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涧和于娟齐声回答，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这几天，二少跟二少奶分居，且两人连面都没照一个，这太不正常。要说他们心里一点疑惑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这下好了，两个人总算住在一起了，这才象是新婚夫妇的样子嘛，他们也不用再担心夫人的盘问啦。
覃天交待完毕，出了西楼。
中间主楼前面的草坪上，覃天的母亲姚素素正在放着音乐锻炼身体。
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草坪背山面海，视线开阔，风景优美。清晨微凉的海风吹拂，让人特别的神清气爽。
瞧见儿子，姚素素微感惊讶。慕小小前脚才出门，覃天后脚就跟出来，时间间隔这么近，为什么不一起走？这象是新婚夫妻的样子吗？
她停止了锻炼，朝覃天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等到覃天来到面前，姚素素问：“你要出门？”
“是。”覃天简单地回答，朝母亲投去赞赏的一瞥。
姚素素年轻时就是个美人，加上保养得好，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还象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魅力丝毫不减当年。尤其是身材，堪与少女相媲美。
姚素素劈头又问：“小小也刚出门，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走，送送她？小天，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小小？你是因为我才娶她？”
“没有啊，”覃天回答，“妈，你想太多了，我要是不喜欢小小，怎么会娶她呢？结婚又不是玩过家家。她今天有个任务要赶出来，急着要走，等不及我送她。不是我不送她，而是我被她抛弃了，你还怨我？”
姚素素被他逗得“噗哧”一笑。
笑归笑了，心头的疑虑却仍然存在，她没办法不担心覃天跟慕小小的婚姻。
说起来，慕小小其实是她看中的儿媳妇。
姚素素跟慕小小的母亲慕雪霏是中学同学，两个人曾经非常要好，是最好的姐妹。
但是毕业以后，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慢慢地失去了联系。此后二十多年，彼此间再无任何音讯。
直到前不久，几个比较活跃的同学组织了一场同学会，她俩这才重又见上面。
两个人一见面，便觉得分外的亲热，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曾经的回忆啦，这二十多年的经历啦，儿女的状况啦等等，说个没完，旁人根本插不进话。
二十多年的时光并未在两人之间形成隔阂，反而把这份友谊酝酿发酵得更加醇厚。
那天晚些时候，慕小小因为有点事，到同学会上来找慕雪霏。
姚素素一见到慕小小，就打从心底里喜欢，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半天不肯放开。
惹得旁边的同学们直打趣她：“素素，你这么喜欢小小，干脆认她为干女儿好了。”
姚素素笑着说：“我不想让小小当我干女儿，我想让她当我儿媳妇。干女儿总有出嫁的一天，儿媳妇就永远都是自家人。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愿不愿意。”
对于这桩婚事，慕雪霏是不用说了，双手加双脚赞成。
慕小小怎么想的姚素素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反正是同意嫁给覃天，也嫁过来了。
让她担忧的是覃天。
覃天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姚素素身为他的母亲，看着他长大，却从来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尤其是这几年，他在国外上学、工作，分隔两地，母子之间更加缺乏了解。
正好前阵子覃天在父母的千呼万召下，从国外回来，打算从此以后在国内发展。姚素素便跟他提起了慕小小的事。
大儿子覃世已经在两年前结了婚，只有二儿子覃天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友，姚素素的主意自然就打到了他身上。
姚素素还记得，她跟覃天提到慕小小，是在下午茶时分。
母子俩单独坐在坡上的小亭子里，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闲聊似的聊到这桩婚事。
覃天对着远处的海面沉默了好久，最后说：“我考虑一下，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你要不要先见见小小？”姚素素问。
“我自己会去见她，不用你们安排。”覃天语音轻柔，却在在透露出一种逼人的气势，不容人拒绝。
姚素素见此情形，曾一度对这桩婚事不抱希望，她以为覃天只是在敷衍她。
没想到，两天后，覃天竟主动告诉她，他愿意娶慕小小。
姚素素又惊又喜，连声问：“真的？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覃天回答，语气十分肯定。
“你见过她了？”姚素素实在难以置信。
“见过了。”
“感觉怎么样？”
“挺好。”
覃天说到“挺好”二字的时候，唇角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意。
姚素素看见他唇边的笑容，总算是放下了心，看来儿子的确是对慕小小有好感，是她太过敏感，多虑了。
但是姚素素的心放下没多久，又提了起来。
因为，这两人婚后的生活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婚礼低调，可以说是性格使然。不度蜜月，也可以说是性格使然。
可是，从结婚的第二天起，两个人就开始工作，而且从来一前一后出门，一前一后回家，就没见到他俩有双宿双飞的时候。
这就不对劲了。
姚素素告诉自己，这大概跟慕小小的工作性质有关系。她是设计师嘛，时间上不那么守时。
可怎么安慰自己，心里总是不够踏实。
这时，知道从覃天嘴里问不出更多，姚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