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人听到了,落心今天收工的早,他们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多少活做,不晓得为了什么,好像天一下子变了,什么东西都要凭票才能买到,而且,原来码头上的货物一天天的减少,他们也不好意思再那么吃饭了,馆子里吃饭的人很少,没有了红卫兵吃霸王餐,一般的人不上馆子,你在桌子那儿吃着,就那么两桌,跑堂的,老会计,还有几个大师傅坐在门口晒太阳,他们有事没事地朝里面瞟一眼,看好人的眼睛都像是在看贼一样,大家不说什么,可是,却又防着别人,生怕有人到工作组告黑状,所以,人人都怪怪的。
当时,搞搬运这活儿是多劳多得,他们做事肯下力气,所以工分才会很高,可是,现在是有力气没处使,码头是一天才来那么几船货,有时候是几天才来一船货,没有多少事做,可是,中饭还得吃呀,虽然说那是队上的补助,可是,那是钱呀,吃了就没有了,都是拖家带口的人,那才叫一个愁。赶着马车在沙洋的街上晃来晃去的,就是没有哪一家有活给他们做,要是在原来,这家的货还没有搬完,就又是另外的一家还订计划了,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什么起色,叫人的心里好不着急,这不,没有什么活路,只有早早地回来。他也晓得平英的这话是故意地说给老人听得,她这是故意地气老人了,想到这里,他没有必要出来提穿她,只有让一让,何苦弄得都不愉快了。
吃过了晚饭,海落故意地跟妈妈说道“妈妈,我想要跟你说一点事情,您看怎么说?”
“你说吧,有什么事呀?”老人的心里明镜似的。
“妈妈,你看我回来也有半年了,我们是不是该分家了。”海落说得合情合理。
“要得呀,人大分家,树大分丫,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嘛。”老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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