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那滴血由囊尾回流出来,从针孔滴在碗内的药水里。
接着徐先把载着吕不韦血样本的针囊掏出,凑到碗口上,却不立即把血滴下去。
众人看着嬴政那滴血在药水里化作一团,都露出紧张神色。
在鹿公这座帐营里,挤了十多人,全部是军方德高望重的人物,除鹿公和徐先外,还有王陵、贾公成、王族的云阳君嬴傲和义渠君嬴楼等,可见嬴政是否吕不韦所出,极会影响到军方是否支持他。
李良挤在围观的人里,问道:“吕不韦这滴血怎得来的呢?”
云阳君嬴傲道:“我拉他出去射箭,鹿公和王将军则在旁诈作斗玩,取了血他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鹿公这时那有兴趣听人说话,沉声道:“徐先!”徐先猛一咬牙,把血滴往水里去。
帐内鸦雀无声,各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处,呼吸不畅。
血滴落入水里,泛起了一个涟漪,然后碰上嬴政原先那团血液。
像奇迹般,两团血立时分了开来,泾渭分明,一副河水不犯井水的样子。
众人齐声欢呼。
李良颇感有趣,这嬴政经过这次滴血验亲,就该正式“转正”得到大秦正统的名位了,还有那鹿公、徐先等秦国正统权贵的支持。
那个滴血验亲的秘制药水,倒是很有趣,李良找鹿公要了一份配方,趁着告辞离开出门的那两道帐门之间的通道无人间隙处,快速从高阶储物法宝“百兜衣”里,拿出放书籍的那个储物袋里,装在里面。等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传闻千古的神秘玩意,与现代的血型和dna亲子鉴定的效果有什么区别。
李良回到私帐里,纪嫣然诸女小心翼翼地为李良伪装伤口和换绑扎绷带时,滕翼回来了。坐下欣然道:“找到高陵君的人了!”
李良大喜道:“在哪里?”
滕翼似乎心情甚佳,一边由怀里掏出帛图,边说笑道:“秦人的所谓田猎,对我这打了十多年猎的人来说只是一场闹剧。百里内的虎狼都要被吓走了。”
李良助他拉开帛图,打趣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连老虎都早给吓得要避难,那我就准备大批虎耳,以十倍价钱出售,让这批业余的猎者不致空手而回,保证供不应求,大大赚他娘的一笔。”
纪嫣然诸女立时爆出震营哄笑。
滕翼捧腹道:“业余猎者!这形容确是古怪。”
李良喘着气道:“高陵君的人躲在哪个洞里?”
滕翼一呆道:“竟给国师碰对了。”指着图上离营地五十里许的一处山峦续道:“这山林木深茂,位于泾水上游,有七个山洞,乡人称之为‘七穴连珠’。高陵君真想得周到,就算明知他们藏在那里,也休想可找得着他们。我们只知他们在那里,但却没法把握到他们有多少人。”
乌廷芳天真地道:“滕大哥真是夸大,把整个山区封锁了。然后放火烧林,不是可把他们迫出来吗?”
李良看着乌廷芳的小女儿家娇憨态,微笑道:“春雾湿重,这时候想烧林该是难比登天,噢!”
一手抓着乌廷芳打来的小拳头,他仍口上不让道:“除非烧的是乌大秀的无名火,那又自作别论。”有了琴清、纪嫣然的支持。他心里直痒痒,恨不能快点到晚上,好吃掉这个与他举止越来越亲昵的娇俏的妮子。
赵倩伏到乌廷芳背上,助她由李良的魔爪里把小拳头拔回来。
滕翼道:“不过他们若离开七穴连珠,绝逃不过我们的荆家猎手。嘿!我看该出动我们的儿郎,让他们多点机会争取实战的经验了。”
李良伸手按着滕翼肩头。笑道:“这等事由你拿主意好了。幸好杜壁不在咸阳,否则形势就更复杂了。嘻a竖在吕不韦眼中,我只是个尚有两天半命的人,无论我在这两天半内做什么,他都会忍一时之气。还要假情假意,好教人不怀疑是他害我,更重要是得瞒着朱姬,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不去没事找事,就对不住真正的死鬼莫傲所想出来的这条毒计了。”
赵倩正助纪嫣然半跪席上为他包扎“伤口”,闻言嗔道:“李大哥你不是‘腿伤未愈’么,我们姊妹岂不是扮作都不容你去逞强动手。”
李良闻言呵呵一笑,拍着额头道:“对啊!差点忘了有‘腿伤’了。多谢三公主提醒。”
赵倩闻言眼神却是一暗,欢喜的脸色急转变作了嘟嘴不忿。
李良哈哈一笑,在她嫩滑的俏脸上轻轻一揪。将嘴巴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三天不要跑得无影啦。我寻空到你帐里找你去。”
赵倩闻言喜滋滋地红着脸点点头。
纪嫣然哑然笑道:“倩妹他在耍弄你啊!快向他进攻,看他会不会逞强动手。”
一旁同时听到的乌廷芳也是羞红着脸,不再活泼帮手打闹。因为刚才李良捏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里划着什么字,自然与赵倩差不多的内容啰。
李良心里的lún_lǐ界限因为近期事易时移变得极为淡薄模糊,一时间左拥右抱地不亦乐乎。
腾翼看着他们心中无限感慨,消失的那个人怎么都找不到了。眼前的几女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却是他主动帮助她们牵线找到的。那段困苦的日子,好在有国师李良的庇护,不然不说眼红的吕不韦,就是其他权贵,就能够将几女吞得渣都不剩。
而国师李良就是最好的那个选择。唉!要是当初……
不管他怎么感慨,那时间不能够回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