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立刻强制性的替他系上安全带,把他定在座位上:“你也看见了,你爹地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回去烦他,他会把你‘咔嚓’了!”
李伟腾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配合的摆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安逸气哼哼的说:“你骗人,爹地才不会把我‘咔嚓’了。”
李伟缩了缩脖子,作恶寒状,很虔诚的说:“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爹地对你妈咪还是比较保守的,但是对我们这些人呢,前卫得很,杀起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安逸想了想说:“那妈咪怎么办?爹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连他都有点害怕的人,那会是怎样的恶劣啊?
李伟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由觉得可爱,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呵呵……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看起来难,实际上嘛,也容易。”
他摇摇头:“不懂。”
龚俊熙斜睨他一眼,好像在说“要的就是这效果。”毕竟这小鬼比较难哄,先糊弄住了再说。
咧嘴一笑:“这就对了,不懂是很正常的,对你这种一字一顿小朋友来说。”
安逸抓了抓脑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就是亲亲对不对?”
李伟猛然一踩刹车,幸亏他没喝水,不然一准会被呛死,由衷的感叹:不愧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啊!清纯到这种地步!
干笑:“嘿嘿……差不多。”
一栋高耸的观景楼上,寒风习习,四处都是冬季的荒凉。
冷炎背对着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安心,你有没有尝试过,被人悬在半空中的感觉?”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鼓足勇气开口:“离婚协议书,你看见了吧?”
他冷笑,当冷婷告诉他安心可能会离开,他还不相信,可是等他回去后,在卧室看见那两份静静地躺在桌上的协议书时,他的世界彻底山崩地裂,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人蒙在鼓里,所以他很生气,恨不能将那个想要逃离他的女人狠狠地捏在手心里,哪怕毁灭她逃跑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离婚协议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高高的举起,最后被狠狠地摔下,碎了一地,鲜血淋漓。
“事实就是这样,解释还有必要吗?”她欠他的解释?那他呢?不是也欠她一个解释吗?为什么在她痛苦挣扎后依旧选择相信他的时候,他却对她说了谎?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几乎可以听见骨骼的脆响。
咬了咬牙:“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就是可以随便儿戏的是吗?”
“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吗?”如果他在乎,那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他正与cheery在一起?他不喜欢被欺骗,难道她就喜欢吗?
这句话击碎了他所有的淡定,封锁的暴戾气息瞬间膨胀开来,猛然转身:“不在乎?呵,原来在你眼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他比谁都努力的想要留住她,如果他不在乎她,就不会这么累了,可惜,他不说,她也不会知道。在他这般艰辛的维护彼此感情的时候,她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抹杀了他所有的付出。
看着他冷冽的眸中隐隐划过的悲凉,她有些后悔,她只是生气他没有跟她坦诚,同时也很自己的无能为力,经历了这么多,她又怎么会轻易否定掉他对她的感情呢?只不过,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他移步靠近,视线紧锁住她,猛然伸手一带,将她揽入怀中,打横抱起,一步步缓慢的走向阳台。
安心心头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揪着他的衣襟:“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站定在围栏前,双手掐住她的腰一举,将她的身子悬在围栏之外,俯瞰下去,是一片湖泊,湖泊周围的草木已经枯萎,难以想象春暖花开后会是怎样的胜景。
二十几米的高度,加上波光粼粼的湖面,足以叫一个恐高又怕水的人惊骇不已。
“冷炎……你干什么?”安心仰着脖子看向身后的他,身子抖得不像话,完全不敢看向下面,双手用力的扣住他有力的手腕。
他却笑得和冬风一样刺骨:“你好像很怕水的吧?”记得那个雨夜,她悲伤绝望的哭泣,决然的跳下那片冰冷的湖泊,在那一瞬,他看得出她眼里的害怕,如若不是因为悲痛欲绝,她肯定不敢跳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大海,却从来不敢站到水位过膝的地方。
她小脸上满是惊慌:“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理,自顾自的说:“我还记得,你很怕高。”陪她坐过山车的时候,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来没有这样用力的抓住他,他知道那是因为害怕。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她的一句“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吗?”狠狠地在他心上割下一道至长至深的血口。
她颤声说道:“冷炎,你放我上去……我害怕……”
“你怕吗?安心,我觉得你已经忘记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了。”刚刚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确实是害怕他的,可是四年后,他真的把她宠坏了,她不但不怕他,甚至还学会了找出他的弱点,让他彻底拿她无可奈何!
他忽然手一松,她的身体迅下滑两公分。
“啊……”她尖叫着哭了出来,“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你!”
他冷峻的面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