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伙人又凑在卧室门口,对着门缝悄声议论。
一个晚上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天都大光了,卧室里面却依然十分平静,听不到任何声响。
有人便担忧起来,说:“好象里面平静得过了头,会不会出什么事?”
另有人说:“二少奶的职业习惯,向来起得晚,现在还在睡觉很正常啦。”
大伙儿都知道慕小小的生活习惯,知道她有晚起的毛病,均点头称是。
但仍是有人感到不放心,毕竟昨晚情况蹊跷,万一覃天问起,他们总得有点东西可以回答,于是商量了半天,仍是派了一个年轻女孩进去看个究竟。
女孩同昨晚一样,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来到床前,见床上的被子下面有东西隆起,依稀便是一个人蒙头躺在里面睡觉的模样。
她不敢掀开被子看,在床边静立了一会,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把看到的情形告诉大家。
不少人便说:“就说嘛,二少奶肯定是在睡觉呢。她要是真有什么心事想不开,昨晚哪里还能睡得着?”
大家便都放了心,没有再担心慕小小。
这时覃天来了电话,大家便告诉他,慕小小还在睡觉,还没起床。
覃天交待他们,准备好早餐之类的事情,听他的声音,似乎放松了很多,不再如先前那般担忧紧张。
到了慕小小平常起床的时间,卧室里依然没有动静,西楼的人这才紧张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慕小小虽然喜欢晚起,但她是很敬业的,每天都会按时去上班。
今天不是周末,她没有理由不起床。
大伙儿又凑到一起商量,商量的结果,仍是由原先那个年轻女孩进去看看情况。
女孩再次来到床边,轻声呼唤:“二少奶,二少奶,你醒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起来吃?”
被子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女孩抬高了音量又叫:“二少奶,你要吃早餐吗?”
被子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而房门却突然被人给撞开了,一大堆人从外面滚进来,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上。
原来,女孩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都十分关心,均挤在门缝前朝里望。
人太多,又过于关注,竟把门给挤开了。
前面的人没有支撑,跌倒在地上。后面的人也失去了前面的人的支撑,跌倒在前面的人身上。
一大堆人,跟叠罗汉似的叠成一堆,混乱不堪。
大家生怕惊动了慕小小,不敢大呼小叫,赶紧闷声不响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慕小小平时待他们挺好,但一堆人未经允许闯进卧室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恼了她。
站在床边的女孩受的惊吓不小,拍了拍胸口,朝他们瞪了一眼。
然后,又回过头对着被子叫:“二少奶,到了你上班的时间了,你要起床吗?”
她想,慕小小很敬业,提到“上班”二字,大概她比较敏感,会醒过来也说不定。
可她这招竟然失效了,被子仍是保持着原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时,挤在门口的一堆人也觉出了不对劲。按理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小小怎么也应该醒了才对啊。
有人惊慌地叫:“糟了,二少奶不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睡过去了吧?”
在场的人其实有不少心里虑到了这点,只是不敢说出来,听这人这么一说,也都慌了。
站在床边的女孩再顾不得慕小小会不会生气,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一掀开,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二少奶变成熊了。”
“什么变成熊?”门口的人不解地问,朝里面走来。
女孩惊慌失措地又叫:“啊,不是二少奶变成熊,是,是床上睡的是头熊。”
“床上睡的是熊?什么意思?”
“不不,是我没说清楚,二少奶不见了,床上睡的不是二少奶,是只玩具熊。”
这时,不用她多说,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床上只有一只玩具熊,哪里还有慕小小的半分影子。
房间里突然沉寂下来,沉寂过后,是骤然爆发的骚乱。
“天啦,二少奶不见了,她偷偷走掉了?”
“二少奶不会出事吧?我们该怎么办?”
“快,快去找人啊。”
“对对,快打电话,给二少奶打电话。”
不用再多说,已经有人拿出手机,拨打了慕小小的电话。
但是电话一直响着,没有人接听。
他们不知道,那时正好是慕小小跟庄柳松对峙的时候。慕小小躲在车里,面对着庄柳松狂躁地踢打车子的行为,心里紧张得要命,根本就没听见手机的铃响。
她有时候确实有点糊涂,尤其是专注到某一件事情上的时候,总是会忽略掉别的事情。
不过,虽然手机没打通,寻找慕小小的踪迹却并不难。西楼的人很快就从大门的门卫那里得到了消息,原来慕小小早在凌晨就已经开车出去了。
大家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慕小小能自己开车出去,大概不会有什么事吧。
但她一大早瞒着所有人出去,这种行为终究不正常,所以这心只能放下一半,还有一半得继续悬着。
有人想着要打电话给覃天汇报此事,电话还没打,覃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事实上,昨晚覃天一直有打电话回家询问慕小小的情况,直到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