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渣子要回西装、呢衣已经是近一个月后,二渣子面子上不说,暗地里心里流血,把小叮当家里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问候了一遍。后来,西装、呢衣送进了干洗店。在拿出来后,二渣子就没离过身。
这期间小叮当又再次开口,二渣子说,行。没问题。明天吧!等明天送干洗店浆洗后,你穿出去倍有面子。
小叮当乐兹兹去了,就等第二天西装上身。
转天小叮当直接去了老爷弄二渣子的家,那当儿二渣子在洗漱,西装、呢衣在身。
小叮当头有点晕,他以为二茬子忘了借衣的这档事。
二渣子似乎啥也没记住,边刷牙边说,小叮当那早,有啥大不了的事呀!
也没啥大事!小叮当心里七上八下,于是,说话格外期期艾艾,那个--那个啥---小叮当指了指二渣子身上的衣物。
靠!你看我这记性。二渣子猛拍自己一掌说,兄弟!没事,这是多大的事呀!下午我就送去干洗,耽误不了你的事。
草泥马!出了老爷弄小叮当就察觉这事不地道,感觉上象是被二渣子耍了。
小叮当心事细腻,觉得这事咋说也不像二渣子的一贯作风呀,在走出一条街,小叮当想,是不是这货真忘了呢?
在转天于白天鹅舞厅相见,二渣子依旧西装、呢衣在身,谈笑风生,一边眼不斜,全然不记得昨天说过了啥。
如今二渣子似模人样,投足举止惺惺作派,很是讲究。
麻痹的!小叮当心里骂了句,从此不在提借衣这事,他知道二渣子长了心眼,如今真任谁也不好糊弄了。
二渣子于惺惺作派中暗自冷笑,他算是摸准小叮当的秉性了。二渣子想,得让这货把爱赚小便宜的毛病改改了。这世界,谁比谁傻呀!
眼见这一夜又是白等了,小六子压低了声音说,这刘鸡毛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呀!我踅摸着每天都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国庆,这都前前后后一个星期了,妈的,在这样下去年就要过了。
国庆没吱声,心里也捏拿不定,对于刘鸡毛的这个消息,国庆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无论从哪点看刘鸡毛都没有耍他们的动机。
易小剑也忐忑,私下里把刘鸡毛家的女性又问候了个遍。易小剑真着急,毕竟这个消息跟他相关,妈的,易小剑私下里跟他的小弟说,这个面子丢大了。刘鸡毛,老子跟你没完。
刘鸡毛没给易嘎子这个没完的机会,这夜,一夥人实在觉得再等下去没意思了,就匆匆起身往歌厅楼下去。
我草!犯浑在黑暗中松了口气,心说,这几个瘟神总算走了,麻痹的,我得歇歇去。
犯浑走进了里间的休息室,这当儿二渣子翘个二郎腿在喝酒,已经零点过了,一帮子人大多数在吃宵夜。
没事了。犯浑跟二渣子说,那几个总算撒丫子了,不过天天要这样占着位子,影响情绪,妈的,我怕那天忍不住,非让他几个沉了不可。
草!你就吹吧!一贯与犯浑不对付而且一直心情不好的小叮当抬杠说,让你做点事,你还没玩没了的跟二渣哥唠叨了,咱这是开门做生意,别人没砸沉,生意叫你给毁了。
麻痹的,那你说该咋办!犯浑这人有个特点,要浑起来,谁面子都不给。在二渣子一伙里,二渣子处在塔尖,第二梯队的是依顺和小叮当,在下来就是犯浑了。二渣子没跟小冷时,犯浑那会儿啥也不是,就一个跑断腿的小兵。
吔!你丫的咋说话的?小叮当手一指就要开始数落,就在这时,里屋门豁然被推开了,一个小弟喊,不好了,二渣哥,楼下要打起来啦!
国庆一夥出了三楼的歌舞厅奔楼下而去,枯坐了一晚,众人离去的心情格外匆匆。
经过二楼到一楼拐角时,楼下正有一夥人往上,最前一个青年,海军蓝呢衣。长发,一米七六以上的高挺身材,目如星海。
海军蓝呢衣青年后跟着的是一男一女,相拥而上,男的黑色风衣,也是一米七六以上的高挺身材,目光出奇的静。
两夥人于楼梯拐角处相遇,国庆在外,与海军蓝呢衣青年擦肩而过的是小六子,小六子本来与国庆并肩而下,相遇时他微微侧了一下肩。
海军蓝呢衣青年身子未侧,很是有点目空一切的味道。
草!这货谁呀!那恨。小六子待三人上了二楼忍不住嘴里开始念叨,不过最后一个恨字落地,他觉得有啥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
小六子扭身朝上看去,他看见的是一双芊芊细细的腿跨向二楼最后一级台阶,女孩穿着潮流,这个季节,风衣下显得极为空荡。
女贼!这个女的就是那个女贼!
一夥人狂奔上二楼。
小六的这一声“女贼”,在空旷的二楼楼梯过道窄小空间里激起一片回音。
无论是最前面的海军蓝呢衣青年,还是相拥而行的黑色风衣青年都停下了脚步,四道犀利的眼神宛如刀锋般的朝下砍了过来。
首当其冲,拨开其他两人抢身而上的小六子嘎然止步,他被对方的气势所震。
那个海军蓝呢衣的青年就是太子dang中的蒲南湖,而黑色风衣青年是原起风。
原起风和蒲南湖并不认识国庆,一个城市经纬分明,那个时代的交通极不便利,通讯手段落后,甚至于同处一个城市十几年,有些成名人物也互不相识。
但这一刻国庆还是认出了蒲南湖与原起风,两个人都很有名,太有名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