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黄芹把总经理勾到手,又给踹了?”
“可不,前阵子我碰到她了,她好像去了另外一家私人企业去当前台了,跟之前总经理有过一个孩子,可惜,流掉了。”
“怪不得,孩子都没了,别的好又没有,抱着一个跟自己爹一样老的男人干嘛?——嗳,你们说,太子爷到底结婚没有啊?”
“又说这个,结婚咋了,就你这长相,别指望了,要是你有点姿色什么的,你可以学学黄芹,给人家做小啊。”
“讨厌……”
听到这,杜决没再听下去,悄悄又绕了回去,而一直跟在他身边负责解说的一个班组长,脸都流汗了,要不是杜决拦着,这班组长早就出声阻止那几个女工了。
班组长看着杜决冷冰冰的脸,心想着刚刚说是非的那几个臭丫头,他一定饶不了她们,这些人啊,说什么不好,提什么黄秘书呢?上天保佑,新来的太子爷可别把这茬怪在他的头上。
杜决已然没有了继续巡厂的兴趣,父亲的事,直到现在,都被引为禁忌,哪怕在母亲面前,也是尽可能地不提到要害。
但是现在……
他心里虽然恨,却也难免担心,血浓于水,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爹!
有些理解为什么母亲最近频频与父亲偷偷见面了,他听这么一次,都受不了,母亲想必在厂里,也是听到不少闲言碎语了吧。
那么,他要不要……要不要给父亲打个电话,哪怕对方不接,他身为人子的责任,总要尽到的。
相比较杜决在厂里新官上任三把火地折腾,程诺的日子便无聊了很多,无非是查查一些考研的资料,找一找自己感兴趣的学校和导师,外加,在网上和朋友闲聊。
梁志得知她要进修,曾问她在正式读研前这几个月,有没有兴趣过去他的事务所帮忙做一阵子助理,说是他最近接手了一起和质量监管有关的案子,或许需要她的帮忙。
程诺想了想,许了。
当晚,程诺开始收拾第二天去事务所上班的东西。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杜决,一看见她收拾的那些东西,本是随口地问了一句,“干嘛,怎么把法律法规方面的书也找出来了?衙要考的学校和导师了?”
程诺没抬头,理所当然地答道,“还没,正在两所高校之间选择,有一个考上的希望大点,但是那个导师没有另外一个出名,所以,在犹豫。——至于这本书……,嗯,我明天要去律师事务所上班,所以,明天要带上。”
杜决踉跄,“什么,你要去律师事务所上班?你你……”想了想,杜决回味过来,“哪家律师事务所啊,别告诉我是梁志的那家。”
程诺将东西收好,摆在茶几上,这才对上杜决瞪大的眼珠子,“猜对了,就是那家。”
杜决差点没气疯了,“程诺,你诚心气我呢是吧。”
“哪能呢。”程诺打开浴室的门,晾了晾里面的蒸汽,完全一家庭主妇的模样,“嗳,下次你换下来的衣服能别乱丢么,不是给你备好了一个洗衣袋?”
亏得程姑娘还能拿家庭琐事来说话,杜决一把将她从浴室里给扯出来,三两下扯到沙发上,自己的人也压了过去,撑着沙发壁,把她困在胸前,“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干别的!”
程诺一抬头,就是杜决还带着水珠的胸膛,说实话,这动作挺暧昧的。
结婚了,抛开以前假婚那阵子,真正的合法同居,今儿才是第二天,昨晚大家都被近日的烦心事给累坏了,都没细细品味什么是新婚。
今儿则不同,加上程姑娘压根没觉得她去梁志事务所帮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所以,现在被男性身体困着,人也觉得窒息起来,弱弱地竟扯起杜决腰间围着的皂一角,擦向他的胸膛。
“嗯,湿漉漉的,你怎么擦的呀?”
话音刚落,不想杜公子围皂的水平太差,程诺只是轻轻地一扯,竟然直接将皂给扯落了。
杜公子露点了。
程诺干吞口水,赶紧把视线别开,小脸憋得通红。
杜决也眨巴眨巴眼,本想调戏一番,要是平常,他也真就这么做了,可现在,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心一横,杜决拽起皂,又随意地往胯间一裹,“别想色诱哥,咱们把话说完!”
色诱?
程诺回想着刚刚所见,不知道谁在色诱谁呢。
“喂,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程诺闷闷道,“嗯,听见了。”
“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靠,你不是说你听见我的话了么?”
“我是听见了啊,谁知道你要问什么,没头没脑的。”
吵架的这种小习惯,哪怕从青梅竹马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夫妻,还是一时改不了。
杜决捏了程诺的下巴,就把她的脸给扭了过来。
四目相对,程诺俏脸又是一烧。
顺着他的俊脸往下看,程诺心里腹诽:这厮身材真心不错,以前可从没像现在这么认真看过,以后,这么好身材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嗯,可算是她的了!
杜决就看见程诺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在自己身上滴溜着,不知