情谊,悄悄的变了。
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夏雨也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饭时分,洛花帮着夏雨更衣,“公子快些,王爷还候着呢!”
听得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
王爷候着?
这是本末倒置了吧?
果不其然,赵朔一手握着杯盏,一手持着书卷,气定神闲的等着她一道用饭。晚膳摆了一桌子好吃的,都是她最喜欢的鸡鸭鱼肉。很奇怪的是,夏雨觉得睿王府的厨子越发长进,做的饭菜越来越合她胃口,跟代州府的几乎没什么两样。
抿一口茶,瞧一眼姗姗来迟的夏雨,赵朔也不说话,只是面上无波的放下书卷,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她的碗里,“吃吧!”
夏雨不会跟任何人客气,尤其是祭奠五脏庙之事。
这可是大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是打死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小时候饿得多了,长大了便再也不想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相比赵朔极具教养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