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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霄望着华锦媗这具小小身躯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术法波动,不知所言し。
唐九霄率领着高傲涵等三千名黑甲军,暂时听任华锦媗调配他旗下那十名术士。可华锦媗太小,小到让这群年过半百的术士惴惴不安,半信半疑,直到华锦媗手中掐的一龙一凤冲天而起,将天师宗部署在阳华山的阵法一个接一个捏破。
唐九霄军中亦有术士,可是这些术士仅仅是勉强保护他们藏在阳华山尽量不被发现,仅仅是“尽量”!但他们年来也搬了十一处,也就是说十次被找到了不得不仓促逃亡。而天师宗迄今仍无法除灭他们,就在阳华山各处下了肉眼难见的阵法,这也是他们难逃阳华山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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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正当众人忙着欣赏这块神石时,这位圣女所在的那座神殿,数十盏监控着阳华山山脉的灯,蓦然破碎,漫天尽是碎渣飞扬。
萧纪涯因调戏华锦媗一事被自家大哥萧玉卿遣回国,此时也在鉴赏神石的人群中,暗中打量着那位浑身白光环绕宛若天女下凡的圣女,嘀咕道:都过了多少年了,她的模样怎么一点都没变?
深冬,万物萧索,但每逢这位圣女出现,一如既往的高贵美丽,冷艳,高傲不可逼视的气势总让人惊叹。即便再纨绔好色的人,都不敢迎面直视这位圣洁的女人。
萧君主适巧得了地方官进献的一块珊瑚巨石,色泽鲜红,造型宛若九龙蜷曲,更重要的是石上竟有“天恩浩荡”四字,与石一体,不似人工雕琢。进献的官员直说“天降祥瑞”“天佑萧国”,口舌如花是捧得天花乱坠,将萧君主说得眉开眼笑,重重有赏,然后赶紧招呼群臣来观赏。既然是天降祥瑞,就更是要请天师宗的圣女一块欣赏了。
萧国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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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霄的答案很明显,可结果在她预料之中,但她仍是低着头哭了……
整座山谷擂鼓阵阵的声响,惊到了房中的华锦媗和凤金猊,两人急忙跑出房门一看,就看见所有人满脸雀跃而坚定地在收拾行囊。
高傲涵一震,用力点头。当初三万黑甲军死剩三千不到,这一日,兄弟们都在苦苦等着。
唐九霄坚强站起,仰天深深吸气,握拳时指骨咯咯作响,他咬牙道:“老高,通知下去,我们是该回去了!年了,这次除非斗得魂飞魄散,否则我们三万人的清白——必须讨回!”
“将军!”高傲涵赶紧上前扶起他,“您要节哀!”但唐九霄眼底那强烈而脆弱的痛苦,令他望之亦痛。
唐九霄终于躬着身蹲下去,心脏处的疼痛阵阵加剧,剧烈的疼痛渐渐扩大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痛的面色煞白,嘴唇骇人的紫。
他最挚爱的姐姐,他最依偎的妹妹,统统都没了。
多少个黑夜,他梦见唐玄机走在前方蓦然回头冲他伸出手,温柔笑道:“来,姐姐拉你走。”又有多少个黑夜,他看见火光仿佛看见当初被困在火海的唐迦若嘶哑的喊:“九哥,不要管我,我要你走!”
唐九霄孤身站在坟塚中,背脊挺得笔直,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距离皇妹迦若离世已有年,距离皇姐玄机离世亦有十几载……这些年,他日夜不宁,他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恨自己无能为力!
“不试的话,你们永远都是遗臭万年的叛贼!试的话,就算失败结果还能比现在更差?”——那个年仅十六的小姑娘,就这样微笑的说。
相比起华锦媗的低沉安静,这位凤世子倒是恢复的生龙活虎了,还时不时抽空捉弄自己的未婚妻,激得她屡次拿起剪刀又要咔擦他的衣衫,他这才呲牙打住,然后展开双臂,舒舒服服的趴在桌上监督她手中的一针一线。不管他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都想欺负她,不许她想更多。
期间,凤金猊依旧陪着她。
华锦媗叹了一句:“你们还是那么大方。”然后看不下去,继续往前走了。但是自昨夜详谈后,唐九霄就不再露面,高傲涵带着他们逛了两天逛到真的没什么可逛,华锦媗就回在房中静静等回复。
凤金猊骤然一愣:清灵珏的出处,是因唐玄机被炼制而成,虽是萧玉卿佩戴,但却是唐瑶光所赠,而孔雀还了碎的清灵珏却已释放了唐玄机的灵魂……太多一层压一环的真相了。
高傲涵道:“将这种事怪罪到一个女人身上太不公平,更何况她的结局最是悲惨!我们都很清楚,唐瑶光为了萧太子将七公主炼制成珏,此事搁在将军和十一公主心中根本不曾忘记。只要不忘,就必定有恨!所以唐瑶光他们忌惮将军拥有能反的力量,所以必须找机会灭口,两国联姻只是巧合。”
华锦媗忽然讥笑:“但据我所知,如果当初迦若公主不执意嫁与萧国四皇子,也许就没有后面的逼供篡位、火烧叛贼的事,你们也不至于颠沛流离这么多年,所以……你们该恨她才是呀?”
凤金猊禁不住感慨,堂堂王室公主死后却连尸首都无,当真心酸。
高傲涵见他们对坟塚如此感兴趣,只好解释说其他墓碑是每年上色,唯有两位公主的墓碑是自家将军每月亲自动笔上色,但这个坟跟其他坟一样都是空坟。
华锦媗沿着墓碑往里面走,看着刻在墓碑上那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名字,突然间,她驻足了。她错愕地望着一个略显特殊的墓碑,上面写着唐玄机和唐迦若两个,落款是唐九霄。比起其他墓碑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