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在她二爷爷的道观里,住了大半个月,她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在这期间,田沅脸上每天都要敷一层厚厚的草药,倒是将她的皮肤给养白了不少。
但小孩的脸到底还是太嫩,田沅的脸好了以后,她脸上就添了一个毛病,只要田沅一激动,她脸上就会呈现出,蛛网一样的红血丝。
这可见吕良是下了死力气的,一点儿都不留情。
青蒿第一次见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他原本见田沅好了,就想逗逗她,不想会这样。
青蒿特地去翻了医书,又去找其他懂医的道士讨论了一番,得出结果,就是田沅的脸外面看着是好了,其实里面还没长好,要继续吃药敷脸。
田沅的脚倒是真没什么事,消了肿就能跑能跳了,找了摸了骨也确定是真的没事。只是田沅现在一天三次的在脸上抹药,那药的颜色还格外难看,田沅便足不出户的呆在房里。
“啪!”田沅站在房里,盯着一直“嗡嗡……”飞舞的蚊子,一出手“啪!”得一下又打死了一只,这已经是今天,田沅拍死的第八只蚊子了。
这观里是常年备了驱蚊的草药,可惜田沅闻了就想打喷嚏,别人打喷嚏忍忍就算了。
可田沅不一样,打喷嚏不仅会让脸上的药掉下来,还会牵扯到脸上的伤。而且田沅的嗓子也没好,要是还打喷嚏,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开阳推门进来,道:“我找人给你重新配了这驱蚊的香,我给你点着了,你闻闻看,要是闻着舒服,我再托人多做点。”
田沅隔着袖子,搓着手臂,不管她怎么驱赶蚊子,这蚊子还是会叮到她,真是太讨厌了。
田沅轻声道:“就放这里吧,我情愿多打几个喷嚏,也不愿意再被蚊子咬了,我晚上睡都睡不着。你知道这蚊子,昨天晚上咬我那里吗?它咬我眼皮上,那地方连止痒的膏药的都不好涂。”
田沅说的激动,便指着她那张涂满草药的脸,对开阳道。田沅都快跳起来了,只是田沅脸上都是黑黑绿绿的药,哪儿看得见被蚊子咬的红疙瘩。
开阳道:“你别激动,别激动,这样你的脸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这香也烧了一会儿,我看你闻着也没什么反应,那我就放在这里了。我先出去了,你要有什么事,就叫外面扫地的童子,他会来跟我说的。”
田沅摸了摸脸上的药,防止它掉下来,闭着嘴对开阳点了点头。田沅身上诊断下来,就属嗓子伤的最重,才讲了这么几句话,田沅又觉得嗓子有些难受。
田沅在山上呆了这大半月,也有许多收获,她收获了许多可口美食,可惜田沅伤了喉咙,除了米油,什么都不能吃,到最后这些东西都进了青蒿的肚子。她还收获了许多怜惜的目光,田沅刚上山的时候,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她的脸一左一右,肯定像有两个血糯米汤圆挂在脸上,这长在人脸上,真的是会吓到人的。
又过了半个月,田沅的脸和嗓子终于是好了,她也总算是能去见她阿娘了。
住在山上的这段时间,田大娘就来看了田沅一次,虽然隔个三五天就会送些东西过来,可田沅还是想快快见到她阿娘。
这也不能怪田大娘,田大娘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家里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可活儿还是要做的。
田大娘的身体是越来越好,能干的活儿也越来越多,她还跟着田希一道去田里,去查看田里耕种的进度,算是做了田希的副手。这虽说不用每天出去,可却不能出错,这村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
田沅怀揣着期待的心情,和青蒿一道骑着小毛驴,来到了家门口。
前几天赵二来山上送东西的时候,她就和赵二说了,今天会回来,可怎么这门都没开。
田沅慢慢的从小毛驴上下来,正想敲门,她就被人给抱走了……被抱走了……
田沅满脸惊恐,大声道:“救命……唔……”只是才喊了一声,抱着她的人,就将她的嘴给捂上了,还凶狠的瞪着田沅。这人跑得极快,没一会儿就带着田沅窜出老远。
田沅和青蒿的毛驴的是由两个小道童牵着的,牵着田沅那只驴子的道童,立刻将缰绳交到另一个人手中,一撩袍子,就追了上去。
另一个道童,一手牵着根绳子,看了看坐在驴背上睡着了的青蒿,一跺脚,大叫道:“老祖宗……出事啦……那田小娘子被人劫走啦!”
青蒿被这叫声一惊,头一歪差点从驴背上掉下来,不过他好歹是在他的徒子徒孙面前,保住了面子。
青蒿醒后,立刻道:“你骑上另一头驴子,快点追上去,那人是个瓜吗?有驴不骑,偏要和人比脚力。我一会儿就带着人过去。”
那童子将背上的行李一放,骑上驴子就跑了,也不知能不能找得到路。
青蒿敲了好几下门,田家的门才开了,一对话才知道,这赵二记错时间了,他们还以为田沅要到明天才回来。
田希和田大娘还特意选了今天去钱家村巡查春耕的情况,就为了明天能空出一天来,好好庆祝田沅归来。
钱氏听了田沅在家门口被人给劫走了,差点没晕过去,不过好歹是撑住了,立刻就让人去村门口,让人将村门给受紧了,一个人都不能放出村去。又派人召集人手,打算挨家挨户的去搜。
钱氏将在田里干活的佃户全叫了过来,让他们去村里每个角落都找一遍,她自己则在家里等消息。
钱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