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现在的眼神特别的无神,比往日更甚,他已经不想再去探究明明都死去的吉尔伽美什为何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吗?吉尔伽美什。”神父顿了许久,才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因为麻仓好的插足,言峰绮礼并没有在圣杯战争的最后做些什么,尽管对于结果有些失望,不过他并不强求,战争结束后,他便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状态。

“看你这么一副禁欲古板的样子,谁也想不到你是个娶过妻子的男人吧,”吉尔伽美什一脸不怀好意与嘲笑,“所以我很好奇啊,绮礼,你是怎么与你妻子相处的。”

言峰绮礼默默地看着英雄王,“我也很好奇。”他不答反问,“你突然这么问……这是在请教我吗?”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忽然一僵,而不等他回应,就听言峰绮礼继续说,“是云雀恭弥吗?与其问我和妻子相处之道,你把矛盾说出来,或许我能给出更适宜的建议吧。”

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也不催他,无神暗沉的眼中悄然无息地窜起了一簇小小的光芒,陷入爱河的英雄王此刻的神情令他非常感兴趣。

“哼,”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会就又开了口,“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八卦,不过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恩?”他似有所感,倏地转头看向教堂门口,对言峰绮礼说这些他倒无所谓,但若有生人在他可就没兴致了。

“绮礼,你在吗?”教堂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远坂凛的声音由远及近。

没有人回答。

“远坂,言峰真的会过来吗?”卫宫士郎有些犹疑的声音遥遥传来。

“为什么不会?只要有麻婆豆腐他就一定会来的啦。”远坂凛不在乎地说道。

由于自身的才能,加上远坂家的声望和对魔术协会的贡献,远坂凛早在圣杯战争前就取得了伦敦时计塔的入学资格,在完成本学期的学业后便准备去那里进修,当然对外宣称是赴英留学。临近开学,一切手续已办妥,本该早就抵达伦敦的远坂凛因为种种原因打算拖到八月末九月初再过去。那会穗群原学园也是开学的时候,卫宫士郎几人便定在今天为她做个践行。

言峰绮礼作为远坂凛的师兄兼监护人,除了妹妹间桐樱,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自从有了卫宫家这个闲余时间的去处,她除每星期的例行拜访,来教堂的次数就更少了,因此这次特意叫上了他,也是想在她走后让卫宫士郎代替她多和他接触接触,以免让这个寂寞的鳏夫又产生什么异于常人的另类想法,甚至赋予行动。

不过这都是在远坂凛不知道杀死她父亲的罪魁祸首就是言峰绮礼的基础上,而在她亲眼见到吉尔伽美什自杀后十年前的恩怨亦随之而去,她未来要做的是谨遵远坂家家训将这逐渐落寞的家族再次发扬光大,以及照顾好那个疏远已久的妹妹。

几人随手关了门,白色的透亮光线就又被挡在外面,唯有教堂高墙上的彩色玻璃窗洒下飘渺的阳光,视线的明暗变化令远坂凛有些看不清教堂里边的情景,“在里面办公吗?这时间,应该是在做弥撒的啊……”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站在教堂最里头礼台前的言峰绮礼,神父正不言不语地默默看着自己。

“什么啊,绮礼,既然在就吱一声啊,站在那里吓人啊……”

“——ache?!”金发碧眼的少女惊呼出声。

比起在家准备晚餐的间桐樱和ride,sabe的食量虽然庞大,却是丁点厨艺都不会,在破坏了一次厨房后众人就禁止她进入了,因此闲来无事,她也跟着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出来了,纯当作散步,却不想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哦,sabe啊。”吉尔伽美什站在言峰绮礼的右手边,身后靠着教堂的长桌,姿势闲适,比起sabe的错愕,他非常淡定地打了声招呼,在梦中见过她,该有的惊讶早就过去了。

战士的本能令sabe一下子闪到了卫宫士郎与远坂凛前面,戒备地望着他——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这两人凑在一起又在计划着什么?!

“ache,你不是死了吗?!”

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那么紧张做什么,圣杯战争不早就结束了吗?我可没那个精力和你们继续耗费时间玩。对了,比起ache,本王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吧。”

sabe锁着眉不语,他这是在暗示休战吗?不过也是,几个月都过去了,如果有什么阴谋势必有什么迹象。她又看了眼神情不变的神父,略放松之前紧绷的背脊,回到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身后,显然是将之后的事情交给他们了。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自然也是惊愕的,但是英灵本就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加上吉尔伽美什即使丝毫没有敌意却依旧傲慢的样子,他们也就暂时没有搭话的想法。

远坂凛跟言峰绮礼说了聚会的事情,得其同意后,她犹豫了会,瞥了下一直沉默看着他们的吉尔伽美什,问,“你们之前在说什么啊?”

神父诡异地扫了眼金发的英雄王,道,“叙旧而已。”他顿了顿,视线掠过三位少年少女,“还没说什么,你们就来了,接下来要谈一下感情问题,你们要听么?”

远坂凛没反应过来,“哈?”

“绮礼。”吉尔伽美什皱眉出声。

“你觉得比起我这个穿着神父装的代行者,哪一方更有权威性?”

吉尔伽美什不语了,王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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