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听了嗫嚅着半天没有做声,一脸的羞愧,锦娘摇了摇头道:“您若是为了刘氏,那锦娘只能说,无能为力!”她下了决心想要帮助王妃,那就不能为了一两个人的面子而放弃了,毕竟,简亲王府也是她以后的家,她还要靠着这里过米虫生活呢,简亲王府兴旺了,她的日子也才能过得舒适不是?
王妈妈眼里便露出失望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锦娘施了一礼后,转身走了。
锦娘在她身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院子,冷华庭去了书房,锦娘才在外面冻得手脚发麻,一进屋便往火盆边上坐去,秀姑拿了弹子来帮她弹身上了灰,神色有些忧郁。
锦娘伸了手烤火,四儿才也是跟着她回来的,自然也是冻得手脚冰凉,但她没有立即围过来烤火,而是去了后面给锦娘沏茶,丰儿见了嘻嘻笑道:“四儿姐姐,你就歇着吧,这事我去就成。”
四儿这才笑着挨着锦娘坐下,秀姑原本紧蹙着的眉,在看到她时,微微舒展开来,亲亲热热地拉了她的手搓着,嘴里却道:“你这丫头也是,少奶奶站在外头冻,你了不劝着点,傻呼呼地自己也跟着冻,这下看吧,手都快起冻子儿了。”
四儿笑着将手缩了回去,最近秀姑对她太过热情,让她一时很不自在,以前在孙府时,平儿与她关系是不错的,秀姑对她们虽好,却并不特别亲近,如今平儿……就要走了,而秀姑却突然的热情了起来,她也不是傻子,秀姑那儿子她也是见过的,那人倒是个忠厚的,可她就是看不对眼,秀姑就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秀姑没有明说,她也不好直接拒了,只是很明智地保持着距离,以免以后不好说话。
锦娘刚把手烤热乎了,玉儿打了帘子进来:“二少奶奶回了,爷正吵着要找您呢。”
锦娘听了心便软软柔柔的,有如铺了一层雪纱,轻渺舒柔,还带着丝甜密,眼睛也笑成了弯月,起了身说道:“相公可是在书房?”
玉儿点了点头,说道:“这会子冷侍卫正推了爷回来呢,少奶奶您等等,爷一会子就该来了。”
锦娘笑着应了,进了里屋,又叫了满儿烧了火盆进去,只能冷华庭回来,她有一肚子的事情要问他呢。
冷华庭果然很快就进来了,俊美的脸上被风吹得红润润的,更添了几分艳色,锦娘见了又错不开眼了,今天很怪,只是离开了个把时辰的样子,却有点想他……
“你没在东府里发花痴,又跑这来发了?”冷华庭一开口,锦娘就有种想要跳起来揍人的感觉,这厮最会的就是往她头上浇冰水,不惹得她火冒三丈绝不罢休。
“是呢,我今儿才第一次见了三少爷,他可真是一位谪仙般的人物,哎呀呀,真是飘逸出尘,云淡风清。”锦娘两眼星星直冒,花痴得更厉害了,“最好看的是他左脸的酒窝,笑起来真好看,又温和,总让有生出亲近之感,不像某人啊,最说美,却长得像个妖孽,哎呀呀,相公,你说是谪仙好看,还是妖孽好看呢?”不气死你丫的,今天我就不姓孙了。
冷华庭果然脸都绿了,妖艳的凤目微眯,浓长的秀眉微挑,眼里快要喷出火了。
锦娘犹自在那继续夸着冷华轩:“他对下人也很和气呢,说话声音又好听,从不大小声,不像某人,一开口就是刺,能让人气死啊。”
“给我换药!”冷华庭终于受不了她了,举起两只捧锤手,大喝道。
锦娘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相公,你是喜欢上这棒锤了吧,才我走时,不是让玉儿给你解了么?”
冷华庭气得对天翻白眼,花痴女,竟然对着别的男人也发花痴,丢下自己一个人傻子样的等她,回来还在自己面前眩耀,真是太过份了,看她一脸的调皮样,他就想去捏她的鼻子,无奈手被绑着,动不了,不由又吼了句:“快些过来给我换药,别磨磨叽叽的了。”
锦娘觉得逗得他也差不多了,笑着过来推他,两人便进了屋。
锦娘将火盘搬到他的椅子边,自己又如昨日一般,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跟前,开始帮他解纱布。
四儿端了点心,又沏了共进来,见少奶奶和少爷两个默默地对坐着,少奶奶很认真小心地帮少爷解着纱布,而少爷……神情专注地看着少奶奶,那眼神……哪里如刚才在正屋时发气的样子?分明就带着柔情,还有一丝宠溺,对,少爷其实是很宠少奶奶的,虽然常常嘴巴好毒,气得少奶奶直想跳脚,但四儿看得出来,少爷是喜欢少奶奶的,不然,也不会连个纱布也不愿意别人帮着解,吵着闹着就等少奶奶回来,把珠儿玉儿几个两得好不尴尬。
四儿放下点心和茶后,笑着退了出去,今天跟少奶奶去了二太太屋里,虽然不知道少奶奶与大姑娘一起说了什么,但她们在那竹林子里聊了那么久,必定是有事的,少奶奶说不定就有私房话儿想跟少爷说呢,少爷他,并不如表现的那样,只是个半大小子,四儿心里想着,嘴角便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顺手把门帘子放了下来。
“哦,对了,相公,才三弟还托了带了个包袱来呢,说是里面有些他从外面求来的药,或许对你的腿疾有用呢,你要不要看看?”锦娘连帮他解着纱布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