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虽然跟贾赦谈妥了条件,到底没有动手。若只是说帮着弟妹分担,那么王夫人出了月子就得丢手。虽然她说着,这贾府中的东西她没得看上眼的。但说到底,还真有那么一两件东西,是她特别想要的。
一个是开国的时候,老国公弄到手的一个罇盘。看样子,应该是汉代的东西。青铜铸造不说,更是细龙缠绕,精致非凡。
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巧的香炉。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出品,只是玉制清澈,看着很是喜人。更让安澜喜出望外的是,那个香炉看功能不仅仅可以散香,更能炼香。是一件筑基期就能够使用的宝器,看着很是符合她的喜好。
原本她可以找人弄了仿品,替换过来就是了。但是,她想让这两件东西名正言顺的进了她的屋子,就必房拿取东西的权利。
琢磨再三,加上贾赦的要求。她等着个跟伊氏从茶会回来,一下轿子就满脸的怒火。一边的琉璃看着,顿时摸不清安澜在做什么。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是在茶会上也是很好。怎么这一回家就变得不好了?
安澜没有进侧室,而是坐在正堂靠门的地方喘气,一脸的难看。琉璃弄了茶给她:“太太,这天气热了,喝些茶缓一缓。”
她是好意,但是安澜却手一挥,将茶碗扫落了出去:“我这算是哪门子的太太?是个人都知道,这荣国府只有老太太、二太太。我这算什么太太?不过就是她们家花了一万两银子买的媳妇,装装门面,好让人说这个家到底还是大房当着的。”
“太太!”琉璃被她这么一发作,顿时愣住了。她看了看外面的人,有一些是粗使的婆子还在扫地,她皱了皱眉。安澜指着她:“你闭嘴。想起来我就生气,怎么说我娘家也是世家大族。如何竟让他们家如此折辱了去。一万两银子……说的好听了。欺负我嫁妆少还是娘家没得银钱?这等话她们也好意思往外说,也不看看我进门的时候带的是什么?那是他们家一万两银子能换得来的吗?如今倒是好了,这婚事钉死了来作践了?”
琉璃看着安澜,顿时明白怕是有什么算计。她叹了口气,小心的将地上的茶碗碎片捡起来,这可是前朝青花瓷的。日后还得找一个修瓷的,弄弄才好。她将东西交给一边的小丫头,让仔细包好:“太太歇歇气,这等事情不值得的。气坏了身子,难受的不还是太太自己?”
安澜撇头看她,嘴角微微勾勾指着外面声音尖锐似乎在后面院子住的人,都能够听得清青楚楚:“怎么不值得了?你也是看不起我吧!好端端的一品夫人,闹得连一个五品的宜人都不如。说到底,不还是我娘家至今不在朝内的错。说到底,还不是我命苦。父母接连过去,误了时间。最后只得这般闹心了过来。原本都说了,老太太是个好的。我倒是想的,若是个好的我就当了亲娘待了。可你看看,这满大的院子。那么多夫人太太的,若不是老太太私下允了如何她们都清楚。这荣国府,大房不当家,偏偏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戴上了哽咽:“琉璃……我们收拾东西回娘家去。我那哥哥虽然窝囊了一些,但嫂子是好的。不在这里受着这等委屈。”
琉璃看着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太太如何说气话了不是,若是受了什么气跟老太太二太太说说去。”
她是故意提起二太太的,安澜啪的一个耳光扇了去,琉璃被打了一个愣直接倒在地上。安澜站起身走了两步正好在门口的位置:“二太太……二太太……她算个什么东西?我堂堂一品夫人,受了什么还得受她一个五品的宜人的说头不成。一个小叔子家的媳妇,管着大伯家的产业也不知道避避嫌。给她谦让了一下,原本想着必然会顺个台阶下了。现在倒好,这月子里面还不放着。她这是个什么意思?还是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在这里给她当说客了?你若是真跟她了,那就趁早滚了过去算了。”
这院子里面吵吵闹闹的,琉璃挨了耳光其实不疼。只是响的厉害,她一个练武的如何害怕这个。但是却在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顿时哭了起来。
“哭哭哭……你有什么好哭的?”安澜正想上前踹她,就听到了贾母的声音:“你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作践一个丫头算个什么事情?”
“我那里作践的了她,不过是我的一个陪嫁丫头。这才不过是一年罢了,竟然都向着二太太了……”她二太太的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贾母听了皱了下眉,让人扶起琉璃:“好生起来回话,这是怎么了?”
她坐在主位,安澜一屁股坐在靠近门的地方。扭着身子也不说话。琉璃看着,低头捂着脸小声道:“先前太太在茶会上,听了些子闲话,生了气。说家里的事情都闹得外面夫人太太都知道了,必然是有人说出去的。气得要回娘家,我说奶奶受气了,就找老太太……二太太的,凭的……”
啪……的一声,只见刚刚端上来的茶碗再次被安澜扔向了琉璃。琉璃躲得巧妙,一茶碗热水直接倒在了一边搀扶她的赖二家的身上。那婆子哎哟哟的连忙告罪下去了,琉璃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身子哆哆嗦嗦的,贾母看到这里。
拍了拍椅子扶手:“到底是什么闲话,你说给我听。丫鬟不懂事,你说说她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孩子看着一向都是懂事的,你也是喜欢。现在发脾气发作了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