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此之前,您是否发现了贝尔小姐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福尔摩斯斟酌语气,豪门向来恩怨多,如果谢丽尔·贝尔怀孕,而孩子父亲却不是她的丈夫这件事流传出去,会成为伦敦一大上流圈子的丑闻,多兰香水铺大概也会就此没落下去。

格莱森露出深思的神色,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隐情的重要性。

伊森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迟疑的表情,“如果要说什么不同……那么大概就是半年前她遇到的一位医生,她似乎很信任他,当然之后她也变得开朗了一些。”

“你们多久没……恩,履行夫妻义务了?”诺拉问。

全场一静,福尔摩斯面色不动,却悄悄叹了口气。格莱森惊骇的目光立刻就投了过来,目瞪口呆。

伊森也愣了愣,有些难以启齿地低声回答,“……大概半年以上。”

“哦。”诺拉镇定地点点头,忽然发现周围人申请不对,不由得睁大眼,“你们在看什么?”

“没什么。”格莱森极快地回答,撇过头去似乎并不想看到她。

诺拉撇了撇嘴,果然不是所有的男士都像福尔摩斯那样,即使她说出这么惊世骇俗不得体的话,都毫无反应镇定自若。

“您可否告诉我们,您妻子出事的那天晚上,您在哪儿?”格莱森公事公办地问。

“店铺里。”伊森回答,“有很多老顾客来买香水,伦敦一半的淑女可以为我作证。”

格莱森点点头,“那么那位医生呢?”

伊森顿了一下,“我并没有见过他……谢丽尔从不让我跟着她,她只是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位可以治疗她病情的人,从来都是她主动去他那儿的。”

“他在哪儿?”福尔摩斯问,很显然这个有从医经验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我妻子的仆人凯丽吧,她有时候会和她一同出去。”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垂下眼睑似乎沉思了几秒,然后在格莱森正询问一些细节问题的时候,倏尔开口打断他们的谈话,“里德先生,您店里最近售卖过以迷迭香为主料的香水吗?”

伊森愣了愣,抬起头来,似乎很疑惑,“是的……有不少配方的香水都需要这种植物,所有香水铺里都会有这种香水。”

“那么橄榄油呢?”福尔摩斯继续问。

伊森摇了摇头,“并没有。”

福尔摩斯“噢”了一声,目光转到了存放玻璃瓶的柜子上,语气轻缓地再次开口,“您店里最近遭到偷窃过吗?”

伊森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老实回答,“也没有。”

福尔摩斯指着柜子里其中一排玻璃瓶说道,“您看这儿,这俩个订制柜子一共有四排,每一排都放着七瓶左右同种类型的香水,可你看第二个柜子最底下那排,数一数,我没看错的话,是不是只有六个玻璃瓶呢?”

格莱森看上去也同样不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充满迷茫,倒是诺拉想到了什么,倏尔挑起眉,“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洛克——这些玻璃瓶拜访得极为齐整有序,证明店主是一个生活非常规律而且带有轻微强迫症的人,店铺最近没有遭窃,出事这俩天也不会有人会进来购买香水,而作为有以上症状的里德先生,您为何会任由那个地方空出来呢?”

福尔摩斯眼里露出温和的笑意,注视着诺拉,听着她一字一顿地问出口,“您是否介意告诉我们,那瓶神秘消失的迷迭香气味的香水,现在在哪儿呢?”

“或者说,”福尔摩斯慢条斯理地接口道,“您将它送给哪位美丽迷人的女士了呢?”

伊森脸立刻就发白了,面对格莱森充满质疑的目光,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一声,不得不承认了,“……你们很厉害,是的……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她……我的确有一位情人,但我想是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没有人可以忍受谢丽尔那样的妻子,没有人!”

这对互相出轨的夫妻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仰慕的心思,即使对方家底丰厚外貌一流,诺拉撇了撇嘴,只听福尔摩斯清晰的声音在店铺里回荡,“请告知我们那位女士的地址,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她叫艾达,艾达·斯旺,”伊森充满无奈的声音,“住在普朗斯顿路圣堂旁边的31a号——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士,她绝对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的,我发誓。”

“誓言可不会帮助我们破案,里德先生。”格莱森语气嘲讽,“至于你的情人是不是无辜的,我们说了才算。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见面更好。那么晚安了,伊森·里德先生。”

…………

考虑到夜色已深,不便再去拜访那位艾达斯旺小姐,格莱森和他们约定明天一同再去之后就招来马车离开了,福尔摩斯则建议他们一路步行回去,正好离贝克街不远,而且“深夜里的交谈有助于理清我的思绪”,这是他的原话。

“我想您需要这个。”在他说完那番话后,一件带着热度和烟草气息的男士风衣被妥帖地披到了她的身上。

诺拉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福尔摩斯,“你是谁?你还是我认识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吗?他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士这么温和!请将他还给我。”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您对我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位女士’。而且我认为您现在比我更需要它,当做今晚我麻烦您出来的回报,请接受它。”

于是诺拉


状态提示:第50章 五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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