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当兵的人都回来了,这光荣退伍也叫人们好一顿激动,东北回来了,他分了工,在荆门热炼厂当了消防员,他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不大肯说话,看到了人就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从珍和公婆处得很好,而且,小叔子又还小,大家在一起半没有分家的意思,东北上他的班,十天半月的回来一回,不久,从珍就有了喜了,婆婆对她还不错,她在队上做一点轻松活路,也算是如愿所得。
当海落站在大家的面前的时候,大家都吃惊地睁大眼睛,他瘦得脱了人形了,脸上长了一层黑斑,说话都有一些吃力的样子,原来,他在越南受了热毒,又没有什么医疗条件,这不,人是回来了,也得了一身的毛病,原来白白净净的人,现在又黑又瘦,他的变化太大了,让人一下子有一点接受不了。妈妈看到站在面前的儿子,高兴的喜极而泣,平英有一些腼腆,毕竟一晃过了两年了,自己日想夜想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都有一些不晓得说什么好了,不过,她的心中早就有了小九九,家里的人还是很高兴海落回来了,又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接着做他的裁缝师傅,日子好像还过得不错。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四个人上工,就有五个闲人中吃着闲饭,明摆着,老大的家里占了优势,而老二两个人都是硬劳动力,肯定这样过下来是要吃亏不少。人大分家,树大分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憋在心里,没有开口。落心的意思是早分早好,这么在一起过着,好像是他讨了多大的好似的,其实,海落在集上上班,吃住全在家里,而他的工资了,却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腰包里,好像说是两个硬劳动力做事,其实了,也是平英一个人上工带两张嘴巴吃饭,加上平英又怀孕了,想去上工就去上一天的工,不想上工的时候,就是一副娇滴滴浑身难受手样子,你想一下呀,她是一个好人的时候,就是三天打鱼二天晒网的,这有了喜了,还不须要找什么借口了,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呀。可是,海落不晓得她的脾气呀,只说是在家里等了他两年,又要照顾老人,又要帮忙带小陔,可是地累着她了,所以,只要平英说什么,都是对她言听计从,这一天,海落从集上回来,带了几根香蕉回来了,还在老远地,几个孩子们看到了,就喊着二叔,捧了上去,他们都被这香味吸收了不停地说“我要,我要。。。。。。”
本来,在那个时代,这种东西就是稀罕物,而平英正好坐在门口晒太阳,她看到男人把那东西分给了孩子们,不禁有一点火了,她这几天的味口不好,本来就有一些心烦意乱地,一看到男人专门为自己买的东西又被几个孩子们瓜分了,她气得“哼”了一声,就进屋躺在了床上。
“你今天好了一些了嘛,看到我跟你带了什么回来了。”海落看到了媳妇一扭身子进了屋,赶紧地分给了孩子们一人一个,进来跟媳妇陪着笑脸。
“你哪里是跟我带的呀,你是跟你的侄儿侄女带的。”平英的脸朝着里面说道,她晓得男人进来了,故意这样的。
“好,你说怎么办呀,他们喊我喊得多甜,都是一些孩子们,不跟他们见气。”男人笑着哄着媳妇。
“那你跟他们过呀,还来找我干什么!”这回平英是真的生气了。
“你看你说得什话,我是他们的二叔,总归是一家人,再说了,小孩子们的嘴不是馋嘛。不气了,不气了,起来吃香蕉,这香蕉还多香了,我都没舍得吃了。”海落又哄着,他的脾气很好,平英再怎着他也不着急,慢慢地哄着。
“我早就跟你说了,分家分家,你都不听,看到了吧,你有多少钱也不够填他们的几张嘴的。”平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一点大,好像故意地说给别人听的。
“祖宗,你小点声不行嘛,”海落有一些着急地说道。
“本来就是的,他们有多少张嘴吃饭,又有几个人做事,就你嫂子那个病壳子,不是全靠我们养着他们一家,他们早就饿死了。”平英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坐在床上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了,哪里有吃了五谷杂粮不生病的理,快别说了,我以后不让他们看到不行了嘛。”
“你买给他们吃,你是他们的二叔呀,我算个什么,你跟他们才亲了。”
“你这不是瞎说了嘛,我总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嘛,我跟你才是最亲。”活落笑着,尽量地说着好话。
“随你说得多好,我都不信,你要是还是不肯分家,我就不起来了,反正又没有人管我,连买一点东西回来出是先仅着你的侄子们,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呜。。。。。。。”平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哭了起来。
“哭什么了,我再想一想不行嘛,你说,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都是我们的哥哥嫂子帮忙挣得学费呀,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嘛,噢,我这一回来,可以拿工资了,能多少帮到家里了,你又说要分家,这不是让我为难嘛。”海落抱头坐在床边说道,他有一些为难,开口分家本来天经地义,可是,这个时候要分,总是有一些过分了。其实,平英不晓得为这事给他闹了几回,他都是能推就推,嘻嘻哈哈地带过了,看样子,平英这回是决定来真的了。不过,他还是给了平英一个话“要不,我跟妈妈说说?”
“这还差不多。”平英破涕为笑,男人赶紧地所香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