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婶。”颜玦介绍。
“刘婶。”盛夏喊她,带着尊重。
刘婶赶忙受宠若惊地应了。
颜玦牵着盛夏的手进门,内室的装饰奢华自不必说,最惹眼的还是挂在厅中两人巨幅的结婚照。他一袭白色礼服,唇落着在她的脸颊,而她身披婚纱低首含羞,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蝶翅一般……在满室华丽的灯光中,显的异常梦幻,让人不自觉地软了心房。
颜玦之前有跟她提过婚房,却并不知是这样一处,室内的装修华丽,但所耗的时日绝非一月可以完成,装饰却像是刚弄来的,处处彰显着一股喜气。他们由一楼一直参观高顶楼,最后才回到卧室。
床头同样挂着两人的合照,床单也并没有选择俗气的大红色,而是纯白的底子,上面缀满红色的玫瑰,以及花瓣,喜气的同时又不失清丽。
她忍不住摸着上面的纹路,他问:“喜欢?”
盛夏点头。
他问:“我们先试试感觉?”
盛夏表情怔楞,他唇已经攫住她的唇。他对她的需求从来都是大胆直接,且目的明显,盛夏被压到床上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那是前两次他在她身体里留下的深刻记忆。
“乖,我会温柔一点。”他安抚。
盛夏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心思,但是还是闭上眼睛顺从,多少有些讨好的意思。只求他们之间平和,谁让他捏着自己的命脉。
颜玦自然感受得到,这若搁在往常她只要不高兴必然是抗议的,虽然抗议大多无效。但她如今却违背着自己的意愿迎合自己,身体近了心却远了,就连这鱼水之欢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帮她拢好衣服,说:“睡吧。”
盛夏卧在他的怀里,这一夜自然睡的不好。前半夜几乎失眠,到了后面即便睡着也意识混沌。直到耳边隐约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她睁开眼时发觉天色已经大亮。
身侧床被冰凉,显然颜玦早就已经起床。
她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公司,而身边连个手机都没有,公司有事根本联系不上自己,便简单洗漱过后换了衣服,这房子本来就是准备婚后搬过来的,衣服也备了好多,所以倒也不难找。
下楼时,刘婶已经将早餐端上桌,说:“少奶奶,吃饭吧?”
盛夏坐下来,问:“颜玦呢?”
“颜少刚出去了。”刘婶回答。
盛夏点头,本来仍然没有什么胃口,却禁不住刘婶的劝说。再说是她手艺真的不错,粥熬的也好,便勉强喝了一碗。而准备出门时并没有看到刘婶的担忧的表情,直到发现别墅的门根本就打不开。
盛夏又试了一次,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转头看到刘婶就站在她身后,模样踌躇地喊:“少奶奶。”所有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他不准我出门?”盛夏问。
刘婶低下头,回答:“颜少说你身体不好,这眼看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是静养几天。”
话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囚禁。
他居然囚禁自己!
盛夏简直不能置信,转头要给颜玦打电话,却发现身上连支手机都没有,而整栋别墅的线路也被切断,做得可真够绝!
“少奶奶。”刘婶看她气血翻涌的模样,也是担忧的很。
盛夏并没有闹,但气的浑身发抖,她说:“我要见颜玦。”
刘婶说:“少奶奶,我也出不去。”颜玦既然不让她联络到外面,刘婶与她同关在一橦房子里,自然身上的手机也被收走了。
盛夏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只想仰天长笑,可是她笑不出来。她万万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现在,这是个法制社会,她居然过起了囚徒般的生活。
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场景,想着他昨晚牵着自己的手走过,她还赞叹那一园的美丽。他却是在用这个迷惑自己,引她一步步心甘情愿地走进来,她可真傻。
刘婶虽然心里充满同情,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盛夏这一坐就是一天,仿佛要变成雕塑一般,纹丝未动,直到晚上颜玦终于归来。
刘婶无声地退去,那房门再次被锁上。
颜玦进门便见她坐在落地窗前,显然是看到他回来了,但是她仍然望着窗外出神。伸和,他手搭上她的肩,喊:“盛夏!”
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响在室内回响。
是她骤然转身,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这次是真的打到了,且他并没有阻止。
颜玦头微偏,半边脸对着她,上面隐约印着指印,唇角可尝到血腥味。
时间仿佛静谧了那么几秒,空气也凝滞了一般,然后他脸才慢慢转过来,看向她问:“解气了没有?”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保证不会毁婚,我都已经答应亲口告诉他,更说过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他何必做到如此之绝?
颜玦闻言笑了,他问:“盛夏,在你看来什么叫对不起我的事?你所理解的对不起我的事指的范围是什么?身体不出轨就行了?你管得住你的眼睛,管得住……你的心吗?”
她可知,那些照片早就是梗在他咽喉的一根刺,只要想到她与盛名峻的任何接触,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嫉妒的发狂。
盛夏看到他眼里骇人的情感,摇头,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失了控,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嘴里也在喃喃自语:“不该是这样的,我们订婚时你恨不得跟我撇清关系?”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