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现在的表情的确是自卑难过又带着几分难堪的,“只剩了一颗肾的我,还配得上你吗?”
林牧闻言终于抬起了头,视线相撞,程鸣很快移开视线,缓缓从门外关上了林牧家的房门。
哐当一声响,一切重归寂静。
林牧怔愣片刻,忽而一笑,很好,头疼怕是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门外的程鸣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任何回音,失落地叹了口气,抓着外套离开。
他本可以用林牧家的洗衣机把外套洗干净并烘干的,但他没敢那么做,私自动人家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合理的,更何况,他们俩的关系还是如此的尴尬。
所以,程鸣只能带着脏的外套离开。
从电梯出来,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程鸣打了个喷嚏。
昨天晚上睡的就不踏实,今天再被冷风吹,估计要病一场。
好在他的车停的不算太远,他自己又是个医生,回到家后熬一锅姜汤水喝了应该能把感冒压下去。
林牧已经发现自己家两处被自己吐的地方被收拾干净了,不用猜也知道是程鸣的手笔。
除了道歉之外,还有解释。
虽然这解释不算合情合理,但林牧不得不承认,他心中竟然松动了几分。
原来是因为这样,而不是因为他玩够了就把自己甩了……
想着想着,林牧摇摇头,原因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知道真相还有意思吗?
因为真相也掩盖不了当年程鸣与他开始的初衷。
打赌……竟然是因为打赌!
天知道他当时得知这件事后有多难受……
唉,还是年少不经事啊!
若是这个年纪遇到这种事,他绝对只会是一笑置之,怎么可能伤心难过那么久?
说起来刚才真应该回程鸣一句:“只剩一颗肾没关系,换我来压你好了……”
林牧切着食材,嘴角微微翘起,脸颊却是一凉。
有冰凉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
只剩一颗肾了么……
那他的身体……
林牧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不受控制,总是去想程鸣的事。
他烦躁地把刀扔在案板上,解下围裙,转身出了厨房。
算了,还是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