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婷对萧璟泓痴心一片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而戚国公夫人又是个爱女心切的主,因着司徒君璞和萧璟泓的婚事,戚国公夫人差点和戚皇后翻脸。别说戚国公和司徒顺颂不对盘,就是那戚国公夫人对司徒老夫人也是偶有冲撞的。
看着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司徒君璞不禁有些嗤笑。她自然明白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此刻的焦虑,也明白萧肃帝这顿饭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是,儿子知道了。”司徒顺颂应了一声,便匆忙往外走去了。
司徒老夫人不由得紧了紧手心,望着司徒顺颂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愿他能给力一点,在明日进宫之前,将作怪小人抓出来。
在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说话的期间,司徒老夫人一直紧紧握着司徒君璞的手没有松开。司徒君璞的手被司徒老夫人捏得生疼,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
“祖母,您的手没事了吗?”司徒君璞含蓄地暗示司徒老夫人松开自己。不过此刻满腔心事的司徒老夫人却没听出司徒君璞话里的意思。
“放心,祖母并无大碍。”擦了两天药酒,司徒老夫人脱臼的手腕已经消肿了,别说她的手真没事,就是手残了,司徒老夫人此刻也顾不上自己。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司徒君璞。
司徒老夫人牵强地勾起笑容,强打起精神安慰了司徒君璞一句。“君儿,你别紧张。明天不会有事的。”
紧张?司徒君璞一点儿都不紧张,她也压根不担心明天的宫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还有司徒老夫人顶着。
紧张的是司徒老夫人才对,司徒君璞从司徒老夫人不断加大的手劲就能轻易判断出她此刻的紧张程度了,她紧张得连自己的指甲快扎进司徒君璞的肉里都不自知。
“祖母,我不担心,清者自清。”司徒君璞反过来安慰到,然后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当真清才好啊!司徒君璞这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司徒老夫人,反而加重了她的忧虑。司徒君璞清白被毁的事实,终究让他们少了底气,万一有人执意要对司徒君璞验明正身,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想到司徒君璞手臂上消失的守宫砂,司徒老夫人只觉得一阵挠心挠肝地痛,恨不能分分钟将那个欺负司徒君璞的小人找出来暴揍一顿。司徒老夫人也已经暗暗派人去调查司徒君璞失踪的前因后果了,只是现在还尚未结果。
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司徒君璞的清誉。不管用什么办法,至少一定不能让司徒君璞被验身。司徒老夫人定了定神,重新抓住了司徒君璞的手,神色严肃地道,“君儿,跟祖母去个地方。”
“去哪里?”司徒君璞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去了就知道了!”司徒老夫人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拉着司徒君璞往外走去。
见老太太一副不愿多讲的样子,司徒君璞也不再追问,乖乖地跟上了司徒老夫人的脚步。
司徒老夫人直直带了司徒君璞出了司徒府,到了门口,司徒老夫人吩咐门房备马车去青莲庵。
与远在关山的初云观不同,这青莲庵这京都之中十分有名的庵堂,名气与甘泉寺不相上下。初云观远离京都,马车往返起码三五日时间,并不方便。
司徒老夫人又是供奉佛主,长伴青灯之人,在这京都之中自然少不得这样就近的寺庙,这甘泉寺和青莲庵自然是首选。不过司徒老夫人却是从不踏进僧侣众多,对天下人开发的甘泉寺的,反而是只对女客开放的青莲庵的常客。
这与司徒老夫人个人的品行有很大关系。司徒老夫人早年守寡,对男女之防看得比较重,也是屡岚国声名远播的桢洁烈女,因着守寡不嫁,恪守妇道,还曾受皇帝褒奖,并为她立了桢洁牌坊。而这青莲庵,恰恰是供奉女贞牌坊的庵庙,也成了有心向佛的司徒老夫人时常光顾的地方。
每逢初一十五,司徒老夫人必定会准时到青莲庵报到,和师太们一道念佛吃斋。寻常时候,但凡有个需要上香请愿的地方,司徒老夫人也都是去青莲庵。
司徒君璞听司徒老夫人这么一说,只当她是担忧明天的宫宴,带着自己到青莲庵许愿去了,便也没有多嘴,安安心心地等着马车来。
不大一会儿,马夫便赶着马车来了。
“君儿,上车吧!”司徒老夫人催着司徒君璞上去之后,便催促马夫赶紧走。
司徒君璞有些奇怪。“祖母,不带些下人随行吗?”
这往日里司徒老夫人去青莲庵,就算不带些丫头下人,至少那明玉肯定是如影随形的,可这一次,司徒老夫人却是连明玉这个心腹嬷嬷也没有带。
“不用了,就祖母和你一道去就行。”司徒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司徒君璞的手,再次催促到。“赶紧着走吧!”
“是,老夫人。”马夫应了一声。在马夫的吆喝之中,马匹撒开蹄子小跑了起来。
马车启动时候,司徒老夫人像是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却又紧紧地握住了司徒君璞的手,严肃地抿着双唇一语不发。
司徒君璞察觉到了司徒老夫人的紧张和心事重重,也没有开口,只隔着车窗望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想着自己的事。
在祠堂听到的那番话,一直在她脑海中来回萦绕着。司徒老夫人那一声铿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