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结巴此时不知道神智逐渐处于模糊状态的勇哥连杀了他俩的心都有了。
竟管算不上专业,毕竟脸部的缝合手术也不复杂,只要你有胆量,象缝衣服那样,估计都没问题。
因为伤口洞穿的缘故,针眼必须扯紧,要么根本缝不牢靠,于是缝合的就有点纠结。
看了看,感觉到还满意。赵连城长长地吐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那个贯穿的洞是看不见了。
赵连城在收针的时候,本来想打个蝴蝶结,不过他担心蝴蝶结换药不方便,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改革创新。
给缝合的伤口敷上药,在按上急救包,用胶布粘好,赵连城觉得比打了场战还费力。赵连城这时候想要是有个卫生员多好,不过今天自己的表现也算中规中矩,就是换个军医也不过如此吧!
喂,没事了。起来,还躺着干吊。跟你说呀,结巴小兵,你给勇哥弄床上去。赵连城用酒精仔细的擦着手上的血迹,从缝好伤口后他就没顾得上看白结巴一眼,想想结巴小兵,除了平时插科打诨,也就是一身蛮力关键时候能起点作用。
妈的,累死我了。
好半天听到白结巴的声音,赵连城一抬头吓了一跳,见白结巴一屁股摊在地上,双脚八字,两只手攥筋似的抖,浑身水淋过一样,凡是裸露的地方无一处不是湿哒哒的。
我靠!赵哥说,结巴,你丫的这是玩的哪一初呀!好像缝针的也不是你呀!咋跟虚脱了似的。
要不你来试试呀!赵哥,给点颗烟。妈的,我是真力脱了,勇哥还是你给抱上床吧,我是真没一点力气了。
两个人坐在勇哥床头不远处,好一阵吞云吐雾后,白结巴说,赵哥,你手艺不错,这缝衣服的活儿比我强。
啥?缝衣服的活?我靠!你个死结巴没你这么没汰人的啊!
别急。赵哥,你说勇哥,这会是疼晕过去了,还是喝醉了。这都跟个死人一样,别说原先那脸卡白卡白的,现在红扑扑的,不对呀!我说赵哥,我咋老有一种酒精中毒了的感觉哩!
不至于吧!赵连城心里也开始发慌,本来勇哥的这个伤也算不上什么,这要给治死了,那真是没天理了。
翻了翻勇哥的眼皮,没事!瞳孔没散。估计两样都有吧!哎呀,不好……
啥不好的,我都说顺便清理下伤口就得了,你丫的非说用酒精漱口消毒,这下好了……白结巴得不得,两嘴皮翻飞,说个没完。
打住!打住。我说结巴,我咋听着不顺耳呀!你丫的说过吗?我咋一句没听见呀!
我咋没说过,不是你叫我小声点吗?说要不后果你自负。
嗯!这话好像我说过,不过你别叨叨个没完,勇哥不会有事的,估计几个时辰后他就得醒了。
靠!敢情真没事。那你大惊小怪的咋呼啥?
哦!结巴,咱俩有个事给疏忽了。
啥事?应该没啥事吧!
赵连城纠结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结巴,咱俩忘了给勇哥打吗啡了。
草!白结巴张大了嘴,一副目愣口呆。
那个结巴啊,咱俩先踅摸踅摸,把口径统一了,不管怎么说,咱俩不都是为他好吗?那时候,你着急,我也着急,但咱俩都不是医生不是?
对!白结巴说,连护士也算不上。
这就对了。赵连城忙给白结要醒来,打死也别认,就说打过了,要不丫的还不杀猪般嚎吗?
抽了口烟,想了想白结巴说,这能行吗?不过你是主治医生,伤口是你缝的,这不没我多少事呀!
草你个二姨姥姥的,咋没你事,我啥时候成主治医生了。我要是主治医生,你就是个护士,打麻药,是你的事。妈的,这是常识,你不懂吗?
不会吧!我咋没听说过。
你丫没听过的事多着呢?这责任我有,但大部分是你,你丫的就等勇哥醒来杀了你吧!
草!勇哥要杀我,我得抓你垫背,要不咱俩还是踅摸踅摸吧!
靠,你丫的真是极品,没见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这有桥吗?妈的,我好久没见过水了……
咱国家也不缺炮弹,要是能把对面那座山整个的掀翻,别说,真省事了。
白结巴嘿嘿的笑,要不你跟炮兵团的首长说说,最好把越南鬼的炮兵阵地给摧毁了,这样比较安全。
行。要是能做个梦,我就跟首长说说,满足你的愿望。血性没忍住低头嘿嘿的乐了。
这就对了。白结巴说,笑比哭好。其实,你别老往坏处想,要不弄得大家都紧张。
若论脑袋一直以来血性都比白结巴灵光,从白结巴后一句里,血性知道赵哥一定跟结巴说了点什么。
不会了。血性抬起头看着白结巴,以后都不会了。
真的不会了?其实,我能照顾自已。
我知道,兄弟,以后我都不会了。
那就好,人总是会长大的,小时候结巴,如今我不是不结巴了吗?
勇哥是正午时分醒来的,一边脸别说吃饭,就是说话也杀猪般疼。
白结巴瞟了勇哥一眼没敢吱声,心里老有种愧疚的感觉。
勇哥不敢张口,一双眼瞪的血红。
咋啦?血性给勇哥嘴里塞了颗烟,要痛的厉害,你别闷着,或许叫出来就好过了。
勇哥没叫,他那半张脸肿的跟个馒头似的,没包裹住的地方,皮肤紫红,仿佛蜜桃熟了,有种晶莹剔透的味道。
你没事吧?血性总感觉有事,勇哥的一双眼象刀子一样的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