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轻抬眸,这亭子外的确栽种着一棵树,是海棠。树荫宽大,将整个亭子都收在了树荫下,庭外百‘花’盛放,蝶舞莺飞,好不热闹。
他眸‘色’微紧,迫切问道:“与墓‘穴’入口有何关联?”
香瑟瑟轻摇头,若有意味低念:“只是感叹爱她之人却又是害她至深之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把她雕琢得最美,尸身保存得最完好,又如何?她早已离开这世间,却又因为一颗冰魄,死后不得安宁。究竟,这是爱呢?还是因为愧疚而负累于她?”
柳岩听见这话浑然一震,冷漠的目光缓缓凝聚杀气,紧握拳头盯着她冷声责问:“你这是想劝本座放弃冰魄?”
香瑟瑟不慌不忙浅笑道:“我只是好奇,这冰魄,是逝者想要的呢?还是生者想要的?不愿让她入土为安,要么恨她入骨,要么欠她太多。”
“自以为是!你只剩七天的时间!”柳岩留下一句话狠话,便拂袖离去。
另一边,纳兰北峰搀扶着身体虚弱的夜如昼往他的寝室走去,嘴里还忧衷地念叨着:“我将那‘药’碗拿去给城中郎中检验,那郎中说这‘药’配得极险,无论是那种‘药’材多一分或少一分都会成剧毒,必死无疑。我想,能配出这么刁钻的‘药’定然是黑面鬼,所以嫂子……”
夜如昼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肘。
纳兰北峰旋即警惕起来,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危险,意‘欲’收回目光却看见在回廊里‘摸’索前行的香瑟瑟。
“是嫂……”他才刚开口,夜如昼忙提起手来示意让他别作声。
‘侍’‘女’来到香瑟瑟的跟前,恭谨道:“姑娘,我们少城主要见你。”
香瑟瑟微笑不语,柳岩拍拍屁股走了,她只能自己‘摸’索前行,被逮到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