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眼望着前方,望着月色下泛着银色波光的湖面。(
她的眼中仿佛也倒映了月光,闪动着微光,却不象先前那般温柔,仿佛有些儿清冷。
秦霜幽幽地说:“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拥有了太多的财富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从天而降的巨大财富。那会让一个人改变性情的。”
“没有那么绝对啦,”樊英才笑着说,“至少我就不会这样。你相信我,不管我多有钱,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
秦霜淡淡一笑,眼睛仍望着湖面,没有回答他的话。
樊英才见她不相信,着急地指天发誓。
“霜儿,我樊英才向你保证,不论怎样,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对你变心。若有违此誓,叫我,叫我身无分文,穷死饿死,被石头砸死,被炸弹炸死。”
樊英才讲到这儿的时候,池墨白突然插了一句嘴。
“你后来变心了?违背了誓言,所以今天才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当然不是,”樊英才怒斥,“池墨白,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不要再挖苦我?”
因为愤怒,他的嗓门特别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处,不住地咳嗽。
他被重物砸伤,受了极重的内伤,命在旦夕。
池墨白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便沉默了不说话。
樊英才讲了一阵故事,消耗了太多精力,也暂时停了下来,呼呼地喘气,让自己得以恢复。
池墨白终于问出了心头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我对你跟你前妻的故事没有兴趣。如果只是为了怀旧,你跟我讲这些,毫无意义。”
樊英才哼了一声说:“就知道你小子聪明。我给你讲这些,当然有我的目的。我劝你最好还听到最后,对你大有好处。”
“好吧。”池墨白说,“反正呆在这儿无聊,有人讲故事也不错。似乎还是一个很美的爱情故事和一个惊险的探险故事,我爱听。”
樊英才暂时没有再讲,只小小声抱怨了一句:“***,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
池墨白忍不住又取笑他:“你不是考虑事情很周到吗?来抓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有在身上带一瓶水?”
樊英才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池墨白忽然想起了已经进入通道的覃天和慕小小,不由得问:“樊英才,你跟我说实话,那道秘门进去之后,通到什么地方?你会不会再在那里面布下什么机关?”
他突然就有些担心,担心万一通道后面又有密码锁之类的东西,覃天和慕小小解不开。
樊英才沉默了一下,说:“如果我想让你着急,我就会说,那通道后面设了很多机关。不过,眼下我们已经和解了,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就不吓你了。”
池墨白又好气又好笑。
樊英才把他当朋友?恐怕,他只不过是想利用他,帮他做点事吧。
当然,他没有指出这一点,只是说:“你爽快点成不?你都快死了,你还有个故事没讲完,听起来是一个挺长的故事,你就不怕没讲完你就挂了?”
他想,樊英才给他讲这个故事,前面多半只是故事,只是在他临终时对他这段美好爱情的回忆。
他真正要告诉他的事,大概会在讲完这段故事之后,才会没有保留地和盘托出。
当然,也不排除,他讲的这个故事跟他要他办的事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樊英才哀叹了一声:“池墨白,你真是没有同情心,口口声声提醒我,我快死了。好了我不卖关子了,实话告诉你吧,那条通道通往一个地下溶洞。那个溶洞从来没有人知道,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里面地形很复杂,他们俩能不能走出去,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池墨白不禁焦急。
问道:“是没有人知道的地下溶洞?很大吗?覃天受了伤,小小也没什么力气了,这可怎么办?樊英才,你身上是不是还有炸弹?”
“你想干嘛?”樊英才了然地说,“想炸开这条通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后面被碎石块堵死了,你就算炸开了,也只不过是把大石头炸成小石头,一样的会堵住通道。说不定啊,还会把通道炸塌了。而且,就凭你现在伤重的样子,你还想跟过去救他们?只怕你还没追上他们,自己就挂了。”
池墨白知道他说得对,只好又问:“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条秘道?你想炸开让我出去?”
樊英才却不回答他的话,喘息着说:“让我休息一会,我好讲故事。”
池墨白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水,递到他面前:“为了让你讲完故事,这瓶水我就贡献给你了。”
“你有水?”樊英才接过水,惊喜地叫,“你竟然有水?这水是哪来的?”
池墨白说:“是从你备用的那辆车上拿的,我考虑事情也是很周到的。你快点喝吧。”
原来,池墨白早就发现了,樊英才的那辆车上准备有食物和饮水。
这也是樊英才考虑周到之处。
逃命嘛,是得准备好这些东西。
后来,覃天把车开到地下车库,见车子着了火快要爆炸了,着急地让他和慕小小下车。
就在这两人扶着他下车的时候,他顺手拿了一瓶水塞进衣服口袋。
后来,他就把这事给忘记了,直到现在,樊英才提到想喝水,他才想起来,摸了摸口袋。
这瓶水竟然还在,所以,他拿出来,递给樊英才喝。
他已经被他的故事勾起了兴趣,想知道后来的发展,还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